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反物質炮
章天河本來這個時候就很脆弱,他剛從最起碼一百二十個天文單位以外飛回來——當然也別覺得這有多遠,一光年就相當於六萬三千二百四十一個天文單位,而我們人類可觀測的整個宇宙直徑九百六十億光年,這一百多個天文單位對我們來講好像有點九牛一毛的意思呢……這讓人想起一個小故事,說過去在北京市吃早點你要是找對地方,就會看見一些油頭粉麵的小夥子,咱也不知道人家是幹嘛的,反正兩個小夥子都二十來歲,臉上的毛毛軟得電動剃須刀都刮不住,卻在談幾千億的大生意……好像嘴上說一遍這幾千億就跟他有了關係似的,人類就是這樣,好像盲推一下宇宙直徑這九百多億光年的東西就都跟他有了關係似的,結果你看到了,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走到哪裏禍害到哪裏,地球是一個,火星又一個,木衛二一個,土衛六一個,最慘的是土衛二,直接打成了稀巴爛……
不過也還好,土衛二和木衛二差不多一個性質,它周圍也不缺東西,再過一些年它就能再吸積回原先的大小,不過是暫時受傷罷了——可憐土星的光環……這讓人想起以前老版電視劇《水滸傳》裏的一幕:武鬆感冒了,在柴進家休息,好不容易弄了個砂鍋弄了點濕柴生起了火準備熬點藥喝,宋江過去一腳就把人家的鍋給踢翻了,武鬆跳起來就要捶他,問他了,“哪裏來的鳥人敢來消譴咱家”,要不是柴進拉架宋江得挨一頓好打……也不知道現在誰們會拉著土星不讓打人類,看上去是沒有的。
總之,章天河受了天啟身上帶著的那些光華在外太陽係被凍了很久,這個人吧,不太知道死活,他屬於那種想起一出是一出的人,回來了,看見了,就想鑽進去看看,結果又被人偷偷打了一炮——如果從物理性質上講,這一炮就是反物質炮,理論上這種東西不應該存在於現實宇宙,但是人家造出來了也不方便不打吧——他們的炮還不是火星人那種在自己本船上爆炸隻是向外放射能量,而是把正反物質用磁場約束著丟到你旁邊然後發生湮滅,這有點像把一個中間帶隔板的正反物質球扔到你旁邊然後把隔板抽掉。正反物質在一瞬間就會湮滅,這種湮滅就相當於把正反物質的所有質量都轉化為能量,兩個粒子會釋放全部的能量同歸於盡,同時釋放出兩束頻率相同、方向相反的光子以達到動量守恒……你倒猜猜這兩束光子在物理學裏如何表達……
就是伽馬射線。
也就是說,有人用正反物質彈衝章天河打了一發,在他身邊形成一個強烈的伽馬射線暴“又”把他照了一下子,不過這跟上一回他的身體被照的反應有點不一樣,因為靈魂的構成可不是基本粒子,嚴格來講靈魂屬於一種純能量態的凝結體,所以它產生的反應也和現實裏被伽馬射線照一下子不太一樣——但絕不是對章天河沒用,他身邊的所有黑暗物質都被打散,自己的則昏頭轉向往外飛去——
如果把這樣一個反物質彈扔到一個介質裏,比如空氣或者水或者星球的岩石層裏,那麽它發生爆炸表現的形式就會跟一枚核彈差不多,其實核武器爆炸也有伽馬射線,不過一般講來不論是裂變還是聚變它們表現殺傷的方式不會是以伽馬射線為主——輪不上它作用周圍的一切東西就得被摧毀,而且地球時代的核爆產生的伽馬射線沒多少。而正反物質湮滅是純粹的伽馬暴,這一下就把章天河打得差點暈厥過去——太陽那一秒的天啟產生的能量跟這個性質相同,章天河被射線近距離衝擊,飛出去很遠,他用僅有的一點力量吸了點暗物質趕緊就往天衛三跑——這要是再不回去,非讓這幫人玩死不可。
就便如此,他回去身體裏以後馬上就陷入了昏睡——這時他跟天衛三離得相當近了,在這個距離下眨眼的功夫就能飛回去,相當於是他吊著一口氣跑回了自己的身體裏,但他沒輪得上接管身體就直接進入了沉迷狀態。
別忘了,這時候其實他身上有人呢,這是另外一個“他”,那個比較憨批的他——他這時候正摟著杜庭軒猛喝,對人家動手動腳,周竹庭和麗娜嫌他惡心早就跑了,杜庭軒……呃,這個女人算是見過一點場麵,她一個勁地灌章天河喝酒,心想這家夥突然改了性,得趕快把他灌醉,不然他們得幹出點見不得人的事來了……
要說清楚這時候的章天河倒底是誰那也還是個挺為難人的事情,他就是他唄還能是誰,但是他又不同於平常時候的他。這應該怎麽形容呢?章天河受天啟靈能照射的時候是分成兩半受的,這股靈能嚴格來講是從太陽出發,經過雅典娜、木衛二和周竹庭的中轉到他這裏結束,他們幾個都受到了靈能照耀,太陽把這一秒的能量全分給了這四個“家夥”,章天河得到的最多。但是這裏有個問題是他當時還沒回去,也許是太陽爸爸在集中精力所以沒顧及這邊的情況,總之他的物質態帶了一些意識受了一部分靈能,他的靈魂態也一樣,所以這個時候在他身上出現了兩個靈格,而且性格相當不一樣。我們說過,大多數人活著的時候是在活一個“人設”,他並不是他自己,而這個“自己”是無法消滅且一定存在的,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這個根本的自己在做怪。每一個人都會因為自己的生存環境產生各種各樣的壞念頭,這些壞的東西其實都存在你的身體裏,這就是所謂的“戾氣”,這玩意真實存在而且無法消滅,所以大多數人都是好一陣子壞一陣子,讓人間秩序要求的善惡輪流主張自己的身體,保持一個活著的動態平衡——也就是說,章天河在火星憋了那許多年也是在活人設,他飛出太空以後就是放飛自我,他並不比別人好多少。現在,因為他要帶著許多自己的好的意識飛出去做事,就把不太好的那個他留著看家——
其實這“兩個他”的關係並不對等,現實裏這個他如果死掉的話靈魂上那個他也會升騰,可能還可以存在,但絕不是以現在這種形式,那麽他對現實能產生的意義就不大了。而靈魂上那個他如果死掉,或者陷入昏迷,現實裏這個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因為沒人管著他了不是嗎?
