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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陳醫生

  覃先勇問薄厚最近的行蹤,薄厚把去回龍山招安李羽龍的事說了一遍,將近十天時間沒在城裏覃先勇的問題少了許多,後麵問了一些薄厚認為是莫名其妙的問題,不過全都按照自己的好惡回答了覃先勇的問題

  覃先勇接過小王遞過來的信箋看了看對薄厚說:“薄營長看看有沒有出入”


  薄厚接過信箋翻了翻抬起頭看著小王說:“字寫得不錯”


  小王點頭哈腰說:“薄營長過譽了”


  覃先??接過薄厚遞過來的信箋對小王擺擺手示意出去,拿出自己的鋼筆在信箋後麵寫了一行字又遞給薄厚說:“請薄營長簽上自己的名字”


  薄厚接過看到信箋的空白處寫著,此人對三民主義信仰不夠堅定,建議對其加強學習教育


  覃先勇手指頭伸過來指著信箋上供詞和評語之間的空白處說:“簽在這裏”


  薄厚馬上明白覃先勇寫的評語應該是自己看不到的內容!為什麽要給自己看?抬眼看向覃先勇的眼睛!猶如被人打了一記悶棍頭昏眼花竟有嘔吐的感覺!厚厚的鏡片像似看變幻無常的萬花洞一樣!扭曲變形無數黑色線條不斷伸延,眼力太好還有這個弊端,覃先勇的眼鏡度數太高,看不清楚隻能用感覺寫下自己的名字


  覃先勇接過信箋看了看起身說:“嗯好可以了,請薄營長在寢室休息吧”


  “關禁閉!”


  覃先勇沒有說話走出門

  薄厚衝覃先勇的背影說:“覃科長是上海人”


  覃先勇回身扶著眼鏡說:“是啊,薄營長去過上海嗎”


  “沒有,不過早就想去了,我有同學是上海人”


  覃先勇把信箋夾在腋下,取下眼鏡用手巾擦鏡片:“當年差一點進大學”


  薄厚眼睛有點兒花,覃先勇低垂眼簾而且眼睛小看不清楚,薄厚隻好放棄說:“哦真遺憾”


  覃先勇戴上眼鏡示意關門:“是啊,真遺憾,要不然可能是薄營長的學長”


  薄厚搖搖頭,覃先勇給人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到現在為止對這個人沒有一點看法和想法!是不是自己人!難道他是自己的同誌嗎?覃先勇戴眼鏡的時候好像朝枕頭方向瞥了一眼,身體緊繃強忍著馬上轉頭看的衝動等關上門才看枕頭,小冊子和筆記本從枕頭下露出不小的一角!一身冷汗


  幾天沒有睡覺記不清了,今天好像沒有吃飯但是又忍不住看了看小冊子,拿都已經拿出來哪就看一頁在去睡覺反正不用開燈,不過薄厚這一看不知不覺又到第二天淩晨,周圍沒有放小冊子的地方,放在身上肯定不行,隻有一個地方,放在屋頂的橫梁上,藏好冊子躺下睡覺


  “起來起來,快點起來…”一陣喊叫和嘈雜的聲音傳入耳中,薄厚睜開眼睛感覺隻睡了一分鍾,睡眼惺忪問:“什麽事?”屋裏沒有人,起身從窗戶看外麵壩子裏站著很多三營的士兵


  幾個人衝進屋翻找東西,薄厚寢室一目了然很快搜完,搜完薄厚的全身退出去關上門,全營大搜查,壩子裏堆滿個人物品包括所有的書籍和紙片全被黨部的人收集起來,不知道幾點甚至不想看一看手表拉上窗簾倒上床就睡


  “哎喲,哎喲,別打了,啊哎呀,求求你們別打了”陳文峰陳軍醫的慘叫聲音驚醒睡夢中的薄厚!看一眼手表下午四點多,突然,薄厚的身體像安裝了彈簧一樣跳起來,陳文峰和張龍都是牛大同正在發展的黨員,到什麽程度不知道,倆人知道多少事情不知道!非常危險現在的情況就像馬彪說的很混亂,拉門發現一把鐵鎖鎖住了木板門,外麵還有倆名端著衝鋒槍的看守

  嘭一聲響木門被薄厚踢開威勢駭人!看守連忙舉槍對薄厚大叫:“幹什麽小心我”


  衝鋒槍保險都沒有打開,薄厚不等看守說完話,一腳踢在看守的肚子上,看守騰空飛出去摔在地上衝鋒槍掉落一旁,不知道怎麽回事彈夾脫離槍跳到另一邊!看起來像似薄營長一腳踢飛人順便把槍踢散了架

  另一名看守放下槍看著薄厚不敢說話更不敢攔著薄厚


  兵營裏早有觀察哨通知大家,營座破門而出馬上行動起來衝進壩子,對哪些拿著槍的人拳打腳踢並且開始搶槍,一場倉促的混戰馬上就要開始


  “噠噠噠……”捷克式輕機槍連續射擊的聲音響起,壩子裏膽子大點的人站著不動,膽子小點的人連忙臥倒在地!覃先勇單手舉著還在冒煙的機槍,朝天開的槍,扶扶了眼鏡對走過來的薄厚說:“薄營長請招呼一下弟兄們”文弱書生的樣子沒有了,殺氣彌漫籠罩全場氣勢不弱,黨部的人趁機跑到覃先勇身邊站成一排對準士兵們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薄厚邊走邊向士兵們舉起手向下按了按示意稍安勿躁


