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神秘的酒劍老客
姑留下的樓,之前是一家客棧。
三優客棧!
王德發,原來這家客棧開的挺不錯,不知為何突然關門了,你為何不繼續下去呢?
鴻空聽白玉青姑把客棧留給自己,就知道她根本沒給自己安排什麽苦力活!
他之前根本沒敢想著做生意,自己一個農村青年,哪裏懂開店呀!
他從一間倉庫裏把那個棗紅色的牌匾拿了出來。
誰知牌匾在太陽底下一曬,上麵的暗紅色油漆開始起皮、卷皮,一塊塊往下掉,跟鏽渣子似的!
他一陣搓搓掃掃後,用水一衝,露出一個紫紅色的古樸牌匾來。
三憂客棧!
優秀的優,變成了憂愁的憂,解憂的憂!
也許是姑怕‘憂’字晦氣,才改成的優吧,剛好與三友街相契合!
不過,在他聞到古匾透出的淡淡紫檀香氣後,決定就用這個名字了。
他在牌匾後麵找到一封信。
信裏裝著兩百多塊錢,各種糧票,還有一張信紙,上麵寫著幾行娟秀的字跡。
“阿空,那三十塊錢你肯定是留給家裏了吧,是不是來了好幾都啃家裏帶來的‘幹糧’吧!
嗬嗬,是不是被我猜到了!(後麵畫著一個淘氣的鬼臉)
白家人沒有來刁難你吧,他們肯定看不上你,你也別理他們。
……
有本事就好好經營客棧,沒本事就租出去,收租金也能讓你衣食無憂,最近幾年沿海可能會大開發,記得房子要好好保存,不管有人出多少錢,千萬別賣,這可是好幾百年的老房子,是古物,價值連城!
這裏風水極好,聽是劉伯溫的後人留下的!
……
姑不求你大富大貴,隻想你能平平安安,好了,就到這裏吧,我過幾年就回來看你,擱筆至此!
鴻碧城。”
鴻空看著信紙,眼睛有幾分濕潤,姑隻比自己大三歲,自己一直把她當姐姐,時候過家家時,自己經常問她,長大了姑姑嫁給我,我要和姑姑永遠在一起!
姑姑每次都臉紅,不話。
後來,姥姥病危,奶奶帶姑姑回娘家後,就再也沒有回去。
自己當時沒少偷偷哭泣。
後來鼓起勇氣跟爺爺,一起去魔都找奶奶和姑,卻發現爺爺也在默默傷心,後來聽鄭叔叔,爺爺和白家鬧得很僵,白家為了讓奶奶跟另一個家族聯姻,甚至還派人刺殺過爺爺,所以爺爺這些年一直過不去這個坎兒,一直沒有跟白家來往。
白家的不近人情,功利市儈讓他對富人有種然的抵觸。
要不是姑姑的來信,他就算被幾個伯伯逼得無處容身,寧願與山林為伍,做個山野獵人,也不想進這繁華大都市。
這世上他唯一牽掛的人,隻有姑姑!
他也知道自己對姑姑的依戀,有些超越倫理道德,不過他卻情難自製!
最後,還是乖乖地跑來魔都。
他在後院紮了一個時馬步,拿著老王送的白酒,默默地喝了起來,因為第一次喝酒,被嗆的淚流滿麵。
他看著半空的月亮,不由得想起姑姑來,她一顰一笑都是那麽好看,那麽動人!
“哐哐哐……”
突然間,有人敲門,打斷了他的思緒,聲音有些急促。
“大半夜的,誰呀!”
有人耽誤他思念姑姑,當然是惱火異常!
他開門就看到門口圍滿了人,指指點點的。
指點的對象是一個穿著長袖古服的白衣男子,他四旬左右,正靠在自家門前呼呼大睡,手裏還拎著一個大酒葫蘆,有酒香從中傳出。
“這是來拍戲的演員嘛?怎麽躺在這兒呢?”
“我看八成是個喝酒喝大的酒鬼,不知在哪偷來的古裝,出洋相呢!”
“也許是個想演戲的瘋子!”
……
眾人七嘴八舌,卻沒有一個人幫忙的。
“唉,大家靜一靜,聽我一句,誰家有電話,能幫忙報個警嗎?大半夜的他家人肯定正著急找人呢?”鴻空喊到。
不知道是他聲音大,還是趕巧了,那個古裝男子竟然悠悠醒了過來。
他搖搖晃晃的起身,鴻空看他一副快要摔倒的樣子,趕緊攙扶了下,道:“大叔,有沒有事兒,用不用我送你回家!”
“不必!我是聞著酒香才來的,不過人是好人,酒品卻一般!”
鴻空有點懵,這話什麽意思,驢唇不對馬嘴,難道真是腦子有問題?
他看著白衣男子走遠的身影,恍然之間有幾分熟悉!
他腰掛長劍,手持酒壺,白衣飄然,有種肆意灑脫的韻味,不過就是想不起來…
他是誰!
好像書中走出來的酒劍老客!
