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馬老太爺
大家好,我又抽出點時間給大家分享我的靈異經曆了。上次在《不可思議的逆時圓光術》中,我給大家講了有人施展法術的經曆,這次我再給大家講一下我見過的兩次被某種生物迷惑的人和事。
可能有人會問,你記憶力這麽好?這麽久的事你都記得這麽清楚?我想告訴大家的是,我確實對我小時候經曆過的事情記得很清楚。有一次我跟我媽談起我小時候跟著她去河邊洗衣服,我在村裏的小河捉魚,不小心把膝蓋磕破了。我媽很驚奇,說那會你還不到3周歲,你怎麽記得那麽清楚?我確實屬於那種記事比較早的類型,還能清楚的回憶起很多小時候發生過的事情。
言歸正傳啊,這兩件事,一件是我小時候見過的,一件是我13歲的時候見過的。今天我就把第一次見到的,給大家講一下。
正如標題所說,事件的主人公是我大姨奶家的表姑。當初還是我奶奶做媒,把我這個表姑(我奶奶是她二姨)嫁到了我們村,表姑原來住的地方離我們村很遠。
我二叔當兵轉業分配在煙台,在那邊娶了我二嬸,我二嬸是煙台芝罘區幸福七村的。我二叔結婚後就在那邊買了房子,家裏原來給我二叔準備的新婚房子就空了下來,沒人住了。因為我爺爺奶奶原來住的那棟房子要翻蓋,然後給我三叔住,所以我爺爺奶奶就搬到我二叔家的那棟新婚房子裏麵住了。我那個表姑家就住在我二叔新婚房子的西麵,和我們家隻隔著三四排房子。因為住的比較近,所以平時來往也比較頻繁。
表姑家的屋後有一塊空地,種著幾棵高大的梧桐樹,還有一棵大棗樹和一棵大柿子樹。我奶奶說:“那個地方原來是村裏生產隊的地瓜窯(冬天儲存地瓜的地方,那會全是白地瓜,我小時候真沒見過紅薯),聽以前看場地的人說,那裏經常鬧妖,嚇跑過好幾個晚上看場地的,小孩子沒事別去那邊玩。恁姨奶家恁姑生完孩就叫皮子精迷了(恁:nín ,同“您”,多見於早期白話),天天和個神經病一樣一樣來(的)。”
那個時候我應該也就是五六歲的光景,小時候我比較皮,加上膽子大,敢說話,平時村裏沒我不敢去的地方。
我表姑那兩年精神狀況不是很好,白天一副睡不醒的樣子,說話也不像正常人,經常自言自語的,晚上卻很精神。那天我正好去表姑家找我表哥玩,表哥比我大一歲,因為我表姑的原因,很少有人願意跟他玩。
那會兒正好是長小柿子的時候,我們去撿沒掛住的果,將掉下來的小柿子串成一串,當項鏈玩。我們兩個人正玩的高興,突然從表姑家傳出來一陣“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聲。說實話我從沒聽過那麽瘮人的笑聲,讓人聽得感覺特別害怕。
我們在屋後聽著那個笑聲出了屋子,到了院子裏,再然後我聽見屋頂上“喀嚓”一聲,我抬頭一看,隻見我表姑踩著屋脊跑過來了,就跟會飛一樣,蹭的一下就跳上了離屋子最近的梧桐樹。那棵樹離屋子至少也得三米以上,主幹到分叉的地方比屋子都高了好長一截。隻見我表姑手腳並用,飛快地爬到了最高的樹杈上,然後站在一根不算粗的小枝條上。
我和表哥嚇了一跳,我倆就這麽看著我表姑站在枝條上,然後一直上下搖晃,感覺隨時都能掉下來。我表哥嚇得一邊大哭一邊喊:“媽啊,你快下來,你幹啥麽呢?”我表姑一邊上下蕩著,一邊不時的舔舔手,時不時還低下頭看看我們兩個人。
我那會拉著我表哥就想去找他爸(我表姑父)來看看,可他爸不在家,我就想到了我爺爺和我奶奶。我拉著他一邊往我奶奶家裏跑,一邊對他喊:“拜(別)哭了,恁媽叫皮精兒迷住了,又犯病了。”
我爺爺不在家,我奶奶聽我說了個大概,一邊往外走,一邊召嚎(大聲呼喚)四鄰:“XX,XXX,快趕緊點,XXX家裏的(“家裏的”:我們這裏是媳婦的意思)又犯病了,爬樹上去了。”四鄰跑出來好幾個人,跟著一起去了。
