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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墳地頭發

  (不是一手資料,真假自辨。)

  1、今天要說的這個靈異事件大約發生在一九六幾年,具體時間已經弄不清了。當年我在六年級的時候,是一位長者把他父親的事情講給我的。


  這位長者姓趙,他父親本是山東人,後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就從山東來到了東北。他父親就像所有的東北人一樣,身上有著絲絲縷縷的山東背景。(1、一九六幾年,山東人闖關東逃荒到東北;2、當年很多人相應國家號召,開發北大荒。)

  他父親長得很高大,脾氣也很大,愛好賭博。沒經曆此事前,是個唯物主義者,拿現在的說法來說,就是堅持科學發展觀。(有的人就是這樣倔強,有些特別的事情沒輪到自己的時候,一聽鬼神之說,顯得極為不屑,就會說“我不信,我從來就沒見過,要是有鬼啥的,讓他來找我”,這樣的人可不在少數。等真要是輪到自己頭上了,怕是連喊娘的時間都沒有了,隻剩下連滾帶爬。)

  那一年,大概是冬天,他父親和一幫人在其中一個人的家裏賭起來了,等散夥的時候,已經是夜半時分。


  此處離家裏有十裏山路,對於現在的城裏人,十裏路也走不動,何況是山路。但是在過去,這好像並不是最遠的距離,單獨走夜路的人很多,十裏山路對於一個身體強壯的人來說不算什麽。


  那天他父親獨自一人出發了,行走在崇山峻嶺間,翻過梁就是崗。周圍全是山,環境幽深陰暗,山上除了灌木、樹林,就是石頭和野草。


  他父親膽子很大,隻信***。東北山區的夜晚,空氣透明度很高,漫天的繁星,北鬥七星高高懸掛在天邊。其實如果拋開別的,自己一個人在群山之中漫步,也是別有一番情懷的。


  那天他要穿越的這片群山,如果按正常人的行走速度,快的話也得兩三個小時,路又不太熟悉。說是路,也就是那種崎嶇小路。走著走著,他父親就發現自己走進了一片大墳圈子,墳圈子是我們這邊老一輩的叫法,現在大家都叫墓地。過去的墳墓都是土黃色的包包,成片成片的。這個墳圈子到底有多大呢,一眼看過去都看不到邊。


  當時的情境就是他父親一個人穿越在各種墳墓之間,大的小的,有孤墳,有家族墳。夜風吹在周圍的樹林和山穀裏,發出一陣陣響聲。


  這種情形和地點,膽子再大的人也害怕,他父親想了一下,加快腳步順著墳地裏看不清楚的路,飛快的前進。就在他走著的時候,眼睛的餘光就看見,在整片大墳圈子中間的地方,有個特別大的墳,說是這座墳墓十分顯眼,大到一眼就能認出來。


  而且這座墳十分不正常,他父親就非常好奇的向那座墳墓方向看去,發現那座墳的背後,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那邊,黑乎乎的,直直的,好像是草,但是又不像,因為草不可能那麽直,而且那些東西呈現一種發散狀。


  他父親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邊走邊看,眼睛基本也沒離開那個地方。他父親就發現,在他盯著的過程中,那些黑乎乎的,像長針、長草一樣的東西在動,一直在長長。不一會兒,就長長了很大一截。


  當時他父親心裏咯噔一下,心想不會是遇見什麽了吧。正想跑,但是他父親想到了馬克思和列寧,又想到了那些打倒牛鬼蛇神的紅衛兵們那堅毅的臉,和聲嘶力竭的口號。


  他父親也沒跑,心裏一橫,尋思著,奶奶滴,今天說什麽也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我就不信這個邪。


  想到這裏,他父親就一拐彎,大踏步直接向那座大墳頭走去。就在他父親越走越近的時候,發現那些“草”一樣的東西還在慢慢的長,而且越看越像人的頭發。


  他父親膽子確實夠大,咬著牙,硬著頭皮,一步步硬是走到了那座大墳包的前麵,仔細一看,還真是頭發。


  他父親尋思自己肯定是眼睛花了,就掏出兜裏的火柴,“呲”的一聲就點著了,他拿著點亮的火柴靠近那叢特大的頭發。借著火柴的亮光,他父親看清楚了,沒有眼花,不是草,不是針,而是真真切切的頭發,而且這頭發還在以某種速度生長。


  他父親這下不得了了,媽呀,一聲大叫,扔下火柴,撒腿就跑,當然那個火柴落下來沒引起火災。


  當時那十多裏的後半程山路,墳圈子也特別多,不過就因為這個,他父親也顧不上什麽這個那個的了,一溜煙一樣,那速度,也不知道有多快。一路狂奔,腳都不知道崴了幾次,也不知道疼,耳朵都聽不見聲音了,隻顧著跑。


  後來到家時候,天都快有點蒙蒙亮了。他父親往死裏用力砸門,家裏人起來開門,發現他父親臉都白的不能再白了,渾身的衣服都滲透了。


  把他父親扶到屋裏,衣服脫了,慢慢的進了點水,才逐漸緩過神來。接著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家裏人。


  後來他父親在家躺了幾天,身體才恢複過來。幸好有驚無險,從此他父親再也不敢隨便走夜路了。


  2、之前他父親有一次喝多了,快到家時,發現胡同裏有一口大紅棺材,棺材邊上還有幾個男人。


  他父親就過去問人家幹什麽的,人家倒也客氣,和他父親搭話。喝多了的人就容易誤事,他父親竟然沒看出來什麽問題,和人家那幾個扯起來了,聊得很高興。


  幾個人一拍即合,開始賭起來了。就這樣,他父親在那裏和那幾個“人”玩了一夜。


  第二天,那幾個人走了,他父親也樂嗬嗬的回家了。剩下的就是那種耳熟能詳的故事結局,他父親一摸兜裏,發現是紙灰,冷汗直流,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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