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似是故人歸（6）

  眨一下眼，再眨一下…… “嗚……”我含著淚轉過頭，一下子撲到來人的麵前，口裏含含糊糊地“嗚”著。嗓子堵，還是發不出聲音。 那個被我兩個胳膊抓得快窒息的人“哇哇”亂叫，輕輕推開我。 “小瓷，你終於回來了！” 這個人，正是叢歌。 我就說剛才陳健表情怎麽那麽怪，不像是被我說的話可笑而噴飯，倒像是驚訝。原來是叢歌在我背後！ “嗚嗚嗚嗚嗚……”我連發出五個音，意思是“我想死你了。” “陳健，她怎麽了？”叢歌指著我，捏捏我的嗓子。 “剛才還好好的，被你嚇的吧……” 我指指嗓子自己一個人用力敲擊了一下胸口，以後起隨之吐出一口氣，“呼……” “叢歌！”我又緊緊地抱起她來，一瞬間淚止都止不住。 “別哭了別哭了，乖~”她撫著我的頭。 “咳。”後麵，隱隱約約有一個人笑著看著我，“還有我。” 我擦擦眼，畫麵從模糊到清晰。範夜…… 一時就像陳健見到我一樣，不知該說什麽，就一直笑一直笑。 “你傻了？”叢歌給我一個爆栗。 “你怎麽還是這麽粗獷？一點也沒女孩子的樣子，這樣的栗子不好吃以後別給我吃！”我捏捏叢歌的臉作為懲罰。 在視頻裏還真看不出來，叢歌出落得越來越不食人間煙火。 “我怎麽都沒想到你會被健叔拉到這裏……”叢歌曖昧地看了我一眼，“怎麽？從江蘇旅遊回來先著的不是我這個絕世好友而是他？” 我笑了笑，如果我先打電話給她的話，我害怕她一個激動會出現什麽意外。 不過叢歌今天穿的真的好漂亮啊~ 一身紅衣似火，裙擺層疊，華麗。大波浪卷齊腰，嫵媚。 我色眯眯地看著她，“這身衣服配你的這個臉蛋就是無可挑剔啊啊！太迷人了！”我雙手合十，陶醉在她的美豔之中。 “別給我貧，對了，你外出留學那麽多年沒給姐姐我帶回點禮物來？”她笑得像個全身散發銅臭味的老板，就像我找她辦事她卻要受賄一樣。 “帶了，都帶了，在我家，有空你們去拿。” 我沒心思和她扯這些，繼續看她的這一身裝扮，值得探究~ “這件衣服肯定不是你挑的！” 按她以往的風格，挑不出來如此得體又不失華麗場合的衣服。 “我爸……”叢歌明顯有些鬱悶，用那種“我就那麽不會挑衣服麽”的表情看著我。 “怎麽？和你爸和好了？”我道。 “還好……”她撩了撩裙子，眼裏滿是愛惜，“看到父親那個暴發戶曾經那麽拚死拚活地賺錢不顧家，心裏的確挺恨的，莫名地想報複他。以前總以為熬吧，熬出頭來就好，就可以遠離他，但越長大越發現不行，真的不行……”她頓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是我還要靠父母，是發現離不開了。我把他身體越來越差，心裏就總有根弦緊繃。” 我撫摸著她的頭，“你長大了，真的。” “是啊。” “對了，我在國外一直都不明白你為什麽大學攻讀的是金融係，像你這種性格怎麽可能屈服於你爸的擺布，現在我明白了，你懂事了~可惜我在你還沒懂事之前就去國外了。” “懂事……這的確是個原因。還有你都去國外了，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沒有你的鼓勵我可幹不下去那個成天畫畫的設計師。” 好像和我沒多大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