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王爺同歸
安祁潯此時坐在車廂裏心亂如麻,他若是去了丞相府,該怎麽和柳如歆說,說不定柳如歆會在心裏笑話他。
他到底該找個什麽理由好呢?
誰知馬車突然停下了,安祁潯掀開布簾問趕馬車地道,“怎麽了,為何不走了?”
趕馬車的手指指向了馬頭的方向,“王爺,那是李尚書的千金。”
而此時馬頭的方向站了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沒有過多的打扮,頭發上隻是簡單地插上了幾根綠色的玉簪。滿麵無邪地手握白帕對著安祁潯笑道,“王爺好,不知王爺可還認識小女。”
此人正是李欣玥!滿麵笑如桃花,一身大紅色的裝扮,腰間的大紅色腰帶更是把她的窈窕身材顯示出來。
安祁潯也想起了這女子是誰,那日她的舞蹈和琴聲受到了多少人的讚歎不絕。想到這裏,安祁潯便麵無表情地說道,“尚書千金舞蹈和琴技都是很有名氣的,本王當然認識你。”
李欣玥聽到安祁潯這麽說,心裏也是偷樂了一下,便又笑道,“今日有幸碰到王爺,聽說王爺對曲子的造詣非淺,可否給小女一個麵子,明日邀王爺一同去泛舟談曲呢?”
安祁潯皺了皺眉頭,這李欣月要找自己泛湖做什麽?
“本王倒是最近有些繁忙,恐怕是沒有泛湖的那個時間了,多謝尚書千金的美意了。”
李欣月臉上有一絲懊惱,但是立馬轉瞬即逝,繼續笑道,“倒是怪民女有些急躁了,忘了王爺公事繁忙,沒有時間做這些事的。不過,王爺不要總是叫我尚書千金,聽了之後倒是感覺有些變扭。不如就叫我欣月好了。”
安祁潯點點頭,“若是欣月姑娘沒有事了的話,本王就離開了,你且繼續做你的事情吧。”
李欣月甜甜一笑,“是的,王爺,路上要小心啊。”
李欣月目送著安祁潯離開,臉上的微笑慢慢褪去,這王爺去得地方的方向是丞相府,算起來,這也是七王爺大婚也有三天了,今日是七王妃回門的日子。可是為何她隻看到了七王爺單獨匆匆趕去丞相府?
或許,七王爺和七王妃之間是有矛盾的!若是她能激化這個矛盾,那麽七王妃之位不就是自己了的嗎?
身旁的婢女拉了拉李欣月的衣角,貼在她耳邊說道,“小姐若是想要得到七王爺,必要進王府內的,不如小姐就乘著和丞相家的小姐交好,以此進入王府住幾日?”
李欣月聽到婢女這麽說,又露出了笑容,“畫燕你說得沒錯,若是我以後成了七王妃,我定不會虧待你的。”
那個名叫畫燕的女子便恭敬地說道,“小姐必能打敗柳如歆那個不入流的野丫頭,莫名其妙成了丞相的養女,定是用了手段才得逞的。小姐,你定是不要輸給她才是。”
李欣月拍了拍畫燕的肩膀,“我怎麽會輸給她?借你這丫頭的吉言,我必是要搶奪到七王妃的位子。”
而此時安祁潯坐得馬車已經距離丞相府越來越近了,安祁潯還是沒有找到一個好理由來說明自己為何回來到丞相府,或許他自己都沒對自己的心說清理由。更何況是對柳如歆呢?
門外的看守的見七王爺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嚇了一跳,王妃之前還有說七王爺不會啦,有公事繁忙,這不說著說著就來了!而且是在他們議論七王爺和七王妃之間感情的時候!希望沒有被他聽到才是,不然他們的這份差事怕是難保。
“打開門吧。”安祁潯說道,“今日本王的王妃歸門,本王特意讓王妃先行歸去,早些見到親人。本王應有事,所以來遲了點。”
安祁潯不知自己是怎麽了,他為何要和這些侍衛解釋這些事情呢?或許是因為他聽見了他們在議論他和七王妃之間感情不好的話?
門口的侍衛聽到王爺這麽說話,便紛紛跪下求饒。
柳如歆坐在大廳裏和丞相夫婦聊著,唐宛如不時地插幾句嘴,鬧得十分活躍。當柳如歆問起唐離風為何不在的時候,餘下的人便不再說話了。
想也知道,唐離風定是躲在一個地方借酒消愁呢。唐宛如也是有段日子沒有看見唐離風了。但是唐離風一向行蹤不定,想要找到可不是那麽簡答的事情。
又有奴婢上前說道,王爺來了。
柳如歆有點不相信,他——安祁潯居然會來?安祁潯早上不是還在書房裏讀書的嗎,怎麽會來丞相府?
安祁潯來到大廳,先是向丞相夫婦行了個禮,這倒是把丞相夫婦給嚇到了,七王爺怎麽也算是皇家的王爺,還未曾有聽說過有王爺對女家的父母那麽好的,還不用介意地位。
柳如歆向安祁潯的身旁走去,偷偷地問道,“你來做什麽?”
安祁潯笑道,“為何你能來,我便不能來?”
“這是我娘家,肯定是要來得。”
安祁潯笑道,“我可是你娘家的夫婿,而且是剛進門的。”
柳如歆瞪了安祁潯一眼,他莫非又想做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
安祁潯也不再理會柳如歆,而是直接端上板凳,簡單地坐在那裏同丞相夫婦聊了一會,丞相夫婦聽著安祁潯說話,顯得十分開心。
柳如歆無奈地看著現在坐在凳子上同自己養父母聊得正歡的安祁潯,他,到底又想做什麽!弄得自己也是一陣鬱悶。
午膳很快被端了上來,柳如歆坐在唐宛如的身邊,一邊聊一邊吃,不知為何就說到了七王爺的身上。
“如昕姐姐,我就知道七王爺不同於的富家子弟,王爺必定是有所作為的,你嫁給了這樣的人,我倒是有些羨慕了。”唐宛如有些委屈地說道。
柳如歆按了一下唐宛如的腦袋,“別想多了。”
此時,安祁潯的目光落在了柳如歆的身上,他是有聽見唐宛如說得那些話的。一時之間,也是有些得意了,他本以為柳如歆為了顧及自己的麵子必定會回以什麽高興的話,誰知道那柳如歆隻是很平淡地說了句‘你想多了’,他如何不生氣?
安祁潯始終不懂,為何柳如歆對萬事都是那副不在意的樣子,弄得自己也開始在意自己在她心中的重量到底有多少了。
到了晚上,柳如歆要住在丞相府的,安祁潯也是要留下來的。而此時,他們所麵臨的一大狀況便是,一張床該如何睡。
“你怎麽不回王府?若是你回去了,我便可以安穩地在這張床上睡個好覺。”柳如歆斜了一眼安祁潯說道。
安祁潯挑了挑眉頭,“這有如何好介意的,反正我們也是夫妻,睡同一張床上,也是沒有關係的。你說,是吧?”
柳如歆冷笑,“我們何時是夫妻了,隻不過拜了個堂而已。”柳如歆可是記得,大婚當晚,安祁潯可是連他們的婚房都沒有踏進去一步!
安祁潯無奈道,“我們拜了堂,便也就是夫妻了。不過,你該不會是怕了我吧?怕我把你怎麽樣?”安祁潯說到最後,差點就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