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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桂華流瓦,清波止岸(2)

  3走到了水淺處,眾人衣服都濕透了,隻好穿著擰幹,那趙夢梅習慣了水上生活的,自然不在乎,他看著同樣站在一旁的獨臂少年,問道:“如今你身份暴露了,你怎麽打算?”


  獨臂少年露出了更加堅定的眼神,道:“既然讓我找到了仇人,我自當要在這裏報仇雪恨。”他歎了口氣,那一張倔強的臉,此刻才忽然有了憂愁,道:“隻可惜我沒有劍,否則,我定要了公孫明夫婦的命。”


  趙老三看著他的左臂已經被砍了下來,便問道:“你難道還使左手劍法不成?”


  獨臂少年看著趙老三,眼裏忽然有了柔光,充滿了感激之情,他朝著趙老三跪了下去,道:“恩公,昔日多謝你仗義運送家父家母的靈官。”


  趙老三立即扶起他來,道:“區區小事,何足掛耳。”


  獨臂少年道:“左手劍法不一樣要用左手才能使用,因為左手劍法自創劍法以來,經過一代又一代的劍術行家改善之後,招式逐漸變得不再約束於左手,因為許多劍術行家想到如果左撇子畢竟不是很多,若是尋不到左撇子來傳承此劍法,那豈不是左手劍法就從此失傳了?所以其實右手使劍的人也可以用左手劍法,但是這個道理,卻很少人知道。”


  趙老三道:“如此說來,你用右手使左手劍法,會比左手使左手劍法還要快?”


  獨臂少年眼神充滿了自信,道:“不錯,我從小練劍,因為我不習慣用左手練劍,每次都會遭到我爹的責罵,後來他見我死不悔改,便不再教我劍法,我卻在暗中偷偷看他們練劍,但我用右手練劍,而且我發現,左手劍法,講究的是獨臂運力,獨手用劍,並不是一定拘泥於左右手,我不敢告訴我爹這個道理,後來我家遭公孫明血洗之後,我拚命逃了出來,一方麵,為了躲避公孫明的同黨,一方麵,為了能使我的右手更好地迎合左手劍法,我斷然砍斷了我的左手,苦練左手劍法。”


  眾人聽到他自斷一臂時,都不禁臉色一變,暗暗納罕,這個倔強的少年,胸中藏著的那股倔強,果然讓人佩服,果然讓人望塵莫及。可以看出來,這幾年來,他一定躲在暗中,苦練功夫,所以內力也逐漸地達到了頂尖高手的境界。


  趙夢梅道:“唉,為了仇恨,他真的可以放下一切,從我認識他的第一天開始,我就無不被他骨子裏的倔強所折服。”他歎了口氣,一笑,道:“有時候我又想趕走這個少年,因為他的脾氣,真的是要比牛還要倔,倔得老是讓你生氣,讓你無可奈何,可是他天生就有一種吸引人的魅力,讓我舍不得趕他走。”


  謝懷玉笑道:“莫不是你一把年紀,膝下無兒,把他當成兒子不成?”


  獨臂少年這時候臉色變得有了光芒,有了柔情,他道:“趙大哥一直帶我如弟弟一般,這幾年來,我也一直把趙大哥當成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隻是我太笨了,我不善於表達,更不會表達我的情感,趙大哥,對不起。”


  趙夢梅卻搭著他的肩膀,道:“我若不能了解你在想什麽,我若不能了解其實你一直是一個善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子漢,我怎麽會收留你?孩子,我無法勸你不要報仇,但是如果你報完仇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待自己,不要再活在仇恨之中了。”


  獨臂少年眼裏充滿了感激,他立即點點頭,道:“趙大哥,你放心吧。”


  趙老三道:“既然我們現在和賈明撕破臉了,隻怕老總那邊也不好混了,你們還打算繼續留在這裏嗎?”


  趙夢梅看著謝懷玉,意思是看謝懷玉的意思。


  謝懷玉遲疑了一會兒,道:“現下隻怕我們都危險得很,老總若是真發怒了,這次無論如何都辯解不了了。不過,我還是決定留在這裏,趙老三,十三劍,你們呢?”


