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本王心悅於你
武國公府人嗬嗬笑著道:“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這是寧都王妃當初以小女和小女的名字提的詩句,這些人中,唯有小女知道。”
眾人恍然大悟,不禁感歎:“寧都王妃竟然早就用這二位新人的名字提了詩,莫不是早就有心成全這二位吧?”
“重要的不是寧都王妃出口成章嗎?拿兩個人的名字提詩,還如此雅致富有意境,豈非常人所為?”
一時間討論的話題從宋西洲和南知意這一對新人跳到了夜傾雲身上,言語間對夜傾雲的欣賞和崇拜顯露無疑,讓夜傾雲很是哭笑不得。
宋西洲再不受寵,武國公府的麵子還是得給的,尤其是武國公府還隨了六十八台的嫁妝,和朝廷規定的嫡出公主的嫁妝都差不多了。
一場婚禮辦的熱熱鬧鬧,夜傾雲挽著風臨淵的手臂跟在迎親隊伍的後麵,觀完禮後沒出席宴席,而是起了樓外樓。
丁香和疾風,徐林早已經在那裏候著,夜傾雲親自點名要來的肖瀟也在,小姑娘看到二人進來,便嘴甜道:“王妃今天真漂亮。”
“謝謝,你也很漂亮。”
夜傾雲緩步入座,做疾風和徐林道:“你們和宋將軍素來交好,不去湊湊熱鬧嗎?”
“宋將軍其實不喜歡宋國公府的熱鬧。”
疾風難得認真道:“弟兄們湊錢幫宋將軍在王府附近買了一個院子,隻等他們三朝回門後再搬進去,到時候弟兄們再幫宋將軍慶祝也不晚。”
夜傾雲速來知道宋西洲和宋國公不和,卻也沒想到竟然嚴重到了這種地步,愣了一下,點頭道:“也好,若是宋國公府待著不舒服的話,搬出來也挺好的,不然以南郡主那脾性,宋國公府裏怕是要天天上演全武行的。”
疾風和徐林幾個齊齊忍笑,風臨淵則含笑道:“還有心情大腦,就不想知道,本王帶你來這裏做什麽嗎?”
夜傾雲也不說話,就那麽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風臨淵被看的無奈,搖頭道:“十多年前,短短一年之內,出事的不僅有你爹娘,還有本王的父王母妃,離國定北王,北慕安定侯,南韓徐國公,都是各國至純至性之人,若是這些人不出事,龍耀大陸的整體實力都會得到飛躍式的提升。”
夜傾雲沉默不語,她知道,風臨淵的話還沒說完,這時候,自己隻需要聽著便可。
果然,風臨淵就道:“青鳥追查這麽些年,終於有了些眉目,父王母妃和你爹娘,離國定北王,北慕安定王,南韓徐國公在十多年前出事前後,都和一些來曆不明的謀士接觸過,而據青鳥追查得知,這些謀士最後的蹤跡都消失在潛龍峽穀。”
“這些謀士應該就是隱世家族派出來控製龍耀大陸的人了,如此說來,隱世家族或許就在潛龍峽穀中了?”
夜傾雲興奮道:“如此說來,導致我爹年失蹤的不是燕池麟母子,也不是虞飛煙,而是那些隱世家族?”
風臨淵在夜傾雲希冀的眼神中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他說:“很有可能。”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麽,去潛龍峽穀?”
“不可。”風臨淵搖頭道:“別說這隻是我們的推測,即便去了,潛龍大峽穀那麽大的地方,要如何找到那些隱世家族?”
“你有辦法了?”
夜傾雲亮晶晶的雙眼看著風臨淵,她知道,如果沒有合適的方案,風臨淵不會隨意向自己提起這件事的。
“你還記得燕池麟說的嗎?”風臨淵循循善誘道:“每當有新皇登基時,隱世家族之人變回出麵進行管束,如今韓霄雲登基在即,韓城內必定會有隱世家族的人出現。”
夜傾雲如何能不明白風臨淵的意思,放眼看向波光粼粼的金水河麵,她道:“我們去南韓。”
她其實還沒做好準備去麵對搖身變成南韓新皇的夜傾城,但是,下落不明的夜照青和虞輕煙,越來越多解釋不清楚的詭異之事根本不給她做好準備的機會。
南韓和大燕相隔數千裏,大燕還是春寒料峭,南韓卻已經百花齊放了。
街道兩旁的槐花開滿了枝頭,夜傾雲和藍鏡雙雙戴著麵具進入韓城,不出意外的,滿街道的行人都在討論那位神秘的皇帝。
無外乎突然回來,異軍突起之類的,夜傾雲漠然走在南韓街道上,入目的木質建築物是她平日裏最喜歡的,初夏的暖陽撒在身上暖呼呼的,她卻像個突如其來的入侵者,顯得那麽的格格不入。
肩膀被人撞了一下,她身子一踉蹌就跌進了熟悉的懷抱裏,風臨淵柔聲道:“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找個地方歇會兒?”
