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龍椅
這一發現讓李響忍不住心中一怔,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怎麽了?”冰蔓發覺了李響的異常。
來路被封堵,自己竟然沒有察覺到任何的靈場波動,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危險,這顯然是極不正常的。一路走來,這個地方隻能用“詭異”兩個字加以描述。
心中雖然疑竇叢生,但既然帶著冰蔓走到了這裏,不忍讓她太過緊張害怕,於是李響搖搖頭,回道:“沒事,我們繼續走。”
又走了沒多久,冰蔓手中李響的手機閃光燈忽然一陣閃爍,然後熄滅了。
冰蔓按了幾下電源鍵,但無法亮屏,連忙從包裏取出自己的手機,也是無法亮屏,就好像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冰蔓清楚的記得,自己來故宮之前手機可是充滿電的,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斷電關機?
無奈的放回手機,冰蔓顯得有些緊張起來,緊緊的握住李響的手。
兩人走路發出的輕微腳步聲在通道之中回響,這種回響之聲進入耳朵裏讓人不由得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好在通道並不算長,很快,兩人的眼前就出現了柔和的瑩白色光芒。
一直時刻警惕著的危險並沒有發生,這反倒是有些讓李響不太適應。按理說來,故宮之下,龍脈之地,這種地下密道之中應該機關重重才是,但為何除了第一個石室內出現一次攻擊之後就再沒有危險出現?
安全和安靜,有時候是很可怕的,李響實在不知這種情況對自己和冰蔓來說到底是福是禍。
等到走完通道,再次進入一間石室之後,兩人才明白是什麽東西發出的光亮。
這是一間很大的石室,比之前的兩個石室加起來都還要大。石室的頂部鑲嵌滿了一種會發光的奇特石頭,石室之中依舊非常的空曠。
再看石室的正中,出乎預料的是沒有雕像,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圓形的凹槽,凹槽的底部距離石室的地麵大概有一米左右的樣子。
這種格局又怪又詭異,李響是完全看不懂。
走到了這裏,依舊沒有感受到任何的龍脈氣息,這種事情太反常的了!
難道故宮地下的龍脈已經消失了?
李響不由得開始在心中懷疑自己一開始的猜測。萬一龍脈真的消失了,白來一趟不說,能不能出得去這鬼地方都還是個未知數。
靠近圓形大凹槽的邊緣,依舊沒有什麽發現,似乎到了這裏已經是盡頭,往前再也無路可走。
“啊!!”
就在李響琢磨著要不要想點辦法原路返回的時候,忽聽冰蔓發出一聲尖叫。
就見冰蔓不知何故突然跌落進了凹槽之中,情急之下,李響根本來不及思考什麽,跳了下去。
“你怎麽了,有沒有受傷?”李響將她從地上扶起來,擔心地問。
冰蔓咬著嘴唇搖搖頭:“剛才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我吸了下來。”
“吸力?”李響眉頭皺了起來,忽覺鼻息之間有一股特別的氣味,暗叫一聲:“不好!”
正欲帶冰蔓離開這個凹槽,卻發現身邊的景象完全變了。兩人不再置身於凹槽之中,而是站在一條金碧輝煌的道路上。
抬頭向前看,金色的道路盡頭有一個階梯形的高台,高台之上放置著一把金色的椅子——龍椅!
龍椅象征著無上的皇權,龍椅隱含了“第一把交椅”的意思,“坐龍椅”就是指當皇帝。
龍椅的設計考究,上雕刻有威武龍騰,飾以金漆,以顯示皇帝的尊貴和高尚的地位,其正統名稱叫髹金雕龍木椅。
相傳魏征曾問過唐太宗:“您知道為什麽您是皇帝嗎?”
唐太宗說了很多結果魏征都不認同,唐太宗就問魏征:“那你說是為什麽?”
魏征說:“因為您坐在這把龍椅上。”
龍椅在華夏古代皇權中的象征是和玉璽具有等同地位。
這個地方怎麽會出現一把龍椅呢?龍椅這東西,可不是誰想坐就能坐的,在華夏古代,龍椅唯有真命天子能坐。非真命天子坐上龍椅,將會染上殺身厄運。
傳說某代之時,朝廷腐敗不堪,民不聊生。加之又逢百年不遇大旱,終於導致起義四起,群雄逐鹿,天下陷入大亂之中。
某夏日晚間,河西村數人在村前大樹下乘涼,忽見遠處龍王廟上空金光閃閃,照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一會兒金光暗了一些,隱隱之中但見一條十丈金龍飛旋於半空。此龍舞爪張牙,嘯吟如雷,好不威風。村民驚呆之時,但見它如閃電般紮入廟中,夜空瞬間恢複了黑暗。
二日,村民呼男喚女相伴前往龍王廟察看,進廟中,但見塑像前的地麵有一處一丈見方的鬆土,村民上前挖之,土盡處,一座九龍金椅出現在人們麵前。村民見之興奮不已,將這座龍椅抬回了村裏供奉著。
第二年,盜寇出身的某“起義軍”首領得知此事,便帶領隊伍來到了這裏,用武力奪走了這座龍椅。看到此物,他簡直是興奮得不行,一天到晚都要坐在上麵,就連晚上睡覺都不肯下來,唯恐被人給偷走。
其下屬的一個小頭目看出了老大的心思,便聯合眾人勸他稱帝。再說這位首領,本來對皇帝這個位子就夢寐以求,而大家勸他稱帝他卻不願意了,說自己無德無能,不敢稱帝。
然而還是那位小頭目了解他,老大這是在裝啊!於是他跟其他頭目商量,強行把老大抬來,為之黃袍加身。再看穿著龍袍,坐在龍椅上的這位老大,滿麵春風的同時,口中還喊著:“你們害苦了我!”
事情果然如他所言,自己的確被害苦了。全國各地比他強太多的起義軍隊多如牛毛,別人都不敢稱帝,他卻做了,終於成了眾矢之的,諸雄群起而攻之,終因寡不敵眾兵敗被殺。
龍椅的出現,依舊沒有讓李響感受到任何的龍脈之氣。
難道這一切都是幻覺?
但為何不僅肉眼真真實實的能看見,就連在神識的感應之下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