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毫不留情
“這……”布耶楚老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暗中使用神識向李響掃了過去。
竟然完全看不出這小子的修為!
這小子一定是使用了某種隱藏修為的秘法,一定是這樣,還想虛張聲勢,故技重施!
其實上次在衡山那個石亭退走之後,布耶楚第二天就反應過來自己應該是中計了,這個叫做李響的小子應該是嚇唬自己。
但是為了穩妥起見,布耶楚還是決定等這個臭小子離開南嶽之後再向公孫家族動手,哪不成這小子反倒找上門來了。
收回氣勢威壓,布耶楚冷冷地看著李響,心中尋思著今晚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小子幹掉!
“布耶楚,今晚你再也不能離開這裏了,因為今晚將會是你的死期!”李響迎上布耶楚的目光,麵帶殺氣。
聽見這話,布耶楚突然大笑了起來,笑聲難聽而刺耳。
“小子,你是我認識的風水師中最狂妄而不自量力的。不要以為你能將我嚇走我就怕了你,想殺我,回去再修煉三十年或許還有可能。你的秘術秘法確實很厲害,但是今晚,我就算拚著損傷修為根基也要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布耶楚的麵目在夜色中顯得猙獰而可怕。
與之相反,李響反倒是淡然下來,也不急著動手,就那麽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這種表情徹底激怒了布耶楚,他全身的氣勢再次爆發出來,眼睛中血光一閃,一種極為龐大的壓力當頭就向李響和公孫敖籠罩下來。
公孫敖麵色一白,連退數步,運轉體內靈力極力的抵抗著才穩住了身形。
李響巋然不動,雙眼一眯,冷哼一聲,一股絲毫不亞於布耶楚的狂暴威壓氣息從身上爆發出來,直接向布耶楚反壓了過去。
提起左腳往前一步,看似雲淡風輕,實則落地之後卻是一聲刺耳的震響。
九鼎之氣爆發,滔天的氣勢以衝擊波的形式突破布耶楚的氣勢威壓衝擊了上去。
“轟!”的一聲巨響之後,布耶楚一口老血從嘴裏噴了出來,身形連連後退,險些仰天栽倒在地。
就是這麽看似簡單的一擊,布耶楚的氣勢威壓完全的被打散,連布耶楚本人也是受了傷,由此可見九鼎之氣的強悍。
“不可能!”從疼痛中緩過神來的布耶楚一臉難以置信外加驚恐的看向李響,“你的修為……禦靈前期!怎麽可能!?假的,這一定是假象!!”
“你、你……”布耶楚就像是看見了世界上最恐怖,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結巴著聲音,顫抖著用右手指著李響,“你隻是通靈後期的修為,跨越通靈後期圓滿之境到禦靈前期,這是不可能的,騙術,一定又是虛張聲勢的騙術!”
布耶楚的精神已經開始有些癲狂了,因為李響爆發出來的實力和境界的跨越,讓他不能理解和無法接受。
兩天內從通靈後期跨越到禦靈前期,布耶楚活到這把歲數,還從未見過如此扯淡的事情。
禦靈前期的修為在如今華夏的風水界是何等的分量,又是何等的稀少,布耶楚很清楚,所以才敢憑借自己禦靈前期的修為在華夏風水界猖狂。
簡單點來說,就是隻要到達了禦靈前期的修為境界,在如今的華夏風水界,基本上可以橫著走。
當然了,超越禦靈前期修為的風水師肯定是有的,不過這類人都是老妖怪級別的存在,基本上不會過問世俗的事情。
現實很殘酷,布耶楚的神識很清楚的告訴他,李響目前的修為確實是禦靈前期,沒有任何浮誇的成分。
所以在驚亂過後,布耶楚有些慌了。
若是李響通靈後期的修為,就算是他的秘術秘法再逆天,布耶楚也有自信李響絕對殺不了自己。但是,如果李響是禦靈前期的修為,再加上他逆天的秘術秘法,自己必死無疑。
這回都用不著李響施展出秘法攻擊,布耶楚腦海中已經冒出了逃跑的念頭。華夏有句老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布耶楚不會傻到硬碰硬。
就在布耶楚剛準備逃走的時候,就見李響向著他單手結印打出。
很簡單而且直接的印決攻擊。
龐大的力量,如同山嶽一般向著布耶楚壓了上去,根本沒有給他絲毫反應的時間。
在強大的九鼎之氣所激發的印決攻擊下,布耶楚的護體靈力就如同紙一般脆弱。
布耶楚又是一口鮮血從嘴中噴出,在連退數步之後,麵色猙獰可怖的看著李響,嘴角蠕動:“九、九鼎之氣!”
“布耶楚,今晚就讓你嚐嚐華夏禦靈前期風水師的手段!”
殺心已起,李響上前三步,體內的九鼎之氣全部調動運轉起來,然後雙手急速結印。
“浩精生法,氤氳凝天中,兩曜共澄澈,急急如律令,赦!”
一種龐大莫名的氣息產生了,直接將方圓兩公裏內的空間完全的籠罩起來。
已經吃了一個大虧,布耶楚那還敢與李響對抗,第一個反應就是使用秘法逃走。然而在神秘氣息的籠罩之下,布耶楚逃走失敗了。
逃走失敗的布耶楚,心情當真是拔涼拔涼的,腦海中冒出了四個字——甕中之鱉。
澎湃的九鼎之氣從李響體內的筋脈中湧現出來,在手印的催化激發之下,九鼎之氣在李響身前的半空中急速凝聚,然後形成了一個有若實質的金綠色符印。
一種將要被毀滅的感覺清晰的充斥在布耶楚的心間,驕傲的他,第一次深深地感覺到了恐懼。他甚至破天荒的生出了一個想向李響求饒的念頭,但是殘留的理智告訴他,這是徒勞的,何必自取其辱。
“殺!”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就像是來自地獄的索命亡音。
驚恐而無法逃走的布耶楚現在隻能是全力抵擋,看著向自己鎮壓而來的金綠色符印,布耶楚將身上所有的巫符取出,同時祭出了自己的本命靈器,然後盤腿坐在地上,雙手結出一個古怪的印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