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天衛四的社會研究
我們說過了對天衛上的人來講日照城隻不過是工作，是一個人養活自已必須要去做的事，而星星世界才是生活，在這裏人才可以真正地去放鬆，感受到一點做人的樂趣——這二者，工作和生活，在平常人的人生裏往往不是一碼事，而且它倆往往不能協調，要了這個就沒有那個，你不能同時把兩樣都做好——當然，這是對一般人而言，人世上也不乏能找到自己喜歡的工作心甘情願為了這份工作獻身的人，不過是比較少就是了。
日照城是那樣的，因為它建在一個斷崖邊上，雖則它是一個圓心，其實它的本身也是一個半圓形，向外又輻射出去一個巨大的半圓，外麵這個半圓有大部分是種植區，小部分是養殖區——天衛上四其實也有巨大的地下海，按常理說從日照城下麵的大裂縫再往下鑽，隻要天衛上的人付出一點努力就可以像土衛六一樣鑽通地下海——外太陽係這些小衛星大部分的主要結構都是水冰，我們說了水不是生命的要素，如果有水的地方就有生命那滿世界都會有生命，人類也不用找得那麽辛苦了。在柯依柏帶和奧爾特雲裏很大一部分小行星和慧星主要成份就是水冰，太陽係形成初期那一波構造活動或者說造星運動有大量的水冰擊中行星就留在行星上麵，為行星提供水源——缺水的星球很少，哪有水哪就有生命還了得嗎？這個前因後果直接搞反了，是哪裏有生命哪裏就有水，可絕不是哪裏有水哪裏就可能有生命，所以有時候人類裏那些科學家完全就是一幫蠢人，成天搞一些小學生聽了都會吐口唾沫的噱頭糊弄人。
我們要說的是天衛四上的日照城其實是個半成品，他們這裏隻去裂穀下麵取水，沒有應用到天衛四上麵的海洋。這有點像什麽呢？這就像一個人家裏有個銅礦，他家就建在銅礦脈上麵，可是他隻挖點銅打了幾把夜壺就懶得再去開采了，夜壺夠用就行挖什麽挖，又不是沒銅就活不下去……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海洋裏才能真正孕育出大量的生命，有生命才有其它的一切，就在日照城周圍弄點吃吃喝喝能活下去就完啦？天衛四上的人要是個男人，就活該被女人們罵你沒上進心——這個事是這樣的，女人們一般不會去幹活，她們罵起別人沒上進心來倒是理直氣壯的，所以男人就說了，“你想要什麽你自己去掙啊！”女人說“好！”反手就給男人戴了頂綠油油的帽子，“這可是你逼我的！”發現沒有，有的女人掙錢不是掙錢，是“搞錢”，而且往往是從男人那裏搞——她們把“掙錢”和“搞錢”的概含混淆了，掙錢是創造價值，搞錢是把別人創造的價值想辦法弄到你的手裏，這壓根就是兩碼事。
不過天衛四上的人們也活該被人戴綠帽子，因為他們守著一個巨大的地下海不去挖，成天搞一搞農業活動養一養周圍的人（主要就是天衛三和海衛一）上的人，晚上往星星世界裏一鑽快活快活就夠了——這能有什麽技術難度，一個從來不讀書的人學會了開車就能種地了不是嗎？天衛四上的社會文化是他們一代一代自己搞出來的，可不是海衛一上的人教的——是他們自己過成了這個樣子，海衛一的人來了管理他們也罷不管也罷反正就這麽湊合過吧，不然是要怎的……有出息的人都往天衛三和海衛一跑，最漂亮的女人都跟人跑了，最有本事的男人要麽是去了別的地方，要麽就是站在高處欺哄（還不能說壓迫，因為天衛四上的人受不得壓迫，你一壓迫他們他們就要去尋死）下麵的人，整個社會風氣已經……用我們以前形容蘿卜的那個字來講，“糠”掉了。
“糠”這個字很有意思，在過去漢唐農村這個東西其實是喂豬用的。
這裏有一個很有趣的話題可以討論一下，就是如果你是個人類學家，注意觀察過一個社會的發展變化的話你就會發現，一個人類社會有沒有前途可以看老人和小孩，而一個人類社會有多壞你可以去看女人——男人們雖然是社會的頂梁柱，但他們還做不了這種指標，因為吧，就像古希臘神話裏那個扛天的阿特拉斯一樣，如果你背上背著千斤重擔你也沒什麽心思去搞花裏忽哨的各種下流事，女人們就有。
這裏不是在尊男抑女，而是說人類社會從古至今都是這樣的，男人們要幹大量的活，因為他們力氣大，女人們幹那些零零碎碎的活，因為她們的心思細。而一個人類社會壞起來的第一個表現就是女人們天天沒事幹想方設法地去“搞錢”，女人一跑出去搞錢男人們就頭皮發麻，心想完蛋這特麽頭色不保，來一回人間還得頂個綠帽子——這個是一定的。當然，再好的社會的也有不莊重的女人，再爛的社會也有特別好的女人，我們不說特例，當你討論一個社會的時候特例是沒法拿出來做實證的，我們隻討論普遍現象。
