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風臨淵倒了

  “夜傾雲”的衣服頭發有些亂,神色也有些疲憊,倒是沒什麽外傷。


  無力的走到風臨淵麵前,“夜傾雲”冷著臉,冷冷清清道:“傾雲給王爺添麻煩了,請王爺恕罪。”


  冷漠疏離的模樣,像極了夜傾雲和風臨淵初相識時的模樣。


  “傾雲?”


  風臨淵身子微微前傾,看著她:“你也配用她的名字?”


  “夜傾雲”麵上閃過顯而易見的慌亂,卻還是擺著一副冷清的模樣道:“王爺,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你不用聽懂。”


  風臨淵嫌惡的看了他一眼,轉而對疾風道:“扒了她的紅衣金釵,帶下去,嚴審。”


  疾風早就一旁摩拳擦掌,準備出手了,聞言,立即道:“明白!”


  說著就上前去抓“夜傾雲”,熟料那冒牌貨見身份敗露,竟然鋌而走險,飛身撲向風臨淵,手中赫然是一把犀利的匕首。


  風臨淵也是反應迅速,立即避開了要害,可就在出手的瞬間,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動作稍有停滯,就見一枚細長的銀針衝他脖頸而來,側首避開要害,那銀針貼著脖子左側擦過去,留下些許紅色印記。


  “王爺!”


  疾風驚呼一聲,就見那冒牌貨被風臨淵一掌打飛了。


  顧不上去理會那冒牌貨,疾風緊張兮兮跑過來看:“王爺,你沒事吧?”


  “無事。”


  風臨淵搖頭道:“把她帶下去,務必要審出酒酒的下落,還有,讓徐林給她恢複原貌,本王見不得別人頂著酒酒的臉四處招搖,惡心。”


  “是,王爺。”


  疾風見風臨淵的確沒事,才退了下去。


  四下無人,風臨淵總算能安安靜靜看會折子和戰報,秦凡就來了:“王爺,疾風說您受傷了,讓屬下來看看。”


  “大驚小怪。”


  風臨淵指著自己脖子上的傷嫌棄道:“就這麽一道劃痕,你要是再晚來一點就愈合了。”


  “眼下形勢複雜,王爺不可大意。”


  秦凡走上前,倔強道:“這世上能真刀真槍殺了王爺的人沒幾個,就怕他們使一些下作的手段,讓人防不勝防,為了讓屬下們安心,王爺您還是讓屬下看看吧。”


  秦凡固執的很,風臨淵也不遠與他浪費口舌,便不耐煩道:“行,看吧,看完了趕緊走。”


  秦凡這才滿意的笑了:“這就對了,王爺是三軍主帥,您的健康可不隻是您自己一個人的事情,您若是倒下了,這仗還怎麽打呀?”


  秦凡絮叨著給風臨淵檢查傷口,隻惹來風臨淵數個嫌棄的眼神。


  隨即,秦凡的眼神卻變了,隻聽他緊張道:“王爺,您可有什麽不適?”


  “沒有。”風臨淵搖頭,見他麵色嚴肅,神情緊張,又道:“怎麽,那銀針果真有問題?”


  秦凡不答反問:“那銀針呢?”


  風臨淵指了指桌案上的筆洗,沒用過的上好白瓷筆洗裏躺著一枚細長的銀針,正是風臨淵從身後的書架上拔下來放在那裏的。


  秦凡小心的拿起銀針,走到賬外細細一看,隻見針尖出滲出些微的綠色來。


  風臨淵也看到了,皺眉道:“銀針有毒?”


  “沒錯。”疾風非常嚴肅道:“至於具體是什麽毒,屬下還得仔細研究一番,王爺你若是有什麽不適,必須得第一時間告訴屬下,萬不可大意了。”


  想了想,又搖頭:“不行,我得親自看著您。”


  言畢推著風臨淵就往營帳裏走。


  風臨淵避開秦凡推著自己的手,嫌棄道:“不是要研究那毒藥,看著本王,你不研究了?”


  “無妨,屬下帶了藥箱,就在這裏研究便是。”


  秦凡一本正經道:“大多數的毒藥都是通過血液流傳的,中毒者動的越厲害,毒素發作的就越快,所以王爺,為了您的安危,從現在起您就先安安靜靜坐著吧,有什麽事,解了毒再忙不晚。”


  “怎麽回事,王爺中毒了?”


  徐林掀開簾子走進來,身後還跟著鳳鳴和桓伊。


  秦凡看著來人,正色道:“如你們所見,王爺中毒了,至於中的是什麽毒,還不確定。”


  “該死的徐墨池,他一定是故意的!”


  鳳鳴怒握拳頭:“王爺,讓屬下帶兵去找他算賬,逼他交出解藥!”


  “不可。”


  桓伊拽住說著話就往外衝的鳳鳴:“王爺當著幾十萬大軍的麵答應的休戰一月,貿然出手,會陷王爺於不義。”


  “那怎麽辦,眼睜睜看著王爺毒發嗎?”


