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第一現場
聽完鄒蓉的案情回溯,李響有些不解:“既然凶手已經抓捕歸案,這個案子也就結了,難不成又出了什麽問題?”
“確實是出了問題,不然也不會這麽著急的把你叫來了。”鄒蓉點頭,“三天前,殺害張永成的嫌疑人在看守所突然死亡,死狀恐怖,就像是被人用鈍器活生生的砸死。兩天前,嫌疑人的父親在家中死亡,死狀與嫌疑人一模一樣。就在昨天,嫌疑人的母親跑到轄區派出所說有鬼想殺她,到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嫌疑人的母親也死了,死狀與嫌疑人一模一樣。”
鄒蓉說話的時候,一直注意著李響臉上的表情,接著又道:“嫌疑人的家屬接連非正常死亡,這件事情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視。我們一開始以為是張家的報複,但隨後的調查結果顯示張家人並不具備作案的可能性,而且嫌疑人在看守所的牢房裏無故慘死根本就無法解釋,案件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見李響依舊不發表任何看法,鄒蓉有些不滿意了,伸腳踢了他一下:“喂,你還真以為我請你出來喝咖啡啊,別發呆,說說你的看法。”
李響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思索的樣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認為張永成的鬼魂殺了嫌疑人和他的父母?”
“認識了你,特別是了解了你們風水上的一些事情之後,我確實有這個想法,不然嫌疑人和他父母的突然慘死根本就無法解釋,目前我們警方根本無法找到這三人是被人所殺的任何痕跡!”鄒蓉在“人”這個字上加了重音。
“我懂了,你今天叫我來,是想讓我幫你找出殺人凶手。”
鄒蓉看李響盯著自己,再注意他臉上的表情,怎麽看都帶著些不懷好意的味道,不過她還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幫忙倒是沒什麽問題,不過,有什麽好處沒有?”
李響的這句話直接讓其在鄒蓉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鄒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李響,李大師,做人能不能不要這麽現實,你就當是幫我一個忙行嗎,完事之後,我請你吃飯!”
“我可是記得某人好像欠我好幾頓飯了。”李響笑道。
鄒蓉倒是頗為豪氣:“等這個案子處理完,咱們一並清算,晉城的餐廳,隨你挑,隨你選,這樣總行了吧!”
能夠狠狠的宰美女警官一頓,絕對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行,沒問題!”李響應承下來,如果真是鬼物殺人,解決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難度,“對了,那個被殺害的張永成的屍體還在不在,有沒有被火化?”
“原本張永成的姐姐是準備將屍體火化的,但三天前嫌疑人突然暴斃於看守所之中,我就感覺這個事情不正常,與張永成的姐姐溝通後,暫停了對屍體的火化。”
李響向鄒蓉伸出一個大拇指:“鄒蓉同誌辦事果然夠謹慎,這個我得給你一個讚,如果屍體火化之後,反倒是有些麻煩。”
“那我們現在就行動!”鄒蓉一向雷厲風行。
李響壓了壓手:“不用這麽著急,如果真的是鬼物所為,想要抓住它,隻能是在晚上。你先回去幫我取一點張永成的皮膚和頭發,咱們今晚八點整在警局大門外見。”
與鄒蓉分別後,李響便去了古玩街賣風水道具的地方買了些晚上用得著的東西。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是下午五點半,開車去恒雅大廈接了冰蔓,吃了晚飯之後,李響將下午的事情簡單的給她說了一下。
冰蔓倒是沒什麽意見,隻是叮囑他自己小心,事情處理完之後,及時回來,她會在家裏等著他。
晚上八點整,李響背著一個黑色的背包,已經出現在了市局的大門外。
很快,鄒蓉也從市局裏走了出來,見到李響之後,快步向他走近。
“我需要的東西取了沒?”李響問。
鄒蓉揚了揚手裏的密封袋,將其遞到李響麵前:“按照你的要求,皮膚和頭發。”
李響接過密封袋,將其裝入自己的背包之中,道:“張永成被殺的第一現場,帶我去吧。”
“要不要我叫上兩個警察協助?”鄒蓉提議道。
“不用了。”李響搖搖頭,“你和我去就足夠了。”
“好吧,你在這等我,我把車開出來。”鄒蓉說著轉身快步又走了進去。
等她開車出來的時候,卻並不是警車,而是一張白色的大眾,想來應該是鄒蓉的私人車。上了車,鄒蓉駕車帶路,向著張永成被殺的第一現場而去。
張永成被殺於晉城北邊的一個村子,他的姐姐帶警察找到屍體的地方是凶手的拋屍地。
張永成是含怨而死,死後不知何故化為了厲鬼,先是托夢給他的姐姐,找到自己的屍體,然後等警察將凶手抓獲之後,再對凶手極其親屬展開瘋狂的報複。先是在看守所殺了凶手,接著再殺凶手的父母。
李響知道這種殺戮並不會輕易的停止,恐怕張永成是想殺了與凶手有親屬關係的所有人!
到達目的地,是城中村旁邊的一處空地中。據鄒蓉說,這個城中村早在幾年前就納入了拆遷工程,當時拆了一半就不知什麽原因停止了。城中村旁邊的這處空地原本是準備建回遷房的,也不知是什麽原因擱置到現在。
從車內下來,放眼看去,空地之中長了很多的雜草,這裏一蓬,那裏一堆,其中有一個很高的草垛很顯眼。
鄒蓉帶著李響向草垛走了過去。
“這就是張永成被殺的地方。”鄒蓉指著草垛旁說道。
李響點點頭,吩咐道:“你退到一邊,待會兒無論看見什麽或是聽見什麽,不要害怕,也不要說話。”
鄒蓉見識過李響的手段,很配合的往後退到一邊靜靜的站立著。
李響將身上的背包取下放在地上,右腳跨出一步,以一個特定的姿勢站定,然後右手結印,向著前麵淩空一點,一張祭桌憑空就出現在了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