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漢口風雲 四監六
任閻王把陽台做為小老鄉薄英雄的會客地點,沒用監獄專門的探視室
施探長表情複雜羨慕嫉妒:“老妹兒叫進來照顧你,讓我在街上隨便揍個人就進來了!”
薄厚莫名其妙?很尷尬:“咳咳、用不著用不著,任監獄長很關照我,這兒很好不用照顧”
“嘖”施探長嘴巴發出水聲:“一半以上的人是我送進來,絕對把我分來吃嘍”打開帶來的包裹:“吃吧,蕙蘭做的鬆子餅”
薄厚沒有客氣,拿起一塊咬一口,不是太甜膩,味兒不錯:“施探長吃呀”
施探長笑容怪異:“慢慢享受,我絕不碰它”
薄厚莫名看手上咬一半的餅子:“有什麽問題嗎?”
施探長:“沒有問題,味道很好,隻是天天吃誰受得了,以後有你就好了”
薄厚:“不想吃就不吃,不用天天吃吧”
“嗬嗬”施探長笑聲異常:“蕙蘭有很多辦法讓你吃,不吃不行”施蕙蘭有溫柔強迫症
對於施蕙蘭這件事!怎麽處理薄厚還沒有想好,一時衝動顯然過不了關,雖然事實如此
施探長放低聲音說:“樓上的人是你掩護跑的,立大功了嗎!聽說是一個管幾個省的大官”
“什麽樓上的人?”薄厚莫名其妙的樣子
施探長不以為然說:“別裝了,蕙蘭說是你叫張爺救的人”
薄厚裝不下去:“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不是他們的人”
施探長:“別說了,我不會告發你,說說什麽時候去家裏提親吧”
“呃”薄厚不知道怎麽說,攤攤手向施探長展示身上的囚服,表示哪兒也去不了
施探長點點頭:“當然不是現在,出去第一時間上門,現在蕙蘭連大門都不敢出”
薄厚覺得應該事先解釋一下:“哪天為什麽會這樣?到現在還沒想明白,再說與施蕙蘭隻見過一麵”
施探長變了臉色:“什麽意思?”
薄厚:“當時為什麽會咳咳哪樣,應該是酒喝多了!施探長知道,當時”
施探長蹦起八丈高!跳到薄厚麵前抓住衣襟提起來:“什麽意思!毛沒長齊的小兔崽子,想吃完抹嘴不認帳!竟敢欺負到施家頭上,告訴你,門都沒有”
薄厚真心有難處,劉柔可,李羽雁!哪盞燈也不省油啊:“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我”很難解釋清楚
“哈哈哈”任閻王抓住施探長的手:“鬆開,誒,施老弟快點鬆開呀,親戚之間好好說嘛,以後還要一口鍋裏撈食澀”拍拍薄厚說:“小老鄉也是不識趣哈,施家哪是什麽人家,領袖也要尊一聲施老的人物,每年給國軍多少糧響,真是莫名其妙的任性,來來來,大家坐下說話”
施探長掙開任閻王的手:“不行,今天不說清楚,我我我,捏爆你的咳咳”
任閻王不高興的樣子:“誒,施老弟這樣就不對了嘛,薄英雄上麵有人盯著,如果在任某的地盤出事兒,施老弟想砸任某的飯碗”
施探長對任閻王說:“老任,咱們多少年的交情,你評評理”瞪著薄厚:“這小子竟然想不認帳”
任閻王拍了拍薄厚肩膀:“不能,哪不能夠,是吧,薄英雄比我高一個頭,是吧”
薄厚苦笑,確實不明白,為什麽敢當眾親吻施蕙蘭,平日裏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為什麽就發生了嘞?
