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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誰給我換了衣服

  “你等著,小爺我不會放過你的。”平頭男痛得齜牙咧嘴,半跪在地上,一臉忿恨地看著瀟灑離開的展煜。


  “好啊,大爺我等著你來報到。”展煜揮了揮手,爽快地回應,跟著上了車,一個側轉,直接越過了前方的保時捷,風馳電掣而去。


  太平坐在副駕駛位上,想起剛才遭受的侮辱和難堪,心裏卻是難過得要死,氣到胃疼。


  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世道,在家裏她要麵對著一個像是誰欠了他錢一樣的冷麵老公,時不時地承受他言語挖苦和家庭暴力,到了外邊,又要被一群流氓當街調戲輕薄,差點出了大醜,還有比她更加倒黴可憐的公主了麽?

  一千年以後的男人怎麽一個個都這麽不知廉恥和可惡討厭了,完全沒有名流紳士該有的氣度和風貌,跟薛紹相比,他們簡直是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太平悶聲不響地低著頭,委屈全都寫在了臉上。


  “好好的你衝到行車道上做什麽?知不知道會很危險。”展煜緩緩開口,想著太平剛才遭受的屈辱,心裏一定是不好過的。


  “我又不知道什麽是行車道,我哪裏會知道現在走條路都這麽危險。”太平忿忿不平地說著,以往她出巡的時候,都是大部隊先鋒開道,而且她坐的都是宮車,根本不用勞駕她自己動腳。


  “看樣子你真是腦子摔得不輕,基本的生活秩序都不知道了。”展煜微微地睨著她,一邊歎了口氣,“要治好你,還真是個大難題。”


  “你才摔壞腦子了。”太平氣惱地瞪著展煜,鄭重地強調,“我告訴你,我沒有病,我很正常。”


  “正常的人了,是不會去闖紅燈的,是不會從行人道上跑到行車道上去的。其實了,作為一個醫生,我很能理解你的。有病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有病的,這就是為什麽從古往今有那麽多諱疾忌醫的人了。”展煜瞄了太平一眼,唇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不可理喻。”太平懶懶地白了展煜一眼,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必要多費唇舌了。


  反正現在所有的人都覺得她是得了大病的李沁雪,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她也懶得去辯解什麽了。


  “喂,你家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展煜蹙了蹙眉,看著麵色有些不大好看的太平。


  “公主府。”太平習慣性地回道。


  展煜踩了個刹車,看怪物似地盯著太平:“喂,我從小在江城長大,什麽時候有個公主府了。哪條街哪個胡同,幾號院。”


  “什麽街什麽胡同,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公主府就是公主府,自然是在皇宮附近了。你不知道皇宮在哪裏嗎?”太平氣勢洶洶地看著展煜。


  “皇宮自然是在北京了。不過一百多年前,已經沒有人住了。現在成了旅遊景點。公主府我還真沒有聽說過,公主墳倒是知道的。你住公主墳?”展煜嗬嗬地笑了笑,逗趣地看著太平。


  “什麽公主墳,你才住陵墓裏麵了,簡直是雞同鴨講。皇宮在長安城裏,我的公主府出了宣華門左轉就到了。”太平瞪著他,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麽老油條?

  “長安城?”展煜搖了搖頭,一臉的不解,“那是哪個城市?我怎麽沒有聽說過?小姐,你確信我們是生長在同次元空間裏的人嗎?”


  “鄉野刁民,真是孤陋寡聞,連長安城都不知道。”太平鄙視地看了展煜一眼,開始替他科普曆史知識,“自西周開始,皇宮便設在長安了。爾後的秦始皇,大漢兩朝,直至前朝大隋都是在長安城紮根的,我們大唐也不例外,如今的長安城在我大唐英明的領導之下更勝前朝無數。”


  “可我們現在是在二十一世紀,小姐,你不是活在唐朝,好嗎?這裏是江城,不是長安,所以沒有你說的皇宮。我了,知道你拍戲的時候受了傷,思維了停在了古代,以為自己是什麽公主,但是你還真不是什麽公主。想住進皇宮的話,往前穿越吧。”聽著太平洋洋自得地說著那一段曆史,展煜有些頭疼起來。


  他十歲的時候便離開了中國,去到了美國留學,接受的都是西式教育,對於中國曆史知之甚少,所以太平說起長安城的時候他是完全腦袋打結,轉不過來。


  加上之前在醫院裏的時候對太平的病情有所了解,知道她將現實與戲劇弄混了。


  “二十一世紀,不是大唐了?”太平喃喃地重複著這一句話,深深地吸了口氣,一邊捏了捏手指,眼瞼輕垂,“是啊,不是大唐了。沒有父皇,沒有母後,沒有薛紹,沒有太平觀,沒有皇宮,也沒有長安,隻有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嗨,你沒事吧,哭什麽了,我可沒有歧視你的意思,我可是最純潔善良的白衣天使。”展煜看著愁眉不展,默默垂淚的太平,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朝氣蓬勃,一瞬間好像變了個人一樣,情緒起伏真是挺大的。


