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各方來朝
“好啊,這些你你們安排便是,過不過年的倒也無妨,倒是真該放鬆一下了。”
夜重光點頭道:“昨日出宮去侯府轉了一圈兒,結果飛鸞將軍都說我像是在藥酒裏泡過的。”
夜傾雲眼睛瞪的溜圓,語氣怪異道:“你不是很忙嗎,怎麽還有空到侯府去?”
“缺了一味藥,飛鸞將軍說侯府剛好有,我就去拿了,你拿什麽表情?”
夜重光嫌棄的皺眉。
夜傾雲興致缺缺的“哦”了一聲,至於其他的,就被她給自動屏蔽掉了。
重光君興致勃勃而來,滿麵抑鬱而去,差點沒拒了風臨淵的家宴邀請。
“陛下,北慕,西疆十三州和南韓的各位大人都到了。”
青山一板一眼道:“北慕來的是陳靖川陳大人,南韓來的是鎮國公徐放,至於西疆,來的是西疆節度使蘇先河蘇大人。”
徐放,夜傾雲熟悉,將其餘的兩個名字在腦子裏過了一圈,道:“對地方官員的委派我素來不怎麽上心,我若是沒記錯的話,這位蘇先河蘇大人是蘇大學士的侄子,蘇家人的能力不說,品性我是信得過的,這陳靖川卻陌生的很,什麽來頭?”
“回稟皇後娘娘,陳靖川陳大人乃是淮陽陳家出身的,少年時期也跟著燕林軍打過仗,後來礙於陳家的規矩,走了科舉之路,官至太常寺卿,陛下登基後將其安排在戶部郎中三年年,升任戶部侍郎一年,後來高渠在西疆出事,陛下便將陳大人派去西疆了。”
“太常寺這種地方,不太顯露人的能力吧?”
夜傾雲歪頭看著夜傾雲:“那人在戶部幹的很出彩?”
“當初的戶部尚書和侍郎是什麽人你還記得吧,就那樣的環境下,還能把戶部的賬記的清清楚楚,封言辭一上任就把賬冊全數上交,還給我搜出了將近三百三兩白銀的贓款,這算不算出彩?”
“與封言辭現在的副手陳金秋相比又如何?”
陳金秋的計才是夜傾雲親眼見識過的,要說比算術,夜傾雲認識的人中能比得上陳金秋的可沒幾個。
風臨淵但笑不語。
夜傾雲挑眉:“怎麽,這陳靖川陳大人難道比陳金秋還厲害?”
“隻說算賬,陳靖川不如陳金秋,但要統治一方,陳靖川比桓郎也不差。”
夜傾雲驚呆了。
桓家人都是有著驚世之才的,風臨淵對那陳靖川的評價竟然如此之高?
夜傾雲不禁充滿向往道:“我有點好奇明晚的宮宴了。”
風臨淵莞爾:“明日除夕宮宴進宮述職的封疆大吏不在少數,陳靖川、蘇先河、徐放三人隻是地位最突出的,趁著今天沒事,我給你惡補一下最近兩年新提拔上來的官員,麵得宮宴上為難。”
按理說夜傾雲是皇後,不需要了解前朝的官員,但她這個皇後既然已經插手了前朝之事,就不能對前朝人員一無所知了。
否則,隻會給別人罵她的借口。
風臨淵有這心意,夜傾雲自然是欣然應允,兩個人轉身一頭紮進禦書房裏就不肯出來了。
禮部尚書和樊秀夫來找風臨淵卻吃了個閉門羹。
兩位快花甲之年的老大人兩臉茫然的看著站在禦書房外的徐林道:“徐侍衛,不知陛下在忙什麽?”
徐林客氣應對著,卻是不答反問:“兩位大人可是來向陛下稟報地方上大人們回京述職一事?”
“正是。”
禮部尚書原先任國子監祭酒,風臨淵登基後才提拔成了禮部尚書,年輕時又在靈山書院求學過,是以對風臨淵和他身邊的人都極為客氣。
樊秀夫則點頭道:“我們正是為此事而來,看來,陛下是已經知道了?”
徐林笑笑:“還是相爺了解陛下,各方大人們進京的事情陛下已經知道了,命卑職轉告兩位大人好生招待,至於麵聖,先不著急,若無急事,明日早朝再說不遲。”
到底是沒說風臨淵究竟在忙什麽。
不過這種情況並不多見,僅此一次,兩位大人也不好意思刨根問底,隻得告退。
出宮路上遇到了急匆匆而來的封言辭,胖乎乎的刑部尚書見著二人,老遠就打招呼:“相爺,楊大人這是剛從禦書房出來?”
“陛下不知道在忙什麽,沒見我們。”
樊秀夫耿直道:“聽聞封大人這幾日時常出入未央宮,可是皇後娘娘又給封大人安排什麽任務了?”