我們說章天河是十分能喝的,這家夥以前在火星的時候經常性地就要喝大量的酒,但是……這玩意兒得分時候,那時候能喝,是因為他的意識不讓他醉,對一個船長來講喝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是很跌份兒的,現在嘛……
“章天河”其實是能看到章天河回來,而且能看到他在自己腦子裏活動,他一進去就跌倒睡著了,這就很美——要是他這輩子不醒來,對現在這個“章天河”未必就是一件壞事,“他”巴不得他醒不來呢——他一醒,肯定不讓“他”在杜庭軒身上摳摳搜搜了不是嗎?
“小杜杜,你真好,你真漂亮……嘖,你這個歲數正是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就恰似一枚剛剛好的桃子,再過幾天它就會太軟,往前幾天它又會太硬,你現在吧,十裏之外就能聞到你的香氣……你知道我想幹嘛嗎?我想像剝一個桃子那樣輕輕剝去它外麵的那層皮,吮吸它的汁水……什麽女人是最好的呢?她隻需要一點點的愛情,就會鮮嫩無比,小杜杜……”同時,“章天河”在杜庭軒身上上下其手,把這個愛情老手都弄得臉紅了……
“教主……”杜庭軒麵紅耳赤地喃喃道。
“別叫我教主,你可以叫我小天天……”
“我可叫不出來……”
“沒事,你馬上就可以叫出來了……”“章天河”一邊往杜庭軒耳朵邊吹氣一邊淫笑,把她使勁一把摟得更緊。
“別急,喝了這一杯……”杜庭軒是那樣的,我們說過她剛開始的時候想誘惑章天河一把但是沒辦到,章天河這個人吃了稱坨鐵了心,舒爾密是她的第二選擇——有的女人就特別明白男女之間的運作原理,杜庭軒就知道如果想做成什麽事情的話一定得有男人在前麵頂上,就像去打仗的時候先在前麵立個盾牌一樣,倒黴事讓男人們先去頂,她可以稍微往後撤一撤,給自己更大的空間——她自然有她喜歡做的事和要達到的目標,男人隻不過是走這條路的一種必備的工具而已。話雖如此,她現在和舒爾密是正經的男女關係,的確,章天河看上去可能更強力,關鍵是他不是一個可靠的人,今天也許就是借著酒勁來了這麽一出,明天起來他可就把你忘了——這一點她還是拎得清的,舒爾密在對比之下也許稍微在頭腦或者心靈上弱了一點,可是那個人才是能正兒八經對她好的人——一個男人的好不好對女人來說不是對比項,而是持久項,漫不說舒爾密是個再溫柔不過的男人,就哪怕他有點差勁,對她好才是正經的不是嗎?所以她不能對不起他,但又不能得罪章天河,她是教裏人,知道章天河這一套把戲的厲害之處,因此上最好的結局就是趕在他精蟲上腦以前把他灌醉。
我們以前說過,女人天生的就比男人多帶幾分酒量,加上當一個女人立誌要把你灌醉的時候她會有一萬種辦法,所以“章天河”是頂不住的,他越喝越上頭,而且別忘了這個時候他的量也不全在,因此上他很快就迷迷糊糊了,跟正兒八經那個在腦子裏昏迷的他也差不了多少。杜庭軒是那種肉特別緊的女人,看上去苗條,坐在你腿上也有二百斤重,這個份量也不是一般人能撐得住的——“章天河”越喝越迷糊,在杜庭軒給連著給他倒了一排酒,答應隻要喝完還能站著就讓他把手伸到內衣裏去的時候他興奮了,馬上咕嘟嘟連喝了好幾杯,喝完以後二話沒說呯一聲就躺在了地板上。
“他這是怎麽了?要以後都是這個德行可就麻煩了……”杜庭軒叫來麗娜往床上扶章天河的時候這麽說道。
“那我就離開這裏。”麗娜這麽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