  十三劍看著趙老三,意思是趙老三走的話,我也走。


  趙老三想了想,拱手道:“謝公子,在下欠謝府的,待在下日後把該辦的事情辦完以後,在下定當前往謝府領罪,絕不逃脫。”


  謝懷玉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後會有期。”


  謝懷玉話剛說完,忽然間,兩邊各有一道鐵門落了下來,困住了他們。兩人從裏麵走了出來,刻板的表情,正是賈明夫婦,隻聽賈明冷冷道:“你們誰也走不了。”這句話冷得就像是這四周圍所發出來的寒氣一樣,冷如人心。


  獨臂少年卻哼了一聲,道:“區區鐵門,也能攔得住我?”獨臂少年自小除了練劍以外,還練了一雙鐵手,他的內力,也正是憑借著這雙鐵手快速提升的,他自信一般地鐵門根本就攔不住他,可是他錯了,當他用力一掌劈向那鐵門時,他隻覺得雙手麻得吃痛,這鐵門被他一劈,不但毫無聲響,而且絲毫無損,看起來堅不可摧。


  賈明蔑視著獨臂少年,道:“沒用的,這鐵門乃玄鐵鑄就的,就算是你們找到天下最硬最鋒利的斧頭,也休想劈開。”


  謝懷玉道:“你想困死我們?”


  賈明笑道:“不瞞你說,這也是老總的意思。”


  謝懷玉心下一怔,問道:“老總的意思?老總莫非早就想殺了我們了?”


  賈明道:“不錯,找你們來,其實並沒有事情要你們做,隻不過是要你們幫老總演一場戲,然後就死。”


  趙老三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吳念千,劉香明是老總殺死的,而吳念千和劉香明卻不是老總的人,所以老總想要找替死鬼,所以就順手牽羊嫁禍給了殺風身客的人,但是他們三人死了,老總是需要表示一下的,否則,他會被懷疑的,所以他故意請來我們三個人,明著讓我們幫他抓賊,暗著卻將我們全部一網打盡,然後就有了個交代。”


  賈明哼了一聲,道:“趙老三就是趙老三,不過你明白得未免太晚了些,不瞞你說,這裏的寒氣,與你們所喝的酒,正好相克,凡是喝了‘金蓮抬腳’的人,過不了一刻,就會覺得呼吸困難,心肌梗塞,再過兩個時辰,你們就會窒息而死。這也難怪,好的東西,總要有點副作用的,特別是那麽好的酒。”


  他話這麽一說,眾人才忽然覺得胸悶得有些難受,這裏雖然是密道,但是兩口想通,不至於缺氧,看來賈明所說的是真的,若再不離開這裏,隻怕就真的腰窒息而死了,可是偏偏卻被他們用鐵門困住了,隻怕這次是必死無疑了。


  賈明看著他們個個臉色有些微變的樣子,忽然得意的笑了,他看著獨臂少年,道:“至於你嘛,嘿嘿,如果你習慣吃生肉,等他們死了,你可以一人一人的慢慢吃著過日子。”說完,轉身便走了。


  獨臂少年和趙夢梅沒有感覺到不舒服,但是他們看到了謝懷玉趙老三和十三劍三人的臉色已經微微變了,便知道賈明說的是真的,趙夢梅著急道:“少主,你感覺怎麽樣?”


  謝懷玉三人立即坐下來,企圖用內力調整一下,謝懷玉道:“你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弄開這道鐵門,隻怕我們三人堅持不了多久的。”


  趙夢梅卻歎了口氣,道:“這裏的地形我早就勘探過了,這裏的寒氣一年四季都是如此重,而且隻有更重,這兩邊的牆壁,還有土地,早就被凍得堅硬如鐵,根本就無法撬開。”


  趙老三苦笑道:“看來我們真的是要命喪此地了。”


  趙夢梅忽然跪了下來,道:“少主,屬下辦事不力,害了少主。”


  謝懷玉卻道:“是我叫你入虎口的,不怪你,現在開始,別再自責了,我不喜歡聽這種話。”


  趙夢梅隻能坐在地上,無奈看著他們。


  夜已深,寒意更重了。那一彎新月,已經完全被隱藏了起來,這時候,大地上一片漆黑,仿佛亙古以來,天地本就如此黑暗。


  賈明提著燈籠,走進了鞋屋裏,來到了刑老總的寢室外,但聽得鞭聲起,刑老總竟如享受天倫之樂般呻吟著,同時也道:“夫人,你的力道,可是掌握得越發有分寸了。”


  那夫人卻銀鈴般一笑,道:“是夫君調教得好。”


  賈明歎了口氣,正要離開時,裏麵老總的聲音響起:“誰?”


  賈明立柱腳步,道:“是屬下。”


  刑老總聽得是賈明的聲音,便道:“等會兒。”過了一會兒,才道:“進來吧。”


  賈明走了進去,但見刑老總坐在一張花椅子上,穿著一件白色長袍,赤著胸膛,那身子卻滿是鞭痕。椅子後麵掛起了透明的粉紅紗帳,隱隱約約可見得裏麵那張簇擁著牡丹花的床上,躺著一個慵懶的女人,那女人也隻披著一件輕紗,露出了那雙筆直修長的大腿,但她卻穿著一雙紅鞋,正背對著賈明。


  賈明不敢多看一眼,垂著頭,道:“屬下辦事不利,出了點意外。”


  刑老總皺眉道:“怎麽?”