要說滿朝文武最羨慕的不是百官之首的樊秀夫,也不是明明沒有血緣關係,卻還是被風臨淵視為胞弟的宋西洲。
而是戶部尚書封言辭。
先前任刑部尚書時就有皇後娘娘幫著破案,後來任戶部尚書,又有皇後娘娘接連送銀子給他。
封言辭任戶部尚書不到三年,夜傾雲往國庫裏塞的東西比過去十幾年的國庫收入還多,讓一幹大臣是羨慕嫉妒恨。
如今看著封言辭往未央宮跑的勤快起來,就連公正嚴明的樊秀夫都有些好奇了,難道皇後娘娘又賺到銀子了?
封言辭聞言,笑眯眯的撫須道:“這不是前幾日早朝上提過一嘴春耕的事情嗎,皇後娘娘籌了點銀子想讓下官幫著今年歉收之地的百姓們換一批好一點的糧種,這幾日糧種有下落了,下官去向皇後娘娘稟報一聲。”
“封大人這差事辦的可真輕鬆啊!”
禮部尚書滿臉豔羨道:“你應該是大燕建國幾百年來最輕鬆的一位戶部尚書了吧?”
封言辭樂嗬嗬的笑:“誰叫下官運氣好呢,皇後娘娘心疼陛下既要上戰場打仗又要在朝堂上勞累,這不,想方設法替陛下減輕負擔呢,下官是沾了陛下的光了。”
樊秀夫和禮部尚書臉色微黑,什麽叫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就是了。
封言辭雖然嘚瑟,但也明白適可而止的道理,嬉笑夠了,便認真道:“相爺,王大人你們也別隻盯著下官啊,皇後娘娘的那份《官員考核製度》和《底層管理人員選拔機製》也給你們省了不少麻煩吧?”
夜傾雲當初在風臨淵登基後奉上的這兩部文件可是最近幾年在大燕百官中流傳最廣的書,封言辭去相府做客的時候還在樊秀夫的書架上看到過那本《官員考核製度》呢。
果然,樊秀夫和王大人都心虛的咳了兩聲,道:“徐侍衛說陛下在忙,本相隱約聽到了皇後娘娘的聲音,想必皇後娘娘也沒空見你,還是一起出宮吧,左右你的事情也不著急不是?”
封言辭想了想,點頭:“也好。”
他又不傻,帝後隻要在一起,不管人多還是人少,總能營造出一種世間萬物皆是浮雲,眼中隻有他們彼此的感覺來,他才不要上趕著去吃那狗糧。
得益於樊丞相的體貼,大臣們都知道陛下和皇後娘娘在禦書房裏忙,這一年的最後一天,風臨淵和夜傾雲過的格外清淨。
除夕當天,按祖製,本來是不用上朝的,但想到地方上事多,為免生亂,風臨淵特地上了朝。
大清早接見了各方封疆大吏,總管太監唱喏了那句“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後,樊秀夫第一個站了出來。
“啟稟陛下,臣有事啟奏。”
“丞相請說。”
在朝堂上風臨淵素來言簡意賅。
“啟稟陛下,臨近年關,今日燕京出現了許多不明身份之人,遊走與燕京三教九流各地,臣聽聞,他們在私底下打探各處糧行的糧價,燕京郊區還出現了打量不明身份之人買地,圈地,臨近春耕,此舉無疑會擾亂來年春耕,進而影響來年秋收,懇請陛下徹查措施,以絕後患!”
這倒是意見意外之事,風臨淵看著滿朝文武或不屑,或驚訝的表情就知道,朝中知道此事的人並不多。
事情不大,卻關乎民生,風臨淵立即道:“蘇轍、韓明軒,朕命你們一個月內徹查此事,還田於民,不可耽誤春耕,你二人可明白。”
蘇澈和新上任的京兆尹一起應聲:“臣遵旨。”
隨即西疆節度使陳靖川又道:“啟稟陛下,臣發現西疆十三州有人與西戎暗通款曲,前前安離郡王高渠暗中屢次來往於西戎和西疆十三州之間,臣懇請陛下派人赴西疆十三州拿下高渠,拔除隱患,以保大燕國土平安。”
“高渠敢如此放肆?”
風臨淵似是不信陳靖川的話。
邊上蘇先河忙道:“陛下,臣以為陳大人所言絕非憑空捏造,因為,北慕前太子傅未央也曾秘密潛入過微臣的轄區,奈何他身邊有高人保護,微臣無能,未能將其當場拿下,以做鐵證。”
“好啊,前離國、北慕剩餘不多的人都跑回自己的故土了。”
風臨淵沉吟片刻,冷聲道:“你們且各自回去,管好自己的轄區,朕即刻派欽差奔赴兩地,配合二位大人徹查各方餘孽,掃除後患。”
陳靖川和蘇先河自是滿口感謝。
不過,這幾年收複的三國中,西疆和北慕都出了事,唯有南韓管事的人一語不發。
眾人都有些好奇的盯著徐放,難道南韓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