  鳳鳴焦急道:“交易的前提是他們把王妃送回來,如今他們送來一個,冒牌貨,憑什麽還要求我們遵守約定,這是什麽流氓約定,誰愛遵守誰遵守!”


  “好了,本王還沒事呢!”


  鳳鳴冷著臉出聲:“這毒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症狀,本王若是出事,你們就按照既定的作戰計劃進行,和南韓保持同步,兩麵夾擊,他徐墨池就算通天的能耐,也敵不過兩國夾擊。”


  風臨淵此話一出,鳳鳴就冷靜下來了:“那王爺,那個冒牌貨刺殺您這件事,難道就這麽算了嘛?”


  “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


  風臨淵冷聲道:“立即以本王的名義通告北慕,他們以冒牌王妃謀刺本王,大燕絕不容忍,之前的約定統統作廢!”


  “明白!”


  幾個人朗聲答應,他們本來就不怎麽同意休戰一月,如今戰事正順利的不行,不趁熱打鐵,休什麽戰呀?


  約定作廢的通知和銀羽衛大軍幾乎同時抵達晉城,徐墨池站在城樓上看著銀羽衛推著撞門木氣勢洶洶而來,隻怒聲道:“好一個風臨淵,出爾反爾,枉為戰神!”


  他旁邊站著一個北慕將軍,聞言,低聲道:“大帥,屬下聽聞咱們送去的那個夜傾雲是假的,到銀羽衛大營的第一天就行刺風臨淵失敗,不過風臨淵好像也中了什麽毒,想必他們也是擔心風臨淵毒發後,銀羽衛群龍無首,才會不顧約定,匆忙出戰。”


  “風臨淵中毒了?”


  徐墨池低垂的眉眼中看不清思緒,卻是低低的笑了出來:“那個冒牌的夜傾雲是本帥送去的,風臨淵又中了毒,表麵上看,是本帥謀劃行刺風臨淵,銀羽衛對北慕勢必會窮追不舍,這背後之人的心思,還真是直白的很哪?”


  “大帥的意思是,我們被利用了?”


  那將軍也不傻,聽出徐墨池的話中之意,忍不住緊張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沒有這人推波助瀾,風臨淵也不會停止對北慕作戰,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徐墨池轉身道:“且戰且退,引他們到定好的位置,炸堤。”


  那將軍徹底愣住:“可是大帥,如此一來,咱們的將士也不能全然幸免啊?”


  “淹死和戰死也沒什麽區別,以身飼虎而已。”


  走下城樓,徐墨池步履匆忙間對那將軍道:“稍後本帥修書一封給風臨淵,同時昭告天下,刺殺大燕戰神的罪名,不該我們擔。”


  那將軍隻亦步亦趨的跟著徐墨池,連連點頭。


  徐墨池的親筆信很快就送到了風臨淵的案頭,看完後隨手一扔,問道:“徐墨池說,那個女人不是他送來的,你們覺得可信嗎?”


  “屬下覺得,應該可信。”


  疾風猶豫著道:“屬下親自對那個冒牌貨嚴刑逼供,可那個女人一口咬定就是徐墨池派他刺殺的王爺,不管怎麽用刑都不改口,這讓屬下反倒覺得,她好像是故意誤導我們以為真的是徐墨池為了戰事要刺殺王爺的。”


  桓伊跟著點頭:“我是覺得,兩軍對壘,徐墨池要刺殺王爺很正常,他完全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風臨淵聞言,微微頷首,隨即道:“桓伊說的沒錯,徐墨池要殺本王,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來,沒人會覺得有問題,所以,那個女人背後,還有其他人,疾風,帶著流火再去審一下那個女人。”


  疾風愧疚的退了下去,這邊風臨淵還沒開口,就聽外麵斥候道:“破了,城門破了,鳳將軍攻城成功了!”


  “王爺!”


  林煥興奮道:“晉城一破,北慕再無險可守,很快就能打到慕京了!”


  風臨淵點點頭:“你們兩個做好準備,乘勝追擊,盡可能擴大戰果,也要小心謹慎,別進了人家的全套。”


  幾人都興奮的直點頭,轉身就跑了出去。


  陣地一直在向前延伸,銀羽衛的大營自然也是要跟著大軍向慕京靠近的。


  隨著天氣轉暖,銀羽衛在戰場上越來越順利,風臨淵都不用插手,僅僅在鳳鳴和桓伊的帶領下就已經攻破數座城池,似乎慕京已經遙遙在望。


  可就是這時,中毒後毫無症狀的風臨淵卻突然一睡不醒了。


  “究竟怎麽回事,秦凡,你不是說王爺中的毒不多嗎,怎麽會昏迷不醒,啊?”


  疾風扯著秦凡的領子把人勒的麵色通紅,平日裏大大咧咧的漢子眼中蓄滿了淚,惶恐不知所措。


  “夠了,又不是秦凡讓王爺中的毒,你朝他吼什麽?”


  徐林將秦凡從疾風手中救出來,不掩憂色道:“秦凡,究竟怎麽回事,還是查不出來王爺中的究竟是什麽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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