第二百三十六章極地營救
“你要什麽,朕給你就是,包括朕的皇位,朕都拱手相讓,朕知道,你現在已經喪心病狂,朕從做帝王的第一天開始,就已經對於死亡不怕,朕現在就給你禪讓的詔書,但是朕有一點,無論如何你必須保證南宮卿瑾安然無恙,可以做到!?”
這人沒有想到,為了南宮卿瑾,子桑賀會這樣子,子桑賀的為人明明是自私自利,並且是奸詐無比的,他一開始是相信了,但是看到大哥那黑漆漆的屍體,好像頓時明白了什麽。
“你以為,我會和大哥一樣,你們手上有什麽暗器不成,不過最好還是不要過來,受死吧。”
一邊說,一邊已經用力的拉開,箭簇已經飛出去,南宮卿瑾看到箭簇飛過來,想到自己身上有軟蝟甲,立即朝著旁邊的位置已經來了。
她不怕,因為她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麽,旁邊的子桑賀準備推開南宮卿瑾,不過他的右臂現在沒有半點兒的力量。
現在的局麵萬分緊急,簡直刻不容緩,間不容發之間,南宮卿瑾隻聽到兵刃破空之聲,“嗖”的一聲,一枚響箭已經射落了剛剛那一枚箭簇。
變故鬥生,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不但是南宮卿瑾與子桑賀沒有料到,連襲擊他的人也是沒有料到。
“誰!是誰,出來,出來,暗箭傷人算什麽英雄好漢,有本事的給……給……”本來要說“老子”但是畢竟還是改口,“給我出來,出來啊,有本事的出來。”
他們都不知道究竟是誰,但是第二枚響箭已經飛過來,並且很快的,從脖頸子沒入,已經從咽喉的位置出來,血漬淋漓,此人倒地不起,已經死亡。
南宮卿瑾麵色煞白,不過還是很快的已經上前一步,將那箭簇給拔出來,看了看以後,二話不說,極力的已經朝著門口去了,門口也並沒有一個人,萬籟俱寂,唯餘一片蒼茫的風,席卷往來。
將那枝頭的累累碩果吹送一片喃呢的香味,將那周邊一切的葉子吹出來一種恬淡的韻律,音色是那樣的好聽,逐漸的,她朝著旁邊的位置去了。進入一片玉蜀黍的密林以後,她的眼睛在周邊錯落有致的玉蜀黍中尋找。
那閃電一般的遠近,雪亮,但是梭巡往來,並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這是南宮卿瑾沒有想到的,她手中的箭簇已經落地,在準備呼叫某人名字的那麽一刹那,忽而發現,身後有人的腳步聲。
她立即回眸,映入眼簾的果不其然就是皇甫空冥,“我就知道是你,謝謝。”她將箭簇丟在了地上,已經衝過來,很久沒有剪刀皇甫空冥呢,那一份激動簡直沒有辦法形容,她的手顫抖,就要沒入眼前君子的懷抱。
他呢,並沒有閃避,不過因為不存在絲毫的表示。好像木雕泥塑一樣,這讓南宮卿瑾多多少少有點兒意外,然後,就那樣木訥的一點一點的舉眸,看著眼前的男子。
“你……”
“注意安全,還有追兵,曹公公在外圍,朝著日出東方的位置去,可以安全離開,這是地圖。”他說,一邊說,一邊將地圖已經拿出來。
明顯的,從他那消極而又萎靡的,甚至有點兒頹廢的態度中,多少,南宮卿瑾還是感覺到了什麽,“你……你究竟現在是什麽狀況啊,你不舒服?”
南宮卿瑾一邊說,一邊已經握住了他的脈息,想要聽一聽,皇甫空冥並沒有絲毫不舒服的地方,他的態度趨於一種和平的冷淡,已經伸手,將南宮卿瑾的手腕給分開。
“本王還有其他的事情,注意安全。”他說,一邊說,一邊已經準備離開了,看著那背影就那樣的蕭條離開,她再也按耐不住,已經上前一步,“我不要你走,或者,我要跟你走。”
他沒有回頭,沒有表態,與之前的態度一樣,是冷漠的,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也是冰山可謂的,這樣的皇甫空冥,之前,她見過很多次,但是她總以為為經曆過那麽多的悲歡離合與聚少離多以後哦……
他這一塊冷漠的木頭,終於還是讓自己溫暖到了的。但是實在是沒有想到,他非但沒有絲毫的改變,還依然故我,那種冷厲,好像可以從骨子裏麵迸射出來一樣,那種冷,讓人簡直不寒而栗。
他沒有說一個字。
“究竟發生了什麽,我現在就算是與他在一起,也是迫不得已,你,皇甫空冥,你連一句解釋都不要聽了對嗎?”南宮卿瑾說,一邊說,一邊已經焦急的邁步,縮短了自己與之的距離,但是皇甫空冥顯然已經料到了。
他微眯鳳眸,看著前麵那參差的莊稼,加快了交行腳步——“你救助過本王多少次,本王就會救助你多少次,這是第一次,南宮卿瑾,你記住了?”為何,他會忽然之間變成這樣,她實在是不知道究竟目前的狀況是什麽。
良久以後,南宮卿瑾這才歎口氣,“究竟發生了什麽,你能不能告訴我。”他明明已經看到了,他明明已經看到他們如膠似漆,顛鸞倒鳳,但是現在呢,這女子絲毫就沒有廉恥之心的,明明事情已經發生了。