  馬彪和李六無視黨部的人跑到薄厚身邊


  薄厚闖進營部辦公室,陳文峰雙手反綁被倆個人按著跪在地上

  陳文峰看見營座來了拚命掙紮:“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按著陳文峰的人在薄厚陰沉凶狠的眼神逼視下鬆開了手


  陳文峰獲得自由跳起來跑到薄厚身邊帶著哭音說:“營座您可算來了,來三營當軍醫可是您強迫文峰!軍官咱不敢想但是不能打人啊”


  馬彪沉聲說:“去漢口買藥,什麽時候回來的呀”


  “我我我”陳文峰口吃起來

  薄厚瞪著辦公桌後麵坐著修指甲蓋的沈如

  沈如淡淡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覃先勇說:“陳文峰參加過反對黨國的遊行,現在混入黨國的隊伍動機可疑,竟然還把醫療器械和藥品搬回家去了”


  “不是”陳文崢終於緩過來了:“我是昨天下午回來的但是營門口不是三營的人,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好把東西暫時放在家裏,遊行是我早年跟著同學們一起去的,沒有反對黨國還被關了十幾天我以為這件事過去了”


  “嗬嗬”沈如笑了兩聲:“過去了!一輩子跟著你永遠過不去”


  陳文峰看看眾人忽然看著薄厚,明白永遠當不上軍官啦

  薄厚對覃先勇說:“陳醫生跟著三營上過戰場,很勇敢也救治了不少弟兄”指著外麵的士兵說:“很多人感激陳醫生,如果這樣對待陳醫生誰也控製不了他們,激起事變全是你們的責任”


  覃先勇把機槍遞給手下示意出去

  沈如撇嘴說:“我說帶回黨部處理哼偏偏不信”


  覃先勇看了沈如一眼剛想說話,嘟嘟嘟一陣汽車喇叭聲傳來

  沈如一下跳起來奇怪地說:“曹兄怎麽來了?不過”妖嬈地看薄厚一眼說:“正好明天我要用車”連蹦帶跳出去對三營的兵一點不怕,一路囂張跋扈地吼叫:“讓開讓開點好狗不擋道”


  沈如走後,覃先勇向手下示意放下槍

  李六給陳文峰鬆開繩子扶著向外麵走

  覃先勇說:“暫時不得回家”


  薄厚說:“現在可以隨意進出嗎?”


  覃先勇扶了扶眼鏡說:“兵營可以隨意進出嗎?難道三營的兵可以不請假便出去”


  “哪你特麽廢什麽話”薄厚不客氣地說:“整個三營被關起來誰能回家!真是脫褲子放屁多餘”


  覃先勇淡淡的說:“隻是提醒一些人不要犯錯”


  馬彪說:“三營都是坦坦蕩蕩的漢子沒有人偷跑”


  覃先勇陰沉地說:“一連長牛大同去了哪兒?這個人有非常大的嫌疑,此次行動黨部主要針對此人”


  薄厚看著馬彪

  馬彪眨眨眼睛說:“牛連長昨天早上出去到現在沒有回來”一臉茫然說:“難道有什麽問題嗎?再說有什麽問題等牛連長回來不就清楚了嗎”


  “嗬嗬”覃先勇笑兩聲說:“馬副營長說不知道不應該吧,為什麽直到現在不見人影嘞”


  “嗬嗬”馬彪也笑了兩聲說:“當兵的人執行任務哪有時間觀念”


  薄厚瞪了馬彪一眼快步出門

  馬彪怔了一下趕緊跟上但是被覃先勇抓住胳膊問

  “執行什麽任務?”


  馬彪感覺到說岔了:“這個呃這個我不知道啊!你們去問營座呀”門外薄厚腳下閃了一下特麽彪忽忽的人,幾句話就被別人裝進去了


  曹焰一身騎馬的法式裝束:“怎麽了?弟兄們怎麽站在這裏?”看看天笑笑說:“嗬嗬今天陰天沒有下雨,弟兄們涼快涼快”


  “全部回營不得隨意走動”薄厚高聲向士兵們喊完對曹焰說:“曹縣長親臨不放心手下嗎?來看我們被整得慘不慘”


  “誒”曹焰責怪眼神說:“黨部的領導是誰的手下!亂說話呆會兒罰酒三杯哈,剛才怎麽回事兒?誰敢在城裏亂開槍!江邊縣多少年沒有聽見槍聲啦”


  薄厚看看覃先勇說:“以後可能是常態喲,曹縣長有匹鐵馬兒就是跑得快哦,這邊剛響完槍您就到了”


  曹焰說:“正好過來看看倆位兄弟,清草園請了一個不錯的四川廚子,我已經叫他們在三營擺一桌,酒菜一會兒就來”


  馬彪湊上前說:“卑職馬上擺桌子,曹縣長看擺在壩子邊怎麽樣,邊看漲水邊喝酒卑職認為不錯,今天這天兒也作美呀”


  “嗯不錯很不錯”曹焰向馬彪微笑著說:“麻煩馬副營長啦”


  “不敢,不敢當”馬彪客氣說完跑去叫人搬桌子椅子

  沈如向營部抬手說:“曹兄這邊請,咱們去營部等等”


  曹焰擺擺手說:“算了不進去,免得影響工作找話說,咱們去邊上看看吧”說完向站在營部門口沒有過來打招呼的覃先勇說:“覃科長一起嗎?”


  這話問得帶個嗎字!覃先勇笑了笑說:“謝謝曹縣長賞臉,但是工作太多不敢有絲毫懈怠,你們慢用”轉身叫手下們散開繼續工作


  曹焰對於覃先勇的無禮沒什麽反應,三人一起走到壩子邊站著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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