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9章 江小姐,新婚快樂
葉維聽了,朗聲笑了笑,道:“負荊請罪就不用了,這禮有點重,我怕我受不起。下次我去帝都,你們兩口子一起請我吃飯就好了!”
江小魚微笑:“沒問題的!”
“剛剛把禮金打到你的銀行賬戶上了”,葉維略微停頓了下,又道:“江小姐,新婚快樂!”
江小魚聽到最後四個字,內心唏噓了下,然後道:“謝謝。”
“嗯,我還有事兒,先掛了。”
耳邊傳來一陣嘟嘟的盲音,江小魚才把手機給放到跟前的化妝台上,繼續整理自己的妝容。
之後,時間已經過得差不多了,姚烈那邊依舊沒有動靜。
江小魚有些狐疑,打了電話過去。
另一邊,很快接了起來:“喂,魚兒……”
“你到哪裏了?”
江小魚有些擔憂的問:“怎麽還沒有到?遲到了……”
“別著急”,姚烈安慰她,說:“有點堵車,馬上就到。”
頓了頓,他又說:“魚兒,放心,我會準時過去的。”
江小魚聽到他的聲音,心下稍安,卻仍舊道:“也——也不用特別急,讓司機師傅注意安全,慢點開也是可以的!”
晚一點沒關係,但是,最好還是穩穩當當的,不出任何意外。
今天是很重要的一天,無論對於她,還是對於姚烈而言,江小魚不希望出任何差錯。
姚烈比事先約好的時間,晚了整整半個小時。
以至於他拿著捧花,單膝跪在江小魚床邊的時候,她還有些恍惚——就像是坐了一個噩夢,突然之間就醒過來了一樣。
姚烈沒有後悔娶她,也沒有突然病情發作,而是當真來娶她了。
她去接他手裏的捧花,趁勢俯下頭去吻著他微涼的手背,忽然間熱淚盈眶,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極而泣。
終於,她可以和他結婚,嫁給他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
姚烈親吻著她的耳際,聲音很輕,卻又無比堅決的告訴她:“晚了半個小時,我用餘生來償還你——魚兒,我愛你!”
江小魚的眼淚也順勢落下來:“好。”
婚禮的整個流程還算是順利,等到三朝回門的時候,江小魚才聽弟弟John說:原來在他們婚禮那天,姚烈的生父薛青山突然出現了。他當街攔住了姚烈的車隊,討要他的那份撫養費。
薛子恒是在去年冬天死的,死於一場很激烈的車禍。
薛青山和薛夫人失去了唯一的兒子,所以就把主意給打到了姚烈的身上。因為姚烈本來就有錢,又娶了江家的女兒,薛青山夫婦都覺著可以從他身上訛上一筆。
而且,內心裏,薛夫人和薛青山總覺得薛子恒的死,和姚烈是脫不了關係的。
兒子每天在外麵到底幹什麽,薛青山夫婦並非一無所知。蔣燦死了,姚烈卻活下來,這讓他們內心裏感到非常不平衡。
所以在姚烈結婚那天,薛青山開車攔住了姚烈迎親的婚車。
後來,姚烈打了報警電話,將薛青山以擾亂治安為名,送進了拘留所裏。
江小魚被薛青山的無恥所震驚:“竟然還有這麽一回事兒?”
隨後,她又問:“那——那薛青山出來之後怎麽辦?”
擾亂治安,至多也就隻能拘留七天。七天一過,薛青山出來之後,恐怕還是要來找麻煩的。
John笑:“那就要看你們兩口子如何處理這件事兒了。”
江小魚抿了抿唇,警告道:“你不許在這裏幸災樂禍,馬上給我想想辦法,不能讓這個人影響到我的蜜月期,知道嗎?”
John一臉無辜:“那又不是我爹,我有什麽辦法可想?再說,萬一我下手重了,惹姐夫不高興了怎麽辦?”
江小魚抿了抿唇:“行了,知道你廢物了,滾吧,我自己想辦法!”
一邊說,一邊起身朝外麵走去。
結果,還沒等走到門口,姚烈已經從外麵進來了,笑道:“你們在聊什麽?”
“聊一些家長裏短!”
John搶先作了回答,然後也站起身,朝著這位新婚的姐夫很友好的比了比手:“您請進,我要去看我兒子了!”
說完,快步離開了花廳,將空間給他們倆讓了出來。
姚烈目送著他出門,才拉著江小魚在沙發上坐下來。他靠在沙發靠背上,將她的一隻小手拿在手裏把玩著,沉默了許久,才道:“魚兒,我——我最近好像是惹上了些麻煩……”
剛剛在門外的時候,他們姐弟的聊天內容,姚烈隱約聽到了一些。
婚禮當天發生的事兒,John應該已經告訴江小魚了,所以他這裏,似乎也沒有什麽隱瞞的必要。
之前總想著兩人能夠結婚不容易,所以他想著過完這個蜜月,再解決這件事兒。
但是,江小魚提前知道了,他也就隻能提前告訴她。
“我知道的”,江小魚說:“我知道他是你父親,我還知道他從前卷走了你外公所有的錢,差點害死了你和你母親,然後帶著另外一個女人遠走高飛。十多年後,他才又回到了帝都。”
她看著姚烈錯愕的神色,又說:“你母親和你外公,真的已經不在了——我以前不告訴你,是因為覺得這是一段並不太美好的記憶,所以能拖則拖。但是現在……”
但是現在,顯然是瞞不住了,隻能親口告訴姚烈知道。
“薛青山從來沒有盡過半點做父親的本分,你母親自盡身亡的時候,他也並不在場。所以,你是在S市的福利院裏長大的。”
姚烈眯了眯眼,隨即苦笑了下:“難怪……”
當那個名為他父親的男人,出現在他跟前的時候,姚烈對他,根本就沒有半點兒子對父親的親近。
那個男人對他也一樣,凶神惡煞的向他討要贍養費,絲毫沒有一個做父親麵對兒子新婚時的喜悅。
比起一個父親,那個男人更像是一個討債鬼,讓姚烈打心眼兒裏覺著厭惡,甚至是仇恨。
其實在他有限的記憶裏,薛青山也並不是很愛他。
更多的時候,他都是跟著母親和家裏的傭人一起生活。而薛青山更多的時候,都是忙著在公司裏爭名奪利。
“我沒有父親,母親和外公也死了”,姚烈握了握她的手:“所以,我是一個孤兒對不對?”
江小魚笑了笑,說:“對啊,我喜歡你,所以就把你給帶回家了。你沒有一個好的父親,但是,你以後要學會當一個好父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