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一次,就是一輩子!
“不開心?嗯?”
許久沒等到她的答複,傅君年伸手扳過她的小臉來。
她似乎沒什麽心思,垂下眼簾不肯看他,長而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一片扇形的陰影,也遮住了她的全部思緒。
傅君年喚她的名字:“餘卿卿!”
一旦他連名帶姓的稱呼她,便意味著出了什麽事情,迫得她下意識的抬起眼,跟傅君年對視,眼神裏有一閃而過的緊張和惶恐——
這也的表情,讓傅君年不得不反思一下,自己剛剛的語氣是不是有些不夠友善,所以嚇到她了。
片刻之後,他才緩和了語氣,道:“以後,你心情不好,或者是恨我的時候,可以隨便作,隨便鬧,拿刀子捅我都沒關係。但,別拿傅氏集團來開玩笑,知道嗎?”
餘卿卿看著他的眼睛,鬼使神差的問了句:“為什麽?”
“萬一你不小心真的把傅氏集團給作沒了,那我以後拿什麽養你?拿什麽給蘇夫人治病?”
他是個俗氣置頂的人,從小就覺得錢是個很好很有用的東西,到現在也依然一樣。
傅君年伸手,親昵的扭了扭她白皙圓潤的鼻頭:“如果資金充足的話,癌症病人臨走前,可以少受許多的痛苦!”
況且,傅氏集團,是老頭子的命根子。
餘卿卿若是一直這樣不知輕重,萬一傳到他的耳朵裏,也是個麻煩!
好在,餘卿卿似乎意識到自己理虧,沒有跟他爭辯什麽,乖乖的點了點頭:“嗯!”
她原本也沒有將傅氏集團毀於一旦的想法,僅僅是想測試一下傅君年對她的底線而已。
現在,答案已經得出來了,而且出乎她的意料。
兩人終究還是一起下樓吃了頓午餐,隨後,傅君年開車,將她送去了妙筆畫室。
臨下車的時候,他又問:“你晚上想吃什麽?”
餘卿卿剛吃完午餐,現在還沒心思吃另一餐,所以說:“待定吧!”
“也好”,傅君年說:“等你想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幫你安排。”
餘卿卿笑了笑,隨即推門下車:“嗯,那我先上班去了。”
“等一下!”
傅君年忽然叫住了她,從車窗裏朝著她伸了伸手:“你臉上有東西,過來,我幫你弄一下!”
餘卿卿將信將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一雙腿卻不由自主的朝著他走了過去,口中咕噥著:“什麽啊?”
她記得自己下車前,明明已經照過鏡子,檢查過自己的妝容的!
傅君年的胳膊長,伸手便勾住了她的脖子,探頭在她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小餘老師,你臉上有點不開心的樣子——現在,開心了麽?”
突如其來的小甜蜜,讓餘卿卿隻覺得麵紅心跳。
半晌,她才回過神來,伸手撥開了他勾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條手臂,小臉紅得像是一片燦爛雲霞,嬌嗔著往畫室裏走去。
傅君年看著她的背影,無聲的笑笑。
仿佛這麽多年,還是*看到她害羞的樣子。
以前他一直以為她臉皮厚,不會害羞呢。
原來,她隻是不曾被愛過而已!
回到畫室裏,餘卿卿才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心口,還忍不住回頭往外看看。
傅君年仍舊坐在車子裏,衝她擺了擺手,隨即搖上車窗,開車走了。
餘卿卿緩緩噓一口氣,忽然聽到身後前台小妹的聲音:“餘姐,當眾撒狗糧是不道德的……”
她回過頭,看著前台小妹的一臉歆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即拎著包包上樓了。
上了兩個多小時的課,傍晚下班但是,傅君年很準時的出現在了畫室門口。
他今天帶著餘卿卿去吃特色小火鍋,一邊涮菜,一邊說道:“今天老頭子給我打電話,讓我們下周二回一趟老宅,陪他吃個飯!”
餘卿卿愣了下,忍不住抬起頭來:“他——他應該僅僅是叫你回去吧?”
傅明禮一向不喜歡她,怎麽可能主動給傅君年打電話,讓傅君年帶她回家?
想想都覺得不太可能!
傅君年幫她夾了一筷頭的肉,說:“你是我的女人,當然要跟著我!傅家以後就是你家,你可以不住在那裏,但是,例行的家族聚餐,還是要去參加的!”
餘卿卿低頭,握著筷子的小手也變得遲緩下來。
他帶著她去參加傅明禮的壽宴,現在還計劃著要帶她回家聚餐——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證明,他對她,不僅僅是簡單的談一場戀愛,而是想要娶她,將她也作為傅家的一份子!
傅君年久久沒有聽到她的動靜,抬起頭來,就看到她握著筷子沉思的樣子。
他輕笑著問:“在想什麽?”
餘卿卿沒回答,隻是反問道:“你知道你帶我回傅家,這意味著什麽嗎?”
“知道,意味著將來,你會是傅家的人,會是我的老婆!”
傅君年目光溫和的看著她的小臉,道:“卿卿,相信我這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
就這一次,僅此一次!
一次,就是一輩子!
餘卿卿低頭,輕抿了下唇,道:“我爸爸,他殺了葉悠然……”
傅君年的眸色微微一黯,隨即點頭道:“嗯,我知道!”
“所以,你想好了嗎?”
“是的,我已經想好了!”
傅君年看著她的眼睛,很鄭重地道:“卿卿,你呢?你想好了嗎?”
餘卿卿沉默下來,半晌,才搖了搖頭:“沒有!”
傅君年的神色裏有掩飾不住的失望,隨後卻又笑笑:“沒關係,那就慢慢想。”
哪怕是想到七老八十,他也等得起!
傅家老宅的那次聚餐,餘卿卿終究沒有去。
她不是一個厚臉皮的人,也懶得去傅家坐冷板凳。
既然他不願意,傅君年也就懶得勉強她,所以留她在家,自己則開車回了老宅,深夜才回來。
彼時,餘卿卿還沒有睡,穿著一身淺粉色吊帶睡衣,脖子上掛著連體圍裙,正在她的小畫室裏畫畫。
傅君年走到她身後,看到她的畫板上,畫著的是他們現在居住的別墅,被她畫成了一幅油畫,看起來別有意境。
他抱住她,輕輕吻了下她的耳垂:“小餘老師,畫的不錯嘛!”
被他吻得有些癢,餘卿卿別過臉去:“別鬧,還沒畫完呢!”
傅君年偏偏不肯,雙手摟著她的腰,這裏蹭蹭,那裏弄弄,讓餘卿卿根本沒心思作畫,最終還是被他給搬去了臥室。
一夕風月之後,傅君年才抱著她,喃喃道:“卿卿,清寧要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