任閻王拉倆人坐下:“坐坐,大家坐下說嘛”自己拉條凳子坐在旁邊
施探長看著任閻王
任閻王不在乎說:“任某不想聽倆位的談話內容,隻是安全第一,你們說你們的事兒就當我不存在,不過,施大個,薄英雄被武少爺追殺這事不解決,怕是上不了門吧”
施探長淡淡的說:“李羽武不日將去上海主事,追殺令隻是他的一時衝動,李家與櫻花社全麵開戰,顧不上這個小角色”
任閻王比薄厚的興趣大多了:“聽說武少爺幹掉了很多人,全麵!別的地方也幹起來了嗎”
施探長表情:“內部沉江之人不少,李家與櫻花社糾纏多年,雙方充滿對方的人,這會兒李羽文還在日本,李羽武迫不及待大開殺戒!聽說,秦爺已經趕往杭州主事,李老爺子趕緊點也要三月份才能出麵,不知李羽文在日本經曆怎樣的凶險,唉、知人知麵不知心啊”長歎一聲,幸好老妺兒沒有跟李羽武這樣的人
任閻王心生戚戚:“唉、李家內憂外患也是難難難,不過薄英雄這事是不是發句言語,任某怕一些不明內情的人,貪圖高額賞金害了薄英雄,任某肩上擔著責任呢,這事兒,嗬嗬、承施老弟的情哈”
施探長瞄了薄厚一眼說:“提親,萬事大吉”
任閻王幫薄厚猛點頭:“行行,這事兒包在任某人身上,老鄉嘛,娘家人撒”大包大攬“一切聽施老弟安排,媒人彩禮一應具全,絕不能墜了四川人的麵兒”
薄厚滿臉苦澀,嘴裏也是苦的味道
四監建築雜亂無章,沒有標識根本分不清監區位置,如果在空中看的話,所有建築以扇形圍著辦公樓而建,監區有大有小,薄厚所在的三監區最小,辦公樓前麵一個非常空曠的廣場,一至六監區的人全部在此放風活動,七監區是單獨的監區,主要關押政治犯,放風的地方中間隔了層鐵絲網,互相能看清楚各自的情況!七監區的人靠近鐵絲網,不斷向這邊的人問候想交談,普通犯人遠離鐵絲網不跟七監區的人交流
薄厚在廣場轉圈圈,身邊三尺之內無人敢近,雖然熊霸莫名其妙輸了,但是薄厚展現的一身健子肉,最後過肩摔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廣場上三五成群,話題當然是昨晚的生死鬥,事情經過大家討論,已經清晰了然與事實差不了多少!更沒有人敢與薄厚親近,看不見崗樓上麵架著機槍,廣場上執勤的警察比平時多,警察對小白臉恭敬有加,聽說還是任閻王的老鄉,可以預見小白臉將來是一霸
突然,一個模樣猥瑣的瘦小眼鏡男竄到薄厚麵前,弓腰斜眼看著薄厚小聲說:“同誌您好,我有緊急情況匯報”
薄厚目瞪口呆!這貨搞笑的吧
眼鏡男:“從同誌的氣質判斷,一定我的同誌,所以我”
薄厚不等眼鏡男說完,一腳踢翻並且卡住脖子:“你是誰?”
“我叫池正利,情況非常緊急,我也是走頭無路沒有任何辦法”
薄厚想,一個囚犯判斷自己是共產黨,龐主任鄭科長不是更加明瞭!黨部的陰謀試探?任閻王的手段?這樣的招式太拙劣了吧!因為太拙劣,說不定是同誌在求救,柳若風的名單裏沒有池正利這個名字:“什麽事?”
池正利拍拍薄厚卡住脖子的手,示意鬆開一些,等薄厚鬆開深吸一口氣說:“裏麵有些”向七監區方向歪歪嘴巴:“我們的同誌還沒有被確認,如果不盡快救援,絕對有性命之虞”
“怎麽了?還有多少時間?”
池正利急切地說:“七八天吧,敵人無法確認,采取寧殺錯的方式,陪罪大惡極的人一起執行槍決,死了也不得安生,太惡心人,七監區的同誌無法傳遞消息,而漢口地區所有係統被敵人破壞無法找到組織,現在這個任務交給你,池正利聽從指揮”
薄厚大腦混亂無法有效運轉,太多為什麽想不通,這麽重大的事情,青天白日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嘞!放開手起身,等池正利起身低聲說:“還有誰是你的同夥”
池正利說:“沒有其他人,隻有我一個人”
“嗯”薄厚點點頭,抬起腿踢了池正利屁股一腳:“滾,滾開點,老子弄死你”池正利快速消失,薄厚陷入深思,要不要找任閻王試探一下?或者把這件事告訴沈如試探,還是應該想辦法解決問題?無數念頭紛至遝來交織在一起!深深感到柳若風的重要性,組織的重要性,必須找到柳若風求得指導,否則無法展開行動,池正利的身份是真的嗎?怎麽聯係柳若風?
晚飯的時候,沈如睡了一天重新精神抖擻,薄厚勸沈如說,熬夜不合養生之道,沈如說,這種鬼地方還能有別的事兒做,晚上接著砌城牆。三監區很安靜,薄厚發現昨晚的三個女人,換了兩張新的麵孔,其他監室的人不太愛出門,基本全在房間裏貓著。晚上,薄厚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突然,頭痛欲裂並且越來越疼,起身倒杯開水喝下去重新躺下,期待一會兒好一些吧!沒有好轉的跡象,疼痛像漲潮一樣,一浪高過一浪,一浪接著一浪!不禁抱著腦袋在床上滾來滾去,不行這樣不行,必須找醫生看看,下床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扶住牆壁站穩腳跟!眼前看見的事物有些不一樣,仿佛用螞蟻的視角看人體,仿佛地球外有巨大到無法形容的物體或者生物遊動!拚盡全力打開門,啪一聲重重倒在地上,身體再不能挪動分毫,甚至不能彎曲手指關節,意識清醒感受疼痛,有人打開門,有人吼叫……是不是哪朵不明植物的關係!哪玩意多少年的東西!竟然敢吃進肚裏,以為變成超人,報應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