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狗嘴開始吐象牙了!!!
章若虛和蘇善爾結婚的事兒,被顧落薇給當成了最糟心的事情之一,所以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章若虛本人很低調,也不混太太圈,他們結婚也沒有辦婚禮,所以顧太太根本就不知道,原來他們兩個竟然已經領證結婚了。
跟那樣一個成熟穩重,溫文爾雅,又深愛著她的男人結婚,她的未來應該一片光明吧?
顧太太想到這裏,一顆心都跟著明媚起來。
果然,她的女兒,終究是個有福氣的,可以嫁給自己喜歡的人,被寵著被愛著!
她一臉歡喜的樣子,反而讓蘇善爾有些摸不著頭腦。
顧落薇不是她的繼女麽?她不是一直把繼女當成寶貝的麽,怎麽自己嫁給了她繼女的心儀對象,她會這麽高興?
怕不是被誰魂穿了吧?
還是說,自己在她心目中,比繼女更重要?
這個念頭甫一冒出來,就連蘇善爾自己都嚇了一跳。
隨後,她又忍不住笑笑:這怎麽可能?
一家人終究是一家人,她跟顧落薇的關係,無論內裏如何,但是在外麵,在眾人眼中,她們都是母女,是一家人。
她們的關係,與自己和蘇夫人的關係類似,卻又不完全一樣。
因為顧落薇有她親生父親保護,不會在顧太太手裏吃虧,顧太太要捧著她慣著她;
自己就比較慘了,小白菜一棵,爹不疼娘不愛,就連兩個哥哥,也對她很冷淡。
算來算去,從小到大,心無旁騖的對她好的人,似乎也就隻剩下一個章若虛,還有一個遠在天邊的傅清寧了。
顧太太沉浸在自己的喜悅裏,根本沒有意識到蘇善爾的臉色,繼續說:“結婚是好事兒,你們倆雖然同歲,但章律師顯然要比你更穩重些。你要多聽他的話,不要管旁人……”
這——明顯是話裏有話!
蘇善爾忍不住抬起頭來看著她:“你到底想說什麽?”
“沒什麽,就是——就是你說到結婚,我就想到我結婚的時候……”
顧太太支支吾吾的說著,連口條都有些捋不順了,正不知如何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忽一眼瞥見章若虛從洗手間的方向走來,便趕緊站起身來:
“章律師來了,那我就先走了,祝你們幸福……”
說完,速度極快的消失在了蘇善爾跟前!
“那是——顧落薇的繼母?”
章若虛走過來的時候,才對蘇善爾說。
蘇善爾嗯了聲,沒有否認。
章若虛眉頭一蹙:“她都跟你說什麽了?”
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章若虛知道,顧落薇的那個繼母,就是個碎嘴子潑婦,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潑了蘇善爾一臉的飲料,還扇了她兩耳光,也可以在他麵前,對蘇善爾冷嘲熱諷。
他們剛剛贏了蘇夫人一局,勝利的果實還沒有享受完,可不想聽別人的冷言冷語,破壞氣氛!
不料,蘇善爾卻說:“她誇了你,說你很好,讓我好好的跟你一起過日子!”
章若虛:“……”
聽起來如此良家的話,竟然能從顧太太的嘴裏說出來?
狗嘴都開始吐象牙了?
真是稀罕啊!
章若虛覺著簡直不可思議,除非……
“好了,趕緊點菜吧”,蘇善爾說:“我都有些餓了呢……”
飯後,兩人回到了公寓裏。
蘇善爾去浴室泡澡,章若虛在客廳裏收拾東西。
蘇夫人已經答應了,先帶著他們兩個回澳洲,介紹給眾人認識,然後給他們辦一場盛大的婚禮,讓蘇家所有的世交好友,和生意夥伴都知道他們結婚的事情。
為了早點讓自己的兒子脫離苦海,所以蘇夫人那邊把時間安排得比較緊迫,明晚上就準備出發去澳洲。
章若虛理解她的愛子之心,所以在這方麵,沒有刻意給她找別扭。
一方麵是擔心蘇夫人會狗急跳牆,另一方麵,是章若虛也很期待一場屬於兩個人的婚禮。
蘇善爾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客廳裏放著兩個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一隻是粉色的,一隻是藍色的,一看就是他們兩個人的。
想到這件事兒,蘇善爾偶爾會有一種不真實感。
似乎是從小到大,她被蘇夫人給操縱習慣了,突然間擺脫了她的魔爪,蘇善爾有點渾身不自在。
至此,她才明白:原來有些人就是喜歡犯賤,所以很容易被馴化!
她看著那兩隻行李箱,忽然道:“你說,她會當真給我們舉辦婚禮,順順利利的把我交給你嗎?”
依著她對蘇夫人的了解:蘇夫人應該不是一個輕易妥協的人,而是困獸猶鬥,甚至是傷敵八千,自損一萬!
就算是有蘇善行這個人質在手,恐怕蘇夫人也要等到最後關頭,彈盡糧絕之際,才會放下武器!
而且,澳洲可是蘇夫人的大本營,她所有的人脈關係都在那邊。
若是她想借機報複章若虛,也不是沒可能的。
章若虛卻輕鬆的笑了笑,一邊翻看著手頭上的文件,一邊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有什麽好怕的!”
蘇善爾卻忍不住抱住他:“但是,我不希望張律師受到半點傷害!”
“放心”,章若虛拍拍她的肩膀,道:“你的章律師又不是紙糊的,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被傷害了?”
蘇善爾就忍不住笑了,伸手用力捶了她一下:“討厭!”
第二天下午,章若虛就帶著蘇善爾,跟蘇夫人一起出現在了帝都國際機場。
蘇善爾的腿還沒有好利索,不太敢吃力。機場很大,地麵又十分光滑,章若虛索性買了一台輪椅來,讓她坐上去,一直推著她走。
機票是章若虛訂的,頭等艙,蘇夫人單獨坐在前麵,而他和蘇善爾一起坐在離她很遠的大後排。
這樣,兩人可以說說悄悄話,而不被蘇夫人打擾。
蘇夫人這一路上都很沉默,大概是因為有蘇善行這個活生生的人質,捏在章若虛手裏,所以她安分得有些不像話。
機艙裏開著空調,有些冷。
蘇善爾裹著一條空調毯,躺在章若虛懷裏,眼神有些放空:“章律師,我好久都沒有回過澳洲了!”
蘇家不是她的家,但是卻她卻是在那裏長大的。
曾經在相當長的一段日子了,那裏對於她而言,都有著特殊的意義,難以忘懷,不可磨滅!
章若虛聽了,俯下頭去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道:“爾爾,以後我們在一起,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