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條件
隻要鬆睿明同意找出將軍墓,野猴子還有什麽不照辦的?
他當即吩咐一個土匪回廟裏去取來酒菜,反正大家也都餓了,跟著一起吃點吧。
那個土匪挑著滿滿一擔熟菜和酒回來時,已近下午,眾土匪早餓壞了,跟著擁進洞裏來。
洞深五尺,長一丈,是沈先生挖了三天才挖出來的,容納這9個土匪,倒也寬裕。
鬆睿明才吃了一口菜就吐了出來:“這菜冷的,怎麽吃?”天寒地凍,菜是從七八裏地挑來的,哪有不冷的道理?
鬆睿明拿起了架子:“我這人習慣了,酒要溫了喝,菜要熱了吃,你們得幫我想辦法。”
“行。”為了得到將軍墓裏的寶貝,野猴子算是百依百順。荒郊野外,無鍋無灶,要想將冷菜弄熱,當然隻能用火烤了。
野猴子立即下令,讓眾土匪到外麵撿來幹樹枝,在洞裏生火。
火堆燒起來了,盤盤碟碟的菜繞著火堆擺開,酒也倒進軍用水壺裏,吊在火堆上溫著。洞裏一會兒就溫暖起來,四壁上的冰碴被火烤化了,慢慢地向外滲水。
鬆睿明細酌慢品,這頓酒喝到天擦黑才算作罷,他放下酒壺站起來,腿還沒邁呢,人就歪下去了。
野猴子見天已黑下來,在這晚上相地,也看不清楚啊,有心想讓眾人暫時回廟裏去。
鬆睿明大著舌頭說話了:“別,那地方我熟著呢,閉著眼睛都找得到。我現在隻是頭有點暈,等我眯一會兒,酒勁過了,就領你們找去。”
野猴子想了想,別等鬆睿明酒醒後變卦了,打鐵趁熱吧。索性,大夥兒在洞裏窩著,畢竟裏麵沒有風雪,還有火堆烤著,暖和。
火很旺,暖融融的,鬆睿明一會兒就睡著了。
眾土匪被這火堆烤著,也漸漸有了睡意,都就地歪下了,隻留一個小土匪看著火堆,不時到外麵撿點樹枝,添點火。
還沒到半夜,那個出去撿樹枝的小土匪就聽洞那兒傳來一聲悶響,腳下的地也輕輕顫了一下。
他往洞的方向望,已經看不到洞口的火光,等他跑回來時,哪裏還看得到洞口。整個洞全塌了,裏麵的九個人,也就是鬆睿明和八個土匪,全被埋在了洞裏。
鬆睿明預料得沒錯,絕後地是不宜挖洞的,那洞深五尺,長一丈,之所以沒有塌下來,完全是泥土中的水分被凍結了的緣故。
火堆烤了幾個小時後,冰一化,頂就塌了,所有人都被活埋在了裏麵。
那個小土匪沒有工具,全靠雙手十指刨挖,他刨挖了一陣子,指頭就流了血,才挖出臉盆那麽大一塊地方。
他想,以他一己之力救不了大家,等他將泥土扒開,裏麵的人早就死了。
大家本就是烏合之眾,也沒有多深的感情,那個小土匪放棄了,獨自離開,投奔別的山頭當土匪去了。
在鬆家人眼中,鬆老爺子就這樣失蹤了,他的兒子一直沒能找到他的下落。
好在自此之後,當地再也沒有匪患。
一年後,鬆睿明的兒子開的布莊已經遍布鄂贛皖三省,家大業大,人丁興旺,子孫滿堂。
這一年,遠在百裏之外的宿鬆縣剿滅了一窩土匪,被活捉的土匪中就有那個撿樹枝僥幸逃得一命的小土匪,他供出了鬆睿明的葬身之地。
鬆睿明的家人知道這個信息之後,頓時心中一驚,心中想著,得把老人家的屍骨從那塊絕後地中移了出來。
按風水之說,葬在絕後地,其家人將在三年內滅門絕戶,現在老爺子被埋在絕後地裏已經一年了,家裏子孫一個沒死,反而格外興旺,但是保不準事情過後,會出更大的變故啊。
要知道,當時知道這個信息的時候,就有人說了,這肯定是絕地啊!
被埋在絕後地裏的那八個土匪,不全都絕後了嗎?他們隻是從戰場上逃跑的士兵,全部沒有結婚生子,這一死,哪有後人?
所以,當時鬆家後人知道這個信息,就以最快的速度組織人手去挖掘這死地。
等挖掘出來之後,發生了一件震驚所有人的事情。
那就是鬆老爺子,鬆睿明被埋葬了整整一年,居然沒有死,還活著。
隻不過十分消瘦虛弱了。
這可是在地下埋了整整一年啊!
當時鬆睿明的兒子,見到這個場景,當場就嚇得跪下來,還以為自己老爺子怨氣衝天,埋怨自己這麽晚才來將屍骸轉移。
心中忍不住的直哆嗦,整個人背後瞬間冷汗冒了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的開始磕頭。
如果不是鬆睿明緩過神來,自己站起來,開口說話,恐怕大家都會把他當做鬼魂。
也就是這一次,鬆睿明這個名字,傳遍了整個風水界。
自此之後,鬆睿明成為了風水界中的一個傳奇人物。
“前輩,我再加一個聖甲蟲和一枚聖釘!”李響增加了籌碼。
“聖甲蟲?聖釘?是西方……”鬆睿明話說到一半,看向李響。
李響點點頭,心中暗道:聖甲蟲和聖釘自己拿著沒用,也不知這老家夥感不感興趣。
“行,成交!”鬆睿明答應了,“不過我還有個附加條件。”
“什麽條件?”
“為我鬆家守護十年。”鬆睿明看著李響的眼睛,很鄭重,“我鬆睿明,遺留人間兩百載,本身就違背了天道輪回。我早就該突破傳說中的那個境界,但是因為放不下我鬆家百年的家業,一直拖延至今。如今,大限將至,偶得這黃河古道水龍脈的認可,希望為自己消除一點孽業。”
李響點點頭:“我答應你。”說著轉身向南,體內靈力運轉,一道氣息從雙手掌心透體而出。
李響整個人的臉色變得十分肅穆,咬破自己的左手食指。
體內的靈力,包括神識,全部調動起來,整個人的靈場,在這黃河古道旁邊,爆發開來。
一滴殷紅的鮮血,從李響的食指滴落在黃河水中。
李響整個人的靈場開始以一種特殊的規律運轉起來,與黃河古道的靈場暗暗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