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炎,我能讓紫煙複活!”李響走到光幕前喊了一聲,眼前一花,隻是一瞬間,桀炎已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你剛剛說什麽!?”桀炎的眼中是三分之一的不信,三分之一的驚喜和三分之一的狂熱與激動。如他這般精明之人,自然知道李響不會無故說出這般話。
“我說,我能讓紫煙複活。”李響看著桀炎,麵容淡定地道。
看著李響淡定自信的表情,桀炎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那不信之色已去了大半,更多的是激動:“如果你真能讓紫煙複活,我立馬放了你們,如何?”
看著桀炎那張激動的臉,李響卻是搖了搖頭。
“這是為何,難道你耍我不成!?”桀炎臉上的表情一僵,一雙劍眉頓時豎了起來。
李響苦笑道:“我們現在已經快餓死了。”
“給你!”桀炎將手中的葡萄糖遞給李響,右手一揮,光幕消失,“若是你耍我,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喝了葡萄糖水,兩人頓時感覺好多了。身上再次有了力氣,意識也再次恢複了清明,這是一種死而複生的感覺。
感受到靈力在體內湧動,李響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晴兒,施展這還陽之術需要用到一個道具,你之前在老巷子買的那個木魚呢?”
皇甫晴將地上的那張符籙取來遞到他手裏,李響會意地點點頭,靈力催動,手中的符籙燃燒起來,金色的火焰很快消失,一個黑檀木魚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將木魚放在地上,李響迷糊了,有個問題如鯁在喉,不吐不快:“晴兒,你根本不是風水師,但你為何能夠使用風水師的一些手段,比如隱身,又比如這符籙藏物?”
皇甫晴看著他,神秘的笑了笑:“這是個不能說的秘密。”
又保密,李響真是無語得很。
…………
李響、皇甫晴和桀炎並肩站立著,他們的麵前,透明的棺材內,一個穿著古代服飾的美麗女子靜靜的躺在裏麵,她似乎正在靜靜的安睡著,麵色是那麽的安詳,那麽的柔和與唯美。
“小兄弟,你有把握讓紫煙複活嗎?”桀炎的語氣變了,稱呼也變了,很是客氣。
李響看著靜靜躺著的紫煙,回道:“應該沒有問題,我盡最大的努力,希望天遂人願,你們兩人先退後吧。”
皇甫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與桀炎一同退到一邊的牆角。
李響走到棺材前一米處盤坐下來,雙眸精光一閃,雙手開始按照“還陽術”的秘法結印。
隨著最後一個手印的結束,李響的雙手定格下來。
施展“還陽術”必須以自己手印為引,讓自己的意念脫去身體的束縛,踏著光明與黑暗的交界,進入地府之門,尋找守候的亡靈。
由於腦海之中有著天靈尺的存在,所以李響對風水一門的任何秘術秘法有著超強的領悟能力,任何艱深的秘法對李響來說都不難,自己所要做的隻是將這秘法融會貫通而已。
李響已經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似乎自己的靈魂已經脫離了肉體的束縛。漸漸的,似乎一切都不存在了,唯留下自己的一抹微弱的意念。
慢慢地,李響隻覺得自己的意念似乎是一汪山澗,曲曲折折,彎彎繞繞,向著某個神秘的地方流淌而去。本來平靜的意念,如流水般飄遠,一種不安的感覺突兀的出現。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靈海所見,前麵出現了一處斷崖,崖底黑漆漆一片,深不可測,摔下去肯定是粉身碎骨,萬劫不複。李響的這弘如山澗般的意念,流至懸崖邊,便一頭縱了下去。
就在此時,李響忽然眼睛大睜,一抹黑色在他眼中一閃而逝,隨即他手印又是一換,左手捏出一個奇特的手印,右手成劍指在自己胸前畫起來,一邊畫,嘴中同時吟誦:“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剛山。靈寶無量光,洞照炎池煩。九幽諸罪魂,身隨香雲旛。定慧青蓮花,上生神永安!”
喊完咒語,右手圖案也已畫完,李響咬破自己右手食指,向著方才所畫之處一點。他這一點之後,原本在空中所畫的不可見圖案竟然亮了起來,發出灼灼的金光。
那圖案,與其說是圖案,還不如說是個古體字,大體看去,似乎是一個“生”字。
這一手,用風水中的話來說叫做“開生門”,乃是為死去的亡靈打開一個通往陽間的通道。此種秘法屬於逆天而為,李響之所以敢從容的施展,正是依仗著擁有死魂替身。李響心中很清楚,這還陽術施展之後,自己將會在未來的某一天遭受到因果報應的懲罰。
生門將開,由於李響通靈前期修為終是有些勉強,使得他嘴角還是溢出一絲鮮血,臉色變得蒼白,一臉痛苦之色。不過他還是竭力的保持著手形,強自硬撐著。
皇甫晴見狀,張了張嘴巴沒有叫出聲,也忍住了上前的衝動。
隨著金字的出現,山洞內也出現了異象。本來此時的山洞中除了陰冷之外,並沒有一絲風,此時卻是陰風連連,吹得桀炎和皇甫晴衣衫獵獵作響。伴隨著陰風的還有鬼哭聲聲,如無數怨靈惡鬼在耳邊身旁纏繞哀嚎,整個洞內鬼哭狼嚎四起的同時,漸漸陰暗了下來。
桀炎對這一切並不是太在意,但皇甫晴就不同了,“啊!”的驚叫一聲,感受到惡鬼在自己眼前身邊飛來飛去,連連避讓,眼中也露出恐懼之色。她畢竟是一女子,何時見過這般可怖的景象。桀炎見她如此,長袖在她身前一揮,一個圓形的白色光膜將她罩住,那些惡鬼黑影觸碰到光膜便消失不見,進不得分毫。
“福慧無不遍,此食施眾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攝!”李響大叫一聲,右手輪轉,再換一手形,對著自己身前半空中的金字一點,一道金光自他的雙指中射向那金字。
金光一觸碰到金字,金字便突然炸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