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血色教會
李響可不想替人背黑鍋,連忙道:“沒有,我一個人入寺的。”
定禪老和尚一聽更是緊張,知道多半是來敵人了,連忙道:“沒想到今夜寺中如此多事,施主,可否隨老衲趕往前寺一看?”
“晚輩自當聽從大師吩咐。”好歹也拿了人家的豫州鼎,李響也不好意思立馬拍拍屁股走人。
定禪老和尚一點頭,身形如電,向前寺飛奔而去。
李響連忙飛身跟上。
倏忽間,腳步飛急的二人已奔出塔林,穿過一道高大的山門後,一座巨大的正殿忽然出現在眼前。
殿門前,燭火通明,燈光四亮,約有數十名大小僧人團團圍住了五名黑衣蒙麵人,雙方正在對峙,似乎還沒來得及交手。
“阿彌陀佛,幸好趕得及。”定禪老和尚長出口氣,三兩個縱躍,趕到殿前。
李響緊隨其後,也在殿前停下腳步。
李響心中好奇,不知此殿中究竟隱藏著什麽樣驚人的秘密,以致於引來這麽多不速之客。
這時,見得定禪老和尚來到,一位高大老僧迎將上來,雙掌合十:“師兄,你來了。”忽又看到李響,不禁一愣:“這位是?”
定禪老和尚連忙還禮:“掌門師弟,這位小施主是自己人,先處理了眼前的局麵,待會再詳談吧。”
“好。”高大老僧也知輕重緩急,向李響點了點頭,便算見過了。
“見過方丈。”李響雙手抱拳,也還了一禮。
“且隨我來。”定禪老和尚點點頭,領著二人走近包圍圈。
霎那間,僧人們恭敬地讓開一條路來,讓三人走進圈內。
這時,李響看出來了,定禪老和尚在千佛寺的地位應該很高,連掌門方丈都要稱聲師兄、恭敬有加。
轉念間,三人已走到黑衣蒙麵人身前,定禪老和尚神情肅然,一宣佛號:“阿彌陀佛,老衲定禪,各位施主來我千佛寺做客,不想報個名嗎?”
幾個黑衣蒙麵人互相看了看,眼神有些鬱悶,顯然,他們對被人抓個正著有些難以接受。
李響心中暗笑:別說你們了,就是我在這千佛寺也不能來去自如,算你們倒黴。
眼見得事已如此,一位似乎是領頭的黑衣人冷哼一聲,索性摘了麵罩,傲然道:“也不怕你知道,老夫是血色教會護教左使詹升榮,其它人都是我的部下。”
聽見“血色教會”四個字,千佛寺眾僧吃了一驚。
血色教會在風水界可謂是凶名昭著,沒想到今日竟然找上門來。
看來,今晚這事難對付了。
定禪老和尚麵沉似水:“原來是血色教會的朋友,不知漏夜來訪,有何貴幹?”
詹升榮撫了撫額下長須,微微一笑:“其實也沒什麽大事,隻是來向貴寺借一樣東西?”
“何物?”定禪老和尚眉毛忽然一挑。
“星盤石!”詹升榮陰陰一笑,說了三個字。
聽見星盤石三個字,李響心中也是一怔,想不到這看似不起眼的千佛寺,不僅有豫州鼎,還有著星盤石,不簡單呐。
定禪老和尚和掌門老僧交換了一下眼色,神情凝重無比。
定禪老和尚冷冷道:“施主說笑了,我千佛寺怎麽會有星盤石?還是請回吧,莫要白費時間。”
“哈哈哈……”詹升榮大笑起來,“定禪老頭,別人不知你千佛寺的底細,可瞞不過我們血色教會。識相的,就交出星盤石,不然,休怪老夫血洗千佛寺!”
“哈哈哈……”定禪老和尚忽然也大笑起來,神情忽然一厲,“看來,施主對我寺的底細倒是清楚得很。那麽,非常抱歉了,我寺的地牢寬敞得很,就請各位施主去那裏長住終老吧。”
定禪這句話的另一層意思是,星盤石就在我寺,但是你們想動手搶,沒戲!
“想拿我?”詹升榮不屑地笑了,“那要看看你千佛寺有多大本事了。不過,老夫還是要勸你們莫要自尋死路。”
“阿彌陀佛!”定禪老和尚怒宣一聲佛號,“好,就讓老衲領教一下施主的本事。”
“師兄,還是讓我來吧。”掌門老僧上前兩步。
“不用,我還沒老得不能動。”定禪老和尚一甩袖子,上前就和詹升榮對上了。
沒辦法,眾人隻能散開,讓出一片寬敞的地方。
詹升榮陰陰一笑:“定禪老頭,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說著,右手一抬:“玄冥鬼火!”
“嗖!”一道細細的幽綠色鬼火從詹升榮右掌中射出,像一隻火箭般呼嘯直刺定禪老和尚。
“雕蟲小技!”定禪老和尚臉若枯木,神情肅然,在鬼火將近臨身的時候,才拍出一掌。
一道燦然的白色佛光炸射而出,在空中將鬼火擊得粉碎。
“有兩下子。”詹升榮神色微微一變,“再接我幾招試試。”雙手連抬,連續擊出十餘道洶洶鬼火。
一時間,這些鬼火急如電,聲如雷,猛如虎,噬向定禪老和尚全身,那巨大的威力震得千佛寺都在微微顫動。
便見定禪老和尚神情依舊古井無波,隻是雙掌合十,長宣一聲:“阿彌陀佛。”
一聲雷霆巨響中,定禪老和尚身上溢出大片佛光,形成一道聖潔的光幕,迎向那如雨鬼火。
這佛光好似邪異力量的天然克星一般,鬼火一遇上它,頓如積冰遇火,消融得幹幹淨淨,竟是毫無抵抗之力。
詹升榮神色大變,一臉的難以置信。他萬萬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千佛寺竟然有如此高手。
這廝也是老江湖了,心知自己絕非這定禪老和尚的對手,當機立斷,大喝一聲:“走!”
霎那間,五個黑衣人騰空而起,化為五道幽綠鬼火,就要向寺外逃竄。
定禪老和尚卻是冷哼一聲:“想走?下來!”一聲佛門秘咒長嘯而出。
霎那間,天搖地動,聲震長空,便見那五道鬼火瞬間化為人形,撲通從天上掉下來。
此時,再看這五賊,已是被震得手足酸軟、渾身無力,癱在地上,隻是哼哼,再也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