  賈明道:“老總吩咐,隻要將趙老三,謝懷玉,十三劍三人關起來就行,可是今夜卻沒有想到,殺出了一個獨臂少年,還有一個黑衣人,都是前幾天帶來的奴役,此次還多關了他們兩個人。”


  刑老總問道:“可知道他們的來曆?”


  賈明道:“那黑衣人正是謝懷玉的手下,是一名水手,而那個獨臂少年……”


  刑老總見他沉吟著,便問道:“說。”


  “那獨臂少年正是梅良行的兒子梅少林,想不到他竟練了一身好武藝,內力不在我之下。”賈明低頭抬眼,看了裏麵的夫人,隻見她仍然背對著自己,一動不動,似乎是睡著了。


  刑老總冷笑道:“嘿嘿,想不到天竟要助我刑老總,半路竟然殺出了個梅家的人,把關起來也好,讓他們一起去死吧,你做得好,不愧是老總我最信任的人。”


  賈明拱手道:“屬下願為老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刑老總笑道:“我不要你赴湯蹈火,咱們就該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對。夜深了,你也累了,好好休息。”


  賈明道:“屬下告退。”便隻身走了。


  刑老總眼裏滿是勝利的光芒,仿佛此次計劃,完美得接近天衣無縫。他心裏喜滋滋的,端起了旁邊的酒杯,喝了一杯酒,轉頭看著簾內的佳人,心潮澎湃,剛才未滿足的欲望,此刻又重新燃燒了起來,而且看起來更加的旺盛。


  他掀開了紗帳,輕輕走了進去,坐在床旁邊,搖搖夫人的身子,叫道:“夫人。”


  夫人卻一動不動,看起來是熟睡了一般。於是他伸手去撫摸她披散著的秀發,光滑柔軟,散發著一股牡丹花的香味,老總實在忍不住了,伸手解開了她的紗衣,撫摸著她光滑,潔白如玉的肩膀,然後又解開了她的內衣,將夫人的身子翻過來,看著她那一對高聳,挺直的胸部,心神蕩漾,仿佛到了極樂世界一般,他輕輕地揉了起來,夫人忽然輕輕地嬌喘了起來,然後睜開了眼睛,看著老總,忽然一笑,道:“夫君,你好壞。”伸手去推開老總的雙手,那老總像是懇求般地道:“夫人,讓我摸吧。”


  夫人卻忽然抬起腳來,輕輕地向老總踢去,那身子跳進了床內,順勢握住了夫人那條修長潔白的大腿,然後抬了起來,用鼻子去聞著夫人的鞋子,然後滿足般叫道:“夫人,好香。”


  夫人卻用另一隻腳朝著老總的跨步輕輕踢去,然後帶著呻吟般地道:“夫君,你看你……真壞。”輕輕一笑,那腳卻忽然在他的跨步挑逗了起來,那老總忽然像是被電般躺了下去,伸手解開了褲子,赤裸著身子呻吟著道:“夫人,繼續。”


  那夫人坐了起來,笑道:“夫君,看來你的臉皮真是厚到家了,連房事都要跟別人說去,你就那麽相信人家?”


  “我幾時跟人家提過了?”老總忽然坐了起來,握起了夫人的雙腳,放在了胯部上,然後道:“你難道在外麵聽到了什麽閑言閑語不成?”


  夫人卻道:“你瞧瞧這鞋子,再瞧瞧這繩子,人家要不是知道了你的心意,怎麽會想到送你兩樣東西,還當著眾人的麵,說這東西若是供娛樂再適合不過,誰聽了會不知道是什麽意思?”說完,卻抽開了雙腳,嘟著嘴看著刑老總。


  刑老總卻抱住了夫人,道:“冤枉啊夫人,我若是有跟外人,特別是謝懷玉提起過一句話,那我就不得好死。”


  夫人嬌嗔道:“別這麽說,什麽死不死的,大概是你在外麵不正經了,人家看穿了你的心意了。”


  刑老總卻忽然壞笑道:“管他們呢?咱們隻管自己享受天人之樂,何必去管其他人怎麽說?”他忽然一笑,摸著夫人的身子,道:“他們會閑言閑語,也是因為夫人長得美如天仙,他們可望而不可即,心裏妒忌著。”


  夫人莞爾一笑,這一笑又如春風般吹得老總心神迷醉,幾乎忘乎所有,他懇求般地道:“夫人,鞭笞我吧。”


  夫人心下欣喜,雙腳挑逗著他那堅硬如鐵的東西,隻待得刑老總忽然整個人躺了下去後,站了起來,拿起了那根謝懷玉聲稱僅供娛樂的銀鞭,抽打著刑老總。那刑老總非但不覺得疼,反而欲仙欲死,如吸了毒品一般,七魂已經去了三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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