夜傾雲點了點頭,她的精神實在是差的可以,連她自己都說不上為什麽,卻總是莫名其妙的走神,風臨淵的擔憂她看在眼裏,卻連安撫的心思都沒有。
南韓多茶樓,他們坐在一處僻靜的茶樓裏,窗外是熙熙攘攘的街道,茶樓裏卻很是安寧。
風臨淵見夜傾雲又失了神,語氣不明道:“你若是不想見他,我們便不見,來了南韓,就當是遊山玩水,散散心,玩兒夠了,便回去。”
“不行。”夜傾雲想也不想道:“必須見。”
她語氣有些急促,說完,才發現自己的口吻有夠惡劣。
無力的捂住自己的臉,夜傾雲愧疚道:“對不起,我心裏太亂了,我不該朝你發脾氣的。”
身體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風臨淵柔聲道:“不用跟本王說對不起,你是本王的王妃,有權利對本王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不用控製你的情緒和脾氣。”
夜傾雲隻一個勁兒的搖頭:“我一直在找我爹娘,可我心裏卻又總是覺得他們其實已經遇害了,窮追不舍隻是想給自己一個交代,隻有大哥和姑母,他們是我真正的親人,我總覺得不管我走多遠,隻要我回頭,他們總會等著我的,可是我從來沒有想到,大哥會是比我先離開的那個。”
“沒有。”風臨淵抱著夜傾雲,溫柔的道:“他隻是換了一個身份而已,隻要你願意,他還是你大哥,飛鸞將軍也不會離開你,還有本王,就算你一無所有,還有本王陪著你呢。”
他其實很想說不要在乎其他人了,本王才是最愛你的人,可他心裏卻很清楚,夜傾雲不是一個為情愛束縛的女人,他或許在她心裏有些地位,但永遠也不會是她的全部,至少現在不是。
“風臨淵。”懷中的人兒夢囈似的呢喃:“怎麽辦,我好想有點喜歡你了呢?”
絢麗的煙花在心頭炸開,風臨淵差點喜極而泣,強忍著沒在這時候露出不合時宜的情緒,他扶著夜傾雲的肩膀與她對視:“那就繼續喜歡下去啊,本王早就心悅於你,你不吃虧的。”
幹澀的眼睛眨了眨,夜傾雲反應遲鈍道:“你心悅我?”
“當然。”
風臨淵點頭:“不然本王為何要娶你為妃?”
夜傾雲想說那是皇帝賜婚,這回腦子反應比嘴巴快多了,風臨淵是什麽人啊,他若是真不願意,能讓燕池麟擺布?
漿糊似的腦子費力的思索半晌,無果,身子往前一傾,微涼的雙唇貼在風臨淵下巴上:“是這樣的以心相悅?”
風臨淵在感受到那份軟軟的觸感時整個人就都已經僵了,夜傾雲還貼著他的下巴說話,就好像小貓添奶一般,心底柔柔的像是羽毛輕撫。
眼底化不開的溫柔和寵溺泛濫開來,風臨淵兩隻手虛虛的攏著夜傾雲的纖腰道一聲:“是。”
然後不帶任何欲望的回吻她的眉心,寵溺又深情。
雅間的門被人從外麵大力推開,疾風衝進來,看到倆人的姿勢,連忙退了出去,還欲蓋彌彰的說了句:“我什麽都沒看到,王爺王妃你們繼續。”
被他推出去的丁香和徐林,肖瀟一臉懵逼的擠在門口,茫然道:“什麽情況?”
疾風隻紅著臉一個勁兒的搖頭,直到風臨淵從裏麵道“進來”,才推門而入。
南韓人習慣席地而坐,他們進去就見夜傾雲靠在風臨淵身上,夜傾雲麵色物異,倒是風臨淵的臉頰有點泛紅。
疾風心裏一萬隻神獸奔騰而過,對風臨淵和夜傾雲的地位有了新的認知。
徐林幾個也察覺到異常的氣氛,麵麵相覷誰也不開口。
還是風臨淵打破了尷尬:“都坐,王爺讓你們做什麽去了?”
“哦,對了王爺,王妃,屬下打聽清楚了,新皇登基大典直接在皇宮進行,祭天之類的事情也在宮中進行,使臣明日後天進宮,觀禮後參加宮宴。”
疾風回過神來,言簡意賅的匯報了自己忙活一個時辰的答案。
徐林則道:“攝政王徐放從大燕歸來後,就幽居王府,避不見客,一個月前,新皇回宮時,他進過宮一次,後來就沒什麽動靜了,無人早知道徐放對新帝的態度,隻知道他離宮前和太後大吵了一架。”
對於南韓這位新皇的身份,連疾風幾個都不知道,聞言,風臨淵道:“去給攝政王府遞拜帖,就說本王攜王妃拜訪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