  太平低著頭,不想理他。


  “好了好了,我投降了,我向你道歉行不行,你沒有病,是我有病,你這樣一哭,好像我怎麽著你了一樣。喂,我送你回家吧,好嗎?”展煜有些無可奈何地看著太平。


  “我沒有家。”太平搖了搖頭,神情有些恍惚。


  “啊……那,那你想去哪裏?”展煜愣了一下,一邊嘀咕著,“你的家人真夠可以的,知道你現在有病,也不多給你一點關心,好好地照顧你,居然讓你一個人出來亂跑,都是些什麽人啊。”


  “隨便,去哪裏都無所謂。”太平捂著嘴巴,胃裏有些難受起來,頭又開始發暈。


  “好吧,你就先去我的公寓好了。看你這樣子,把你一個人丟下,還真不是我的職業道德。”展煜搖了搖頭,唉了一聲。


  “嘔!”太平身子往前一傾,卻是控製不住地在車裏嘔吐起來。


  “啊,我的車車。”展煜的臉瞬間綠了下去,看著自己的愛車被太平吐得一塌糊塗,掐死她的衝動都有了。


  車子在公寓麵前停下,展煜先行下了車,跟著又拉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看著半靠在椅墊上的太平,麵色發白,雙眼無神,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又看了看被她吐得烏煙瘴氣的愛車,心裏糾結到死。


  他是不是有些爛好心了,把這樣一個極品另類的女人給撿回家了,他想他是真的神經搭錯線了。


  “喂,起來,到家了,下車。”展煜輕輕地推了太平一下。


  太平死屍一樣地躺在車位上,紋絲不動。


  一路上吐個不停,到最後都變成了幹嘔,展煜都懷疑她要將腸肝肚肺都吐出來了。


  生活在繁華大都市裏的名門小姐,居然會暈車,還暈得這麽厲害,簡直是鄉下阿婆進城不認路了一樣。


  看著太平沒有起身的打算,展煜隻好自己動手了,一邊攬過她的肩膀,將她橫抱了起來,長腿一邁,大步流星地往自己的公寓裏去了。


  而展煜抱著太平的那一組畫麵,全都無聲無息地被攝入了鏡頭裏。


  這一睡,便是一整天。


  太平的身體本就虛弱,小時候沒少調理。


  現在來到這個陌生的時空,一係列的不適應讓她身體上和心理上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中午的時候,太平卻是連飯也沒有吃,直接在床上躺著休息了。


  展煜是醫生,公寓裏的東西自然也是齊全的,替太平測量了一下,知道她有些輕微的發燒,直接在家裏給她打起了點滴,又給她準備了一些降溫的藥。


  晚上九點的時候,太平整個人才算是清醒恢複過來。


  彼時,展煜正坐在書房裏上網查資料,尋找一些腦科方麵失憶的病例。


  “啊……”臥房裏,傳來太平的驚呼聲。


  “怎麽了?”展煜一個激靈,飛速地奔到了臥房裏。


  太平坐在床沿上,麵色有些發白,眼神裏透著不解,看著衝進來的展煜,立馬變得防備起來:“我怎麽會在這裏的?還有,我的衣服去哪裏了?誰給我換了衣服?”


  “大驚小怪。”展煜嗤了一聲,揮了揮手,“你讓我載你四處逛逛,結果吐得翻江倒海,在車上睡得跟死豬一樣,是我把你帶回我家的。你衣服都髒了,所以我順道就把你的衣服給換了。”


  “你給我換衣服,你居然給我換衣服,你,你這個流氓,淫賊,你占我便宜。”太平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凶巴巴地瞪著展煜,恨不得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邊拿起了床上的枕頭,向著展煜丟了過去。


  展煜揮手一擋,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太平已經抓起旁邊台桌上的相冊框,便要朝著展煜扔過來。


  “我的相冊,NO。”展煜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在太平做出拋物線動作之前,及時扣住了她的手腕,“你這個女人,要不要這麽野蠻,講點道理行不行。”


  “跟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無話可說,你毀了本公主的清譽和名聲不說,還,還輕薄猥褻了我。你,你該死,本公主要砍你的腦袋。”原本她對展煜出手相助自己還是存著一點感激的,這個男人嘴巴雖然有點壞,但是還有些良知和正義感。


  可現在,他卻對自己做了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怎麽這個時代的男人一個個都這麽缺德。


  “我輕薄猥褻你?”展煜欲哭無淚地看著太平,“李小姐,你自我感覺要不要這麽良好,真是。你的衣服是被人換了沒錯,全身都吐髒了,不換下來怎麽到床上來睡,是我叫鍾點工過來給你換的。”


  “真不是你給我換的?”太平皺著眉頭,仍舊表示不放心,“鍾點工是何人?你把他叫過來與你對質,我要親自審問盤查。”


  “鍾點工是甲乙丙丁的某大媽,我又沒有她的號碼,樣子都記不清了,怎麽請她過來跟你對質。喂,我長得就這麽不像好人嗎?你要這樣懷疑我。”展煜心裏有些小小的不爽,高傲地揚了揚下巴,“再說了,就算真的是我給你換衣服了又怎麽樣,我又沒有碰你。好歹你也是大明星出身,平常在電視裏跟那些男明星拍卿卿我我,摟抱親吻的戲,也沒見你排斥了呀。這年頭,男女來電上床也是很隨便的事情啊,要不要這麽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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