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 你爭我搶
“或許吧。”李響丟下三個字,轉身就走。
直到看著李響走出餐廳的大門,卞鴻軒才回到他先前的位置坐下。
“卞師兄,那小子什麽來頭,這麽囂張?”與卞鴻軒同行的兩人中其中一個叫睿正的問道。
睿正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師兄對待那年輕小子的態度不同尋常,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師兄這麽謹慎。
卞鴻軒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餐廳大門,慎重道:“那個年輕人極不簡單,我探測不出他的修為。我有一種感覺,那個年輕人的修為恐怕已經到了禦靈前期。”
“嘶……”
卞鴻軒的兩個師弟吸了一口涼氣,禦靈前期的修為意味著什麽,他們非常清楚。說得直白一點,自己師兄通靈後期大圓滿之境的修為,在禦靈前期麵前,就像是一隻公雞麵對一隻雄鷹。
“那個年輕人應該是現今華夏七大風水家族的人,也隻有七大風水家族才有底蘊培養出如此的妖孽。”卞鴻軒說著停頓了一下,然後鄭重道:“對於這個年輕人,隻可拉攏,不可得罪。”
“師兄,我們明白。”卞鴻軒的兩個師弟回道。
卞鴻軒瞄了一眼坐在一邊的七個東瀛人和三個泰國和尚,低聲道:“事不宜遲,吃完飯準備一下,傍晚行動!”
“是,師兄!”
與酒店相距較遠的一處沙灘上,李響很悠閑的漫步走著。
孫家其實還給李響配備了向導和翻譯,不過李響來蘇梅島不是旅遊,向導翻譯自然是用不著。
雙腳踩在軟軟的沙灘上,放眼望去,一望無盡的大海就像是整個天空投下的倒影。和洵的陽光灑在沙灘上,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這個時候要是找來一張躺椅曬曬日光浴,絕對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短暫的欣賞了一番美景之後,李響取出了靈眼神珠,使用靈眼神珠確定方向後,不再停留,繼續前行。
其實如果使用遁術的話,想要去目標地點是一件很快的事情。然而今非昔比,如非必要,李響可不會輕易使用遁術,因為自己體內的九鼎之氣是有限的,用一分就少一分,得省著點。
酒店中,一個豪華大套間內。
客廳的毛毯上盤腿坐著七個人,七個東瀛人,具體應該說是七個東瀛陰陽師。
“小島君,根據確鑿消息,坤大師一直在閉關處未曾出來,已經一個多月了。”其中一個陰陽師麵色恭敬地向為首的家夥道。
小島一郎皺了皺眉頭,問道:“有沒有嚐試聯係坤大師?”
“試過,無法聯係上。”
小島一郎沉吟起來,據說坤大師閉關之地有機關陣法,所以才沒有剛到蘇梅島就直奔那裏。根據目前的局勢來看,不僅是華夏,就連泰國這邊也知道了消息。
坤大師並不重要,但是他那裏的一件東西卻是家族長老日思夜想的,特別是大長老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也要得到那個東西,並且把與那個東西有關聯的一部分交給了自己。
夜長夢多,很快小島一郎就在心中做了決定。
“江川,先前在餐廳中出現的那個年輕人是什麽來路?”
“那個年輕人應該是華夏風水師,也是剛到蘇梅島沒多久,我想恐怕也是為了坤大師那裏的那個東西而來。”
小島一郎眼中冷光一閃:“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
…………
酒店四樓的一間豪華套房中,客廳的沙發上盤膝坐著三個和尚,就是餐廳中的那三個泰國和尚。
三人都呈一種老僧入定的姿態,整個客廳中安靜得針落可聞。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三個泰國和尚同時睜開了眼睛,相互對視一眼之後,為首的家夥說話了:“兩位師弟,坤大師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消息了,這是極其不正常的,恐怕坤大師出了什麽事。”
另外一個和尚接口道:“華夏人和東瀛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來到蘇梅島,看來坤大師那裏的那個東西已經泄露出去了,我們一定不能讓他們得到那個東西!”
“這個是自然,那個東西對於我寺十分重要,絕對不能讓它落入外人之手。”領頭和尚原本平和的麵容變得狠厲起來,“華夏人和東瀛人應該已經動身了,我們走!”
…………
順著靈眼神珠的指示一直往前走,走了大概快一個小時後,直覺告訴李響,距離那個被自己所殺的降頭師所在之地已經不遠了。
雖然沒有使用遁術,不過體內擁有九鼎之氣,李響一路走過來也並不感覺到勞累。相反的,在鹹濕的海風吹拂下,精神是越發的抖擻。
如果用一個成語來描述李響目前的狀態,那就是“健步如飛”。
李響很清楚,在餐廳中遇到的那三股勢力一定會尾隨自己而來。華夏人、東瀛人、還有泰國人,每一幫人身上都有能夠讓自己腦海中天靈尺產生反應的東西,再加上降頭師那裏的東西,也就是說一共有四個東西。
四個東西一定都是寶貝,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天邊的晚霞已經開始慢慢地從海平線上爬了起來,看著前麵掩映在椰子樹下的房舍,李響心知目的地已經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李響敏銳的神識分明能感受到一道道特殊的波動向這邊傳來。
“想不到那些人來得這麽快。”李響心中嘀咕一聲,看著前麵的房舍,心中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索性就讓他們先去,如果被他們找到那個東西,自己再動手搶。”
心中有了主意,李響靠近一顆椰子樹,一個木遁之術使出,消失在了原地。
首先出現的是華夏滄浪派的三個家夥,然後出現的是東瀛那七個陰陽師,最後出現的是泰國三個和尚。
在距離最近的一間房舍大概一百米的地方,有著一排筆直排成一行的椰子樹,一共九棵,每兩棵之間相距三米的距離。
三股勢力分成三個陣營,各自相距十米左右,誰都沒有說話,就那麽看著前麵的椰子樹,沒有再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