到了地方一看,我表姑又到另外一棵樹上去了,還是站在一根枝條上,一邊蕩一邊唱,誰也沒聽出來她唱的什麽,反正就跟唱大戲差不多。
四鄰圍著樹都傻了眼,誰也上不去啊!所有人全用好話安慰我表姑,可是人家連搭理都不帶搭理的。這時候有個鄰居說(我記得我應該喊這個鄰居叫大爺,這個“爺”念四聲,年齡比我爸年長,跟大伯一個意思):“聽說馬光蒼出門回來了,不行就叫他過來看看吧?”大家一致讚同,然後派人去喊。(這裏之所以用的是真名字,是因為我想讓大家知道我們村曾經真的有這麽一個有真本事的人。我小時候胳膊經常脫臼,這個太爺爺給我接過好多次,一點都不疼,我們村現下的輩分是,維、光、鳳(豐)、仁(電)、義、禮、智、信,我是禮字輩。)
沒多久馬老太爺就來了,馬老太爺來了以後,先站在樹下看了一會,然後說先別管她,等她自己下來,你們幾個再去喊幾個年輕力壯的,等她一下來,你們一起上去先摁倒再說。
我記得一直等到快黑天的時候,我表姑才從樹上下來,下樹還是頭朝下,腳勾著樹幹,哧溜一下就滑下來了。正好那時候出門幹活的大人都回來了,我爸那天也在(不好意思,又想起我爸了,我爸長得膀闊腰圓,這些年我清明節和十月一回老家上墳,經常有人說起我爸,當年可是村裏第一條好漢,開拖拉機裝石頭,二百斤的大圓石,別人都沒法子上手,他自己就抱上去了),六七個三十多歲的壯漢上去,手腳並用,就把我表姑四腳朝天的按在了地上。我表姑使勁掙紮,六七個人累的氣喘籲籲,才好不容易給按住了。
馬老太爺一個箭步上去,順手就一把抓在了我表姑的脖子上,隻聽我表姑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把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嚇了一跳,往後退了退。我趁機從我奶奶身邊伸長了脖子看,隻見我表姑四腳朝天被人按著,馬老太爺一隻手使勁抓著我表姑的脖子,而且手裏抓著的那個地方,肉上下左右不斷的跳動。
說也奇怪哈,我表姑尖叫完,一邊翻著白眼,一邊手腳扭動,嘴裏叫喚:“哎呀!哎呀!我的媽呀,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馬老太爺大喝一聲:“你是誰(海陽話,這個“誰”字念四聲shuo)?住在哪?再敢犯怎麽辦?”
我表姑嘴裏又叫喚道:“我就住在門口草下裏,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再犯第二次,打斷腿叫狗叼走!”然後馬老太爺放開了手,對我爸他們說:“放開吧,說熊(軟)話了,再犯第二次給它打斷腿,叫狗叼走。”
我爸他們早累壞了,一聽趕緊放開手。我表姑手腳一鬆,放了一個又臭又響的屁,然後口吐白沫昏了過去。大家七手八腳的把她抬了起來,抬到家裏炕上,馬老太爺又給她號了號脈說:“沒事,休息一陣子就好了。虧了她年輕,要是歲數大的,折騰這幾年就完了。”
這件事過去後不久,我表姑就好了,精神也恢複了正常。我回老家看見她好多次,不過沒敢問她這件事的始末。我倒是聽我老家的大爺爺說過,她是不經意間得罪了黃皮子,秋天收藏花生秧子的時候,被門口草棚子裏的黃皮子精報複,迷住了。
至於馬光蒼老太爺已經過世好多年了,我偶爾想起我小時候他老人家免費給我治療脫臼,心裏真的很感激他。以後再也見識不到他精湛的醫術和神奇的手藝了。
(這位網友是山東煙台人,裏麵的事情都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