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四章 西夏寶庫之旅
一個億啊!
而且還不算其他的損失!
再加上上官星光這個白癡的補刀,祥泰拍賣行賣假貨的消息已經傳得整個京州古玩界沸沸揚揚了。
以後想要東山再起也沒有可能了。
上官星文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將那悶氣吐出。
“你還有什麽事?”
上官星文決定先把這些事拋開,一切等他身體好了再說。他現在隻想蒙頭就睡,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做。
上官星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遞給上官星文:“這是永春園的場地租賃費。”
“什麽!?”上官星文剛接過來支票的時候,就叫出聲來,“我們不是已經全款付過了嗎?這十萬塊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十萬塊,要是擱在以前,上官星文看都不看,可是現在祥泰拍賣行欠下這麽多外債,正是風雨飄搖的時候,這十萬塊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上官星光尷尬地低頭說道:“那天上官古玩店的拍賣太過火爆,所以活動延時,直到晚上十一點才結束,這十萬塊就是多出的兩個小時的場地延租費。”
上官星文雙眼一番,險些有又要暈過去,真是為他人做嫁衣,李響吃盡了所有好處,到頭來還得自己買單給他出錢付租金!
李響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活動給上官星文造成了這麽大的暴擊傷害。
他現在正哼著小曲從新元商會裏出來,明月如輪掛在夜空中,他一個人開著車回家。
和宋偉的會麵主要談了補貨的問題。
還好宋偉事先屯積了一批貨,再加上之前的供貨渠道,足夠支撐下一輪的熱賣狂潮。
宋偉打趣地說,他要把新元商會的排名提到前十。
李響隻是笑笑,這些排名不過是虛名,就是排在第一又怎樣呢?
他現在隻想回家後去看那個《西夏寶庫之旅》的節目。
白天和上官淩雪在一起的時候,他不好看得仔細,可是即便如此,司雨竹在木瀅麵前介紹那幾個機關的時候的畫麵,還是讓他看出了蹊蹺。
那個筆直的通道直通內庫中心,絕無可能是挖掘隊自己挖出來的通路,而是西夏寶庫本來就有的一條甬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與之前司雨竹發給自己的地圖機關完全不一樣。換而言之,就是如果司雨竹照著自己的建議,是不可能安全通過的。
在那內庫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司雨竹那看似平靜的臉龐下到底隱藏了什麽?
李響等不及要回去看那節目。
回到內院自己的房間中,打開電腦,找出曆期的《西夏寶庫之旅》,一共隻拍了三集。
之前看的是重播的第一集,還有第二、三集沒看。
“司專家,西夏寶庫這麽多的珍貴文物古玩,你認為最珍貴的是哪一個?”木瀅指著一地的文物問道。
司雨竹回道:“如果是以研究員的身份,最珍貴的就是這個七彩石了。”
司雨竹指向最左側的發出七色虹彩樣的石頭。
“七彩石?”木瀅的目光被那七彩石發出的各色異彩吸引住了,卻想不起剛才怎麽沒有看到這麽漂亮的石頭。
“這是古人用來薰被用的,夏季的時候,蚊蟲多,水汽滋生,蚊卵肆虐。七彩石的成分裏含有火山璜石,正是驅蚊的好東西。”
“這如果放到市麵上值多少錢?”木瀅雙眼放光。
“不可能,這些東西都會收歸國有,價值連城,不會在市麵上流通的。”司雨竹搖了搖頭。
木瀅追問道:“假設嘛!假設這個七彩石放到拍賣會上拍賣,會賣出多少?”
木瀅自從做了這個節目後,身價水漲船高,做為一個主持人,她自然知道觀眾喜歡看什麽,大部分收看這個節目的觀眾都是對古玩感興趣,卻又沒有多少理解的小白,讓他們了解一個文物的珍貴,最簡單有效的方法就是告訴他們這個東西值多少錢。
“大概七百萬上下吧。”司雨竹給出了自己的估價。
“哦?”木瀅有些失望,她還以為會是個上千萬的高價。
“現在古玩拍賣市場因有各種因素的共同作用,導致溢價的情況屢有發生。這是一個不正常的現象。如果可能,應該讓這些古玩回歸正常的價格區間……”
司雨竹本來還要繼續往下說,木瀅忙轉移了話題:“剛才司專家說是‘以研究員的身份’,那如果以司專家自己的角度出發呢?”
司雨竹想了想答道:“如果是我自己的話,我最喜歡這一件。”
司雨竹從中間拿起一個黑黝黝的石塊。
木瀅不由暗自慶幸自己轉移得早,否則再讓這個美女專家開口說教,這收視率不知道要降多少。
“這個是磁石,天然的磁石。”司雨竹介紹道,這回她沒等木瀅發問,自己就給出了估價,“這個市場上價值100塊。”
“額……一、一百?”木瀅瞪大了眼睛。
“對啊,這種東西很常見的,不隻西夏寶庫中有,就是其他古跡也有,甚至現在去山裏也能找到。東西多了,自然不值錢了。”
“能問問是什麽原因讓你覺得這個最珍貴呢?”
“有個討厭的家夥跟我說了什麽方位的事,卻忘了我在地下怎麽分辨方位呢?還好有這磁石……”司雨竹對鏡頭一笑,那一笑的嫵媚,竟讓電視機前的李響呆住了。
木瀅聽出司雨竹話中有話,隻是她說得很模糊,這檔節目的重點也不是司雨竹,於是木瀅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進行下一個環節。
李響此時才算明白過來司雨竹當時是如何通過那些機關的。
原來是靠著那個磁石。
磁石天然指南北兩向,司雨竹借著磁石在地道中辨明了方向才能確定方位。再加上那條長長的甬道,司雨竹才能從內庫中出來。
司雨竹是知道自己一定會看這個節目的,也就是說那些話她是有意說給自己聽的。
李響頭疼地倒在床上,隻覺得自己肩膀上沉甸甸的,一個女人,一個才見過幾才次麵的女人,突然為他做了這麽多事,做出這麽多的犧牲,然後在鏡頭前說出“討厭的家夥”。
腦闊疼啊,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