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二級靈場
青牛峰雖然不高,但與周圍的小山峰群相比還是比較顯眼的,山路確實難行,若沒有這三輪車,少說也得費些力氣才能爬上去。
濮家老爺子安葬在接近山頂的地方,單從安葬之地的地勢來看,確實比周邊的一些墳墓要好。來到目的地,站在青牛峰的山頭,放眼望去,周邊地勢脈絡清晰,雖然並不是什麽風水寶地,但用來安葬已故之人也確實說得上是好地方。
濮誌先在自己爺爺的墳頭磕了三個頭,等站起身來的時候,臉上是一臉的淒然:“那風水先生說青牛峰山頭蘊含靈韻之氣,風水是挺好的,誰知全都是哄人的鬼話!”濮誌自言自語,也不知是對他已故的爺爺說,還是對李響和楊鋼說。
李響走到濮誌爺爺的墳前,眼睛觀察的同時,神識外放,開始堪輿起來。等堪輿結束,李響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因為堪輿的結果顯示並無不妥,濮誌爺爺的墳墓設在這裏絕對是最好的位置。
再勘察整個青牛峰的靈場情況,運轉很正常,並沒有出現什麽特殊的地方。這就很沒有道理了,既然一切都沒有問題,那麽濮誌的母親和姐姐怎麽會突然死亡,而且兩人都是女性?
看來不拿出一點手段出來,這隱藏極深的真相並不會顯露出來。在這個時候,風水道具的作用就顯現出來了,畢竟風水師也是人,既然是人,就難免摻雜著感情的因素看待問題,這樣就使得大腦有時候會下意識的忽略一些看起來不重要,其實舉足輕重的細節。
風水堪輿一事,就像是探案或是解謎,很多時候,細節決定成敗。
李響從背包中取出來一個羅盤,然後右手托起羅盤,左手掐出一個手印,同時體內的靈力緩緩的向著羅盤內注入。隨著靈力的進入,羅盤的指針開始轉動了起來。轉得並不快,但就是不停下來。
按理說,自己使用靈力加強了羅盤對周圍靈場的感應,指針很快就能從轉動的狀態停止下來,以此來顯示此處的八卦九宮方位,為堪輿此處風水好壞提供依據。
但這指針一直不停下來是個什麽鬼?
難不成這裏竟會隱藏著……
二級靈場!?
何謂二級靈場,二級靈場就是在目前青牛峰所形成的靈場之內還隱藏著一個靈場。關於二級靈場的記載是李響從一本風水野史的書上得知的,一山不容二虎,當初還以為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世界大了,果然是什麽神奇怪異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二級靈場的出現也就意味著這裏存在著一個風水局,隱藏極深的風水局。李響估摸著,就算是通靈後期的風水大師來到這裏都不一定能堪輿出來這個風水局,更別說是半吊子水平連靈力都沒有的風水先生了。
雖然已經看出了此處的端倪,不過李響目前還是沒能看破這地方到底隱藏了個什麽風水局。按理說,將一個家中已故之人葬在某處,無論那個地方的風水是好還是壞,一般情況下短則幾年,長則數十年才會對家族之人的氣運產生影響。
像濮家這種情況,濮老爺子埋葬七天之後就出現了這麽極端的事情,顯然是不符合常理的。
堪輿風水這一行實在是太博大精深,這對風水師的學識和經驗有著極高的要求,在這方麵,年輕一輩的風水師是根本沒法和老一輩風水師相提並論的,畢竟學識和經驗這種東西是靠時間積累出來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方麵年紀輕輕的李響是個例外,誰叫他腦中靈海內存在著來路不明的天靈尺。
當然,想要在天靈尺內尋找到答案還是需要花些時間的,畢竟自己的大腦不是電腦,天靈尺也不是數據盤,想要輸個名字按下回車鍵就搜索到答案是不可能的。
李響將手中的羅盤放回背包,開始在山頭上轉悠起來,楊鋼和濮誌雖然看得迷糊,但誰也沒有去打擾他。
轉悠了大半天,李響忽然問道:“濮先生,這青牛峰上以前長有草嗎?”
“草?”濮誌愣了一下,開始回憶起來,半晌之後,搖了搖頭,“自打我記事開始,好像從來也沒見過這青牛峰上長過草。據老人們說,這青牛峰被樹神保護著,所以寸草不生。”
“樹神?”這個詞語讓李響皺了皺眉,“你們發現沒有,這個青牛峰雖然有樹,但都十分的低矮,沒有一棵樹長得高過一米。”
李響這麽一說,楊鋼也發現這地方的怪異了,放眼四顧,確實山上的樹都長得很低矮。這完全不科學啊,這些樹大多都是冬青和鬆樹,還摻雜著一些香樟,而且這些樹一看就知道不是剛種下的,按理說幾年之後這種樹一般就能夠達到四五米,怎麽可能這麽低矮?
“李大師,你這麽一說,我頓時覺得這地方確實很詭異啊。表哥,你是寶塔村土生土長的,這些樹……”楊鋼迷惑的望向濮誌。
濮誌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反正村裏的人從來不在青牛峰上砍樹,據說隻要砍了青牛峰上的一棵樹,家裏必定有一個人會倒黴。”
“這就奇怪了?”楊鋼抓了抓腦袋,“李大師你看,這青牛峰上墳墓也不少,怎麽單單是表哥家出事情了呢?”
李響並沒有聽見楊鋼的問題,他已經開始心算起來:如果把這個青牛峰看做九宮八卦的中心,居於己戍位,那麽濮誌爺爺的墳墓就在央中位上,一宮坎,傷門開,難道……
心中一震,李響驚訝得張了張嘴巴,然後就見李響狀若癲狂地開始繞著濮誌爺爺的墳墓走了起來。每走三步停頓一下,等一圈繞完,李響突然朝著墳墓後麵的山坡跳了下去,在楊鋼和濮誌的驚呼聲中,李響很快又爬了上來,臉上隨即露出了一種解謎成功後的笑容。
“原來如此,想不到看似簡單的地方,居然隱藏著這麽大一個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