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邁巴赫,是傅君年的邁巴赫!
“感冒了啊?”
容與一聽,便有些著急起來:“那要吃藥的,現在流感很嚴重,不能硬挺,我去買點藥給你吧!”
一邊說,一邊將電話掛了。
她一個人住,恐怕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容與有些放心不下。
餘卿卿:“……”
她又把電話給容與打了過去,結果沒有人接聽了,容與正在去藥店的路上。
桐城的冬天很冷,這幾天又一直在下雪,容與的那台電機車也收了起來。他姑媽沈夫人為了方便他往返於公寓和畫室,特意送了一輛小車給他。
他開車去藥店裏買了藥,又到附近的酒店去打包了一些她喜歡吃的飯菜,熱騰騰的放在車子裏,開車就往餘卿卿家樓下來。
之前來過一次,現在已經記住路了。
隻不過,他不知道餘卿卿具體住在哪一棟,所以到樓下的時候,給餘卿卿打了電話:“我到樓下了,你住哪一棟?門牌號是幾?”
餘卿卿愣了下,隨即從床上爬起來,到窗口一看,果然看到樓下停著一輛寶藍色小車,她報上了自己的門牌號,很快就看到車門從裏麵打開,容與拎著大包小包從車裏下來,還朝著樓上看了眼,然後向屋子裏走來。
餘卿卿住四樓,很快就聽到外麵有敲門聲,打開門,看到容與穿著一身深藍色羽絨服站在門口,手裏還拿著打包餐盒和一包藥:“叮咚!餘小姐,您的愛心外賣已上線!”
餘卿卿笑了下:“謝謝,進來吧!”
容與朝著裏麵走了過來,她的小屋子有些亂,沒有臥室,屋子裏就是床,被子還攤著。小雪球在上麵趴著,衝著他嗷嗚叫了聲,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他站在她的小房間裏,有些局促,不知道該坐在哪裏。餘卿卿隨手推了把椅子給他,他才就此坐了下來,順便把小雪球也給抓了過來,一邊摩挲著他的皮毛,一邊說:“卿卿,我幫你把關係給解決了,你換個房子住吧。住你自己家,或者住他留下來的房子都好,沒必要住在這裏!”
“半年的房租我都交完了,以後再說吧!而且,我覺得小屋子比較溫馨!”
餘卿卿一邊說,一邊在餐桌旁邊坐了下來,把藥放到了一旁,卻將餐盒拿了過來,裏麵有一些白灼青菜,還有紅燒小排和冬瓜湯,都是她的心頭好。
容與曾經跟她在學校的食堂裏一起吃過飯,所以對她的口味還算清楚,點的菜也都是餘卿卿喜歡吃的。她剛好餓著,也沒跟他客氣,揮舞著筷子大快朵頤。
她身穿著略有些厚的淺粉色冬款睡衣睡褲,長頭發在腦後盤了個丸子頭,就連平時總喜歡放下來的劉海,都用夾子夾了上去,露出一張白白淨淨的小臉來,一看就顯得十分稚嫩!
但是容與知道,她比自己還要大三歲。
而奇妙的是,盡管這個大她三歲的女人,在他跟前總是一副姐姐派頭,但他就是經常會對她產生憐惜的情緒,戒也戒不掉!
餘卿卿沒注意到他的心思,一邊吃飯,一邊問:“畫室經營得怎麽樣?”
“還好吧”,容與湊了過來:“那麵牆還空著呢,你確定你不給我畫點什麽?”
餘卿卿看了他一眼:“我都感冒了你還要剝削我?”
容與:“這麽說,你好了之後就給我畫了?”
餘卿卿歎一口氣:“好久不畫,手都生疏了!”
“再不畫,你的畫畫技能就要恢複出廠設置了!”
餘卿卿被他逗笑了,隨即低下頭,扒拉著碗裏的飯粒:“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容與,我是真的不太想畫了。所以,請別為難我好麽?”
容與:“……”
他什麽也沒說,隻是沉沉歎一口氣。
蘇行止死了,她似乎也跟著死了一半兒,再也沒有了從前在桐城大學時的生機和活力。
而且,這麽久了,她還是沒有走出來。
容與沉默了會兒,見她吃完了飯,將一次性餐具扔進門口的垃圾箱裏,便幫她把感冒眼打開一盒:“把藥吃了,好得會快一點!”
餘卿卿懷著孕,不敢亂吃藥:“不用,我吃飽了,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藥也得吃,不然那感冒不容易好,現在流感很嚴重……”
“我對感冒藥過敏!”
餘卿卿忽然打斷了他:“所以我從小到大,感冒都不吃藥的。而且,我免疫力不錯,能挺過去的!”
她並沒有刻意去隱瞞容與的意思,隻是,對著一個比自己小三歲的男孩,直白的說自己懷孕了,有點怪怪的。
容與也不太懂這些,不過她這麽說了,他也就將藥放下了,隨即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有事兒的話,別忘了給我打電話!”
餘卿卿點點頭:“謝謝你的愛心外賣哦!”
容與笑了笑,朝門口走去。
出門的時候,還衝她笑了下:“沒事兒的時候多畫幾幅畫,或者到我的畫室去轉轉,可以解憂的,親測有效!”
說完,才幫著她關上了門。
餘卿卿從裏麵反鎖了門,走到床邊去,看到那輛藍色的車已經調轉了車頭,準備離開了。正當她準備繼續回到床上躺著的時候,不經意的看到樓下的一家店門口,聽著一輛熟悉無比的車子!
邁巴赫,是傅君年的邁巴赫!
餘卿卿一下子愣在當場,雖然站在自己的小屋子裏,可是她臉上的血色,還是不由自主的褪去了幾分。
是他來了,並且,親眼目睹容與從她這裏出去了。
片刻之後,餘卿卿卻又淡笑了下。
即便這樣,那又有什麽關係呢?
當初她去傅氏集團找他的時候,他對她的態度已經很明白了。而且,知道了她跟容與的事情,或許他再也不會來找自己了吧?
那樣正好,清清靜靜的,正是她期盼已久的日子!
餘卿卿伸手拉上了窗簾,繼續回到床上躺著。
淺粉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窗簾後,傅君年才深深吸一口氣,收回自己的視線,胸腔裏的鬱鬱之氣卻始終無處發泄似的,憋悶得他連太陽穴都有些突突的疼了。
每次他來看她的時候,她可從來沒一個好臉子給自己,容與來了,她倒是肯在窗口目送……
傅君年越想越氣,用力踩了一腳油門,迅速離開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