但是她臉上連半點兒的紅雲都沒有,就那樣,平靜而又默然的,就那樣冷寂的表示自己的立場,他不想要說任何一句話。
就連聖人都說了,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朝著前麵的位置去了,走出去以後,南宮卿瑾這才呆滯的到了旁邊的位置,而在玉蜀黍盡頭的位置,看到一個人,那張臉是那樣的蒼白。
顯然,他沒有看到,究竟她和誰在聊天,而剛剛這裏的話題涉及到了什麽,“他來了,對嗎?”子桑賀提高了語聲,並沒有絲毫的神秘感,因為,現在的子桑賀手中也是握著一枚箭簇,箭簇就那樣也是落在了地上。
這箭簇,按照皇家習慣,畢竟還是鐫刻有使用者的姓名,南宮卿瑾沒有說一個字。
“對嗎?”他迫問一句,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樣子,南宮卿瑾麵色死灰,到了子桑賀的身旁——“這是苦肉計,對嗎?”她說,每一個字兒都是那樣的清晰,那樣的沉著,那樣帶著一種力量。
擲地有聲的力量。
這個問題讓他無地自容,不過很快的,他還是鎮定起來——“抱歉,有一小部分是苦肉計,但是這些人不是我安排過來的。”
“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了引蛇出洞?”她的淚水已經滾落下來——“我就知道,你的目標是什麽人,你可以那樣輕而易舉的殺了皇甫溫良,當然,按道理說,你也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皇甫空冥的,隻怪我,懷疑你不夠早。”
“我原本以為,你終究還是變了,現在才知道,你一成不變,你就是一個魔鬼。”她一邊說,一邊已經絲毫不理會,朝著前麵的位置去了,泥濘中,女子蕭條的背影看上出可憐巴巴的。
望著那楚楚可憐的背影,他再也忍耐不住,上前一步,已經準備抱著,但是此刻,南宮卿瑾已經冷厲的回眸,鷹眸中有一種抗拒,一種絲毫都不妥協的冷芒——“最好不要碰我,你難道就不怕玉石俱焚?”
一邊說,一邊已經冷冷的走開了,現在,她準備離開了,在這裏幹耗著並沒有絲毫的意義,南宮卿瑾將那地圖拿出來,地圖是隨手畫出來的,但是看得出來,任何一個坐標點,現在,朝著東邊去了。
這東邊果真是可以離開的,可能,這裏的地形,對於子桑賀來說,她也是知道的,但是為何,他會這樣子,這苦肉計未免過分了點兒。
現在,因為洞悉了這男人心目中最為幽微的詭譎,她的心在不停的跳動,又是不停的安慰自己,其實沒有什麽,其實是平靜的。人心向來如此,可惡的讓人無言以對。
更何況,自己麵對的是那個殺人魔王子桑賀啊,他一邊強調,一邊朝著前麵的位置去了,走了沒有很久,已經看到很多泥濘的腳印,看得出來這裏是一個小分隊行走過的,現在南宮卿瑾已經到了旁邊的一個曲徑上。
“喂,南宮姑娘,你等等我,朕命令你,你等等我。”
“朕?”南宮卿瑾木立在原地,很快已經回過頭,那眼睛冷漠的望著跟在自己身後的男子——“命令我?”
“是,停下來。”他說,一邊說,一邊極力的往前走,終於還是到了南宮卿瑾的身旁,南宮卿瑾眼睛看著子桑賀。“怎麽,要是我不停下來,你會殺了我,對嗎?”
“不,我想,我必須要解釋兩句,現在我已經越描越黑了,我是找過人準備做一個苦肉計,但是我並沒有實施出來,我是昨天見過曹公公,但是我後來迷路與曹公公失去了聯絡。我們麵對的危險是真的危險,不然你以為是什麽?”
“你會英雄救美!?”南宮卿瑾說,一字一頓,一字一珠,顯然,在之前的了解中,他是絕對不會的,就連眼前的男子自己都覺得不可能,遂立即搖搖頭,“我不會。”
“那麽,你救我是突發奇想了?”南宮卿瑾說,一邊說,一邊已經一言不發的朝著前麵的位置去了。
“不,為了你,我會去做很多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他說,一邊說,一邊已經追趕了過來。旁邊是一片玉蜀黍,現在,午後的風已經席卷過來,成熟的莊稼發出一片喑啞的和弦。
她走到了前麵的位置,這裏有兩條路,兩條路已南轅北轍,按照地圖上看,應該走左麵的,也就是南麵的路,但是南宮卿瑾沒有走兩步,已經看到前麵走過來一群人,這一群人簡直凶神惡煞一樣。
黑封臉,一個比一個還要冷漠,眼睛黑漆漆的,布滿紅血絲,好像是茹毛飲血的怪獸一樣,讓人不寒而栗,髒兮兮,蓬頭垢麵,說明這些人已經很久沒有清理自己的儀容儀表了,其實,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