蒼然地間,俠客萍蹤然!
剛才沒有留下他,突然有種悵然若失的錯覺!
不過,這種來去自由的‘高人’自己真能留下嗎,可能性不大吧!
他就沒再多想了。
第二豔陽高照,他把各種被褥都拿出來大曬,床單洗的洗,扔的扔,又采購了一批,他準備先把二樓的幾個房間先開起來。
晚上,他早早睡下,可是半夜裏被一束刺眼的燈光驚醒,他猛然翻身起床,驚呼道:“誰?”
他推門而出,就看見一道黑影竄上牆頭,翻身而出。
他竄上牆頭,就看到那人身姿矯健,幾個起落,消失在夜色裏。
“昨剛被人誤會成偷,今晚就遭了賊!”
他一番查看,發現姑姑的屋子已經被翻了個遍,那個放牌匾的倉庫也被翻過了。
“他到底想偷什麽?”
自己初來乍到的,身無分文,姑姑留得錢也不多,至少對於這種大都市的人來不多,如果不是偷錢,那又是什麽?
偷房子?
房產證?
可是,外人偷了房產證,房子也不可能就是他的呀!
自己一個外鄉人,姑姑不在,他偷了房產證,自己也沒辦法證明房子是姑姑留給自己的,白家也不會幫忙,不定背後就是他們搞的鬼。
偷了房產證,再利用白家人的身份,這房子本來就是白家的,自己真的百口莫辯,不定還能倒打一耙,定自己一個‘入室盜竊罪’。
他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明就得找白玉青把房產證與過戶證明、經營許可證要過來,免得夜長夢多。
第二,按姑提供的地址,他來到一處豪華的私人莊園前,不過卻被門口的保衛給攔了下來。
他好歹,人家就是不讓他進,最後他隻能找個地方等了。
他聽姑,白玉青在一家高級中學學習,她中午應該會回家吃飯。
大概十一點多,他終於看到一輛老轎車開了過來。
他也起身走來,轎車緩緩停下,後車窗慢慢搖了下來,裏麵正是白玉青。
“傻賊兒,終於想起來要證件了,上車吧!”
他剛想上後座,司機就推開了前門,冷淡道:“上車!”
鴻空皺了下眉頭,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話,上了車。
莊園挺大,環境優雅。
假山、噴泉、草地…
不過,他懶得關注,他對白家根本沒有好感,姑雖然把白玉青誇成一朵花,不過在他心裏也就還不錯三個字而已!
爺爺鬱鬱而終,他們是罪魁禍首。
車子停到一個獨棟樓前,兩人下車,來到客廳。
“冰箱裏有汽水和水果,想吃自己拿!”白玉青邊邊上樓,“我上去給你拿證件!”
“不用了,謝謝!”他婉言拒絕。
不大時候白玉青一身白色長裙走了下來。
像隻白鵝似的,優雅、靚麗,還帶著幾分英氣!
“走吧,傻賊兒,姐姐帶你去辦手續!”
“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去就行!”
“傻賊兒,你怎麽這麽囉嗦,要不是看在表姐的麵子上,我才懶得理你,而且沒有我跟著,你以為你能辦下來,能保住房產證!”白玉青氣呼呼懟道。
“…”
鴻空想起昨晚的盜賊,暗道,還真有可能出了莊園就被劫道的可能。
兩人出門看到司機正在哪裏看BP機,他看見兩人趕緊塞進口袋裏。
“劉叔,車鑰匙給我,今我出去吃飯,跟我媽一聲。”白玉青道。
“…姐,夫人剛才煲了湯,要你在家吃飯。”司機頭上有汗浸出,好像非常緊張。
“跟我媽,我晚上回來再。”白玉青邊邊伸手要車鑰匙。
“這…不太好吧!”劉司機結結巴巴道。
“劉叔你今怎麽回事,奇奇怪怪的!”著她一把搶過鑰匙,“傻賊兒,上車,姐姐帶你兜兜風!”
姐姐,你好像是我表姑吧!
白玉青一腳油門,車子像隻下山的猛虎,呼嘯而去。
鴻空嚇得臉色一陣發白,喊到:“你慢點開!”
劉司機臉色難看的拿著BP機,回到屋裏撥通了電話。
“少爺,姐跟那個鄉巴佬一起出去了!”
對麵傳來一聲怒吼:“你特麽的不會找個理由把阿青留下來嗎,這還用老子教你!”
“我了夫人找她有事,可姐搶了車鑰匙,開車走了。”劉司機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
“好了,算了,也不知道鴻碧城為何這麽在乎那個鄉巴佬,那麽好的房子留給他,他能保住嗎?可惜了……不過,還得想辦法從那赤佬手裏把房子弄過來!”對方喃喃而語。
劉司機聽著對麵的話語,暗暗歎了口氣。
唉,農村多好啊,幹嘛非要來城裏,城裏的水多深啊,多熱呀,就算不淹死你,也要燙爛你幾層皮!!
城裏水太深,不如回農村!
農村地寬,隻有黃土沒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