天衛四上的普遍情況就是大量的女人跑去星星世界“搞錢”，一“搞錢”就容易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男人們不是不想搞，而是沒人要，因為就一個人類的身體來講我們說了男人們特別無聊，女人才好玩。星星世界有一個龐大的服務行業，具體……不太能仔細地說，因為一說就容易惹到人。我們前麵說過火星的情況，也說過在火星如果你有大量的積分你可以找一個女明星去拍電影，這是一個花錢的好項目，因為人總是有好奇心的，一個人有了大量的分就容易去玩那些他不懂的東西——一玩你就後悔，因為太陽所照之處沒有什麽神奇玄妙，比如外星人什麽的，太陽照著他們就不能放肆，要放肆得先把太陽滅掉。要是從這個意義上說的話章天河那種連個分都好好花不出去的人其實就是好奇心喪失，他不用去花大量的分雇女明星來拍電影都知道那個行業是怎麽回事，而且這不是別人告訴他的，是他自己想明白的——聰明人就是這樣，不太容易上當的樣子，要讓他上當，你得拿一個活像愛上他的舒言貝出來才行——而且她的確愛了，隻不過這愛不是他好得不行她愛上，而是他有錢得不行她愛上罷了——次是次了一點，次一點的愛也是愛不是嗎？總好過花錢雇明星去拍電影吧……
而在星星世界存在特別多的類似花錢雇女明星拍電影這種消費的方式，其實是你想幹什麽你隻要花錢就能辦得到，有個前提是不能死人，因為天衛四上沒多少人口，其它的都可以隨便。我們前麵說過財富這個東西作用的時候就像引力，當你的財富達到一定量級的時候它就會自動吸積，你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你的錢莫名其妙就多了——從哪吸積呢？從沒多少錢的人那裏，窮人們是坐在那裏什麽都沒幹眼巴巴地就看見錢從手上飛出去“撲”的一聲吸到富人那一大坨金盾形成的一個圓球上麵去了——窮人和富人其實有時候對這個過程都是一臉懵嗶，什麽情況這是？當然，這是說那些能看到錢飛出去的窮人和能看到錢飛進來並且引發了他的思考的富人，一般情形下飛出去和飛進來不會引起什麽思考，引起的是情緒上的東西。窮人心想真特麽倒黴，富人心想今兒真得蜜，晚上又能去星星世界玩了——一般財富引起的是感受上的波動，沒人會想怎麽我的錢就飛了或者怎麽我的錢就來了，因為這不關他的事——飛了就再去掙，來了就拿去花，誰有功夫想這中間有什麽原理呢對不對——所以不要說錢財是無情的，其實錢財一點都不無情，甚至是個相當有情有義的家夥，能和你做個特別好的兄弟的家夥呢——因為這東西實在太好用了！
所以你注意，如果一個人達到財富自由就跑去玩那些他不懂的東西的時候這完全就是好奇心在作怪，如果是一個男人有了錢他就極容易去星星世界玩女人——每一個女人都是個謎不是嗎？要是哪個女人被他搞懂了他就換，因此上真正聰明的女人不但得長得漂亮，還得讓人搞不懂，就像個神經病一樣老做一點反常的事，這樣男人就搞不懂你，就會一直追著你沒完。不過大多數女人都是……性情中人，一高興了就想把自己讓人看懂，其實這個行為是絕對反智的，但是符合人類天性——人生下來的時候有個配置就是在身體上要和別人搞到一起，在意識上千萬不能讓人搞懂，但再深一步下到靈魂層麵他又想讓人懂跟人搞到一起了，聽起來就難得不得了……這是什麽意思呢？就是說天衛四上的人，不，是整個人類都有一個基本的配置是身體上需要另一個人，意識上天生地就要反抗別人，但靈魂上又想為人所理解、認可，你所見過的、聽過的絕大多數的人際關係都擺脫不了這三種活動的藩蘺——其實就是那種我生下來為啥呢？我得讓別人認可我，得有人特別篤定地知道我來了現實世界一回，也就是傳說中的“找存在”——不論是從身體上、意識上還是靈魂上人活著就是一個自證，就是找存在的過程，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他們是什麽事都幹得出來的，包括大量地殺人……所以希特勒殺那麽多人可能根本就是要告訴你們“老子來了”、“老子殺了”、“老子走了”，就問你服不服……
當然知道這中間的原理和能做到不斷自證的人其實很少，因為絕大部分的人卡在了第一層，連那個肉梆子都好好打理不過來。再下去又有一關，是你得明白自己的意識和真正的意識壓根是兩碼事，一個人腦子裏那點東西是禁不住推敲的，而且大部分時候都由不得你。再往下你才能知道所有的感受上麵的東西都是出自於靈魂深處，找到這個層麵的存在才是一個完美的人類標本。大量的人在自證的中間就跑偏了，這個世界上還是蠢人多，而且大量的聰明人都跑去“搞錢”了，有幾個人能抵達真實的人生意義的呢——你看天衛四上這些肉梆子就能知道人生到底是什麽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