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七章 聯手破陣
郭凱雖然不喜歡阿烈的這種作風,可還是凝神看去。
李響和上官星暉被圍在中央。
那日拆遷的頭頭劉冰正一臉獰笑地對著他們說道:“你們不知道這裏是程家的私產嗎?怎麽可以隨便進來?兄弟們,給我上。”
劉冰揮著鋼管指揮道,自己卻往後退去。
身為老大,自然知道輕重,他早就看出李響和上官星暉不是好對付的人,要手下的兄弟先探探二人的深淺。
這幾天因為新聞剛剛播出的緣故,程重那裏要求工程的事先暫時緩一緩。
劉冰的這幫手下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都快閑出一身的鐵鏽,有這活動手腳筋骨的機會,一個個鬼哭狼嚎地衝了上去。
李響和上官星暉卻像是沒看見這幫凶人似的。
“以大智金剛成自在觀相作陣如何?”上官星暉似乎在思索著什麽難題,左腳向外一邁,躲過最先揮過的一根鋼棒,順便沉肩一撞,將那人撞飛了出去。
“大智金剛入寶化三摩地,不如以大怒忿明王為像,三麵六臂,可護周全。”李響解釋道,也是同樣的一個步法,突然轉到了上官星暉身後,向他揮舞鋼棒衝過來的那個混混隻覺的眼前一花,人已經不見了。
李響連夜趕到小河村,就是為了能和上官星暉一起研習一下大智三昧經。
沒想到卻被這些人攪了興致。
他不知道程重那裏會多久發現密室裏東西丟失,隻想盡快將這事解決,所以出手的力度相當大。
那群混混剛剛還凶神惡煞地衝向上官星暉和李響,到了後來,一個個哭爹喊娘地逃下山去,有幾個跑得快了,就在山坡上滾下去,撞翻了好幾個人,抱成一團。
反應速度最快的就是那個劉冰。
他一看李響擺出拳架,就心叫不妙,在道上混的,最緊要的就是長副好眼力,能看出哪些人不能惹,哪些人可以惹。
李響這拳架擺得不丁不八,一看就是得過正式傳承的,而且眉眼中一副殺氣,不是自己一個人瞎練的,而是血戰中練過的。
劉冰對這些本來就很敏銳,他也是最先一個跑下山的。
對麵的阿烈和郭凱聽到喊聲傳來,還沒過了幾分鍾,就見那黑壓壓的一片人群散去,隻剩下李響和上官星暉兩個人傲然站立,一點傷都沒有受。
“怎麽了?”郭凱回身問阿烈。
阿烈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如果不是寧強那家夥不知發了什麽神經突然改吃齋念佛,哪會叫劉冰的人過來,和天龍幫的那幫人比起來,這幫混混就像是中學生脫了校服出來混黑社會一樣。
“哈哈,可能是那兩個人比較能打吧。”
郭凱又哪裏看不出來。
李響的拳術固然讓他吃驚,可是上官星暉也有這樣的功夫就讓他吃驚了。
同在風水界,號稱上官家族風水第一的上官星暉的名號他當然有聽過。
讓他沒想到的是上官星暉居然將風水之學與體術結合的這麽好。
如果不是一味醉心於風水之學的話,上官星暉就是去練拳也能成為有名的拳師。
李響和上官星暉對視一笑,二人之間的關係雖然這些日子有些緩和,但也遠談不上親密。
這回聯手打退了這幫混混,反而像是以前在學校裏並肩打退了隔壁學校前來挑事的流氓一般,有了些兄弟情義。
“那大智三昧經你看全了嗎?”李響問道。
“嗯。”上官星暉沒有繼續往下說,他的心情還沒有恢複過來。
當李響帶來一本沒有封麵的白皮書給他看時,他還有些疑惑,那巴掌大小的書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副陣圖,直到打開時,他才嚇了一跳。
居然是無量脈的《大智三昧經》!
這可是連上官家族三千道藏中也沒有收藏的秘笈啊!
無量脈的風水傳承日漸式微,據說就是因為這大智三昧經的失傳,卻沒想到李響居然隨隨便便地把這件寶物給他看。
他這個人就沒有一點戒心嗎?
想到上次教給他問天手也是這樣,上官星暉就不免多看了李響幾眼。
“大忿怒明王做像,一手金剛杵、一手寶杖,另有一手執迦那野,外兩手由我來做,內一手由你來做,如何?”這是李響看了《大智三昧經》後想到的破解陀羅尼陣的思路。
正如李響所料,上官星暉自看了大智三昧經後,也看出了對麵程家祖墳所用的是仁左切變式。
仁左切變式強調的是一百妙門自有神通境,喜走偏門,用上大怒忿明王三麵六相周全之相正好能破解它的偏門邪路。
上官星暉點點頭,加了一句:“隻是迦那野需對著上空,防他用鳥陣來抵禦。”
李響鼓掌大笑,他一時間也沒想到這點。
上官星暉卻是結草為陣跟郭凱在這裏交手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他也不是全然在這裏耗工夫的,多少也探知了郭凱鳥陣的破綻。
二人大笑的聲音遠遠傳了開去,郭凱和阿烈也聽到了。
阿烈舔了一下幹澀嘴唇,問道:“郭大師,他、他們在笑什麽?”
阿烈的心裏總有些發毛,對麵那兩人無緣無故地笑起來,總不會是因為打退了自己剛才派過去的那幫混混吧。
郭凱搖了搖頭,但是李響的到來讓他有些緊張。
這兩人如果聯手,不知又會耍出什麽花招。
他揮手示意阿烈退下,自己要集中精神對抗那二人。
阿烈恭敬地退下,他還巴不得郭凱獨抗這件事。
如果出了問題,自己身上的責任多少會少點。
和郭凱在風水上的自信不同,阿烈現在對上李響卻沒有多少信心,所以像剛才派出混混們然後被打的一臉青腫地退回來,他也沒有多少挫折。
被李響擊敗成了習慣,似乎神經也大條了許多。
起風了。
這風來得不知來處,隻覺得好像遠處高山上開了一道大口子,被京州北邊的烏拉山脈阻絕在外的寒風一下子沒了阻礙,瘋狂地往裏湧了進來。
郭凱身旁的樹幹也被風搖得晃動起來。
那些倦鳥們被郭凱驅使了這麽多天,大風又吹得它們不能好好休息,一個個撲棱著翅膀飛出來,憤怒地呱呱大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