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無法忘懷
張鋒不停地打量著從山坡上麵圍下來的狼群,這些狼群毛色水亮反光,看起來矯健而又精神,似乎不處於食物不足夠的狀態。
張鋒看著狼群分工合作,在那些屍體之中轉轉悠悠,就好像是在菜市場買肉買菜的大爺大媽一樣,用盡畢生的經驗與眼力,想要挑選著肉質最為鮮美的事物。
射器擊帶來的硝煙緩緩散去,張鋒等人靜靜地看著,地麵上的狼群,挑選好了食物,打算回程。
他默數了一番,前前後後差不多三十四隻狼群,此刻的分工更為細致了。
頭狼的眼睛裏麵閃著銳利的光,仿佛是烈日之下波光粼粼的湖麵一樣,它指揮著狼群。
周圍有五隻守衛狼觀察周邊的情況,還有三隻放哨狼繼續走下來山坡。
張鋒用望遠鏡看去,發現這三隻哨狼在滿是蛇群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這時候張鋒才明白,為什麽土著村民對於狼群是畏懼的,這樣看來蛇群隔離能夠起到一定保護作用。
這狼群的確也非同一般,這樣的寫作能力與智商,要不是因為它們不會說人話,張鋒真的會以為它們成精了。
司馬清舒也好奇地朝著下麵望過去,隻見這些狼群挑選都是一些幼年,亦或是女土著村民。
她明亮而大的眼睛閃爍著,眼神奇異地看著下麵。
狼群用一種類似於狗叫一般的小聲嗚咽交流著,張鋒聽不懂它們的語言,但知道他們之間短時間還不會發生戰鬥。
看著這狼群興奮的模樣,便知道他們對於食物的渴求,如果情況允許的話,它們一定會讓帶走這裏的全部食物。
但事實上,張鋒猜測,它們根本不想要在此處逗留。
見張鋒麵上閃過幾絲冰冷怒氣,司馬清舒皺了皺眉,卻也不說話。
他們此刻不發出任何的聲音最好,隻要等待著那是狼群的離開,他們便能夠前進。
張鋒眯了眯眼睛,眼神從未從狼群之中離開,狼群比起他待過的特訓隊伍一樣的井然有序,這分明就像是一隻狼戰隊一樣。
太陽漸漸西下,發出橙紅色的光芒,狼群終於在全麵警惕之中,漸漸撤退。
張鋒知道這一群狼,十分雞賊,因此一直用望遠鏡盯著狼群離開。
很快便確認了狼群已經離開現場,進入了前往山巔的路上。
狼群這樣快速的撤離,讓張鋒明白這個山林之中詭異白色霧氣的影響力——它們仿佛是用身體力行的作為告訴張鋒他們,這個地方的危險性。
張鋒也總算明白為了查爾斯給出來的資料之中,這一條路是防備最弱的,因為即使是他三個人,也無法保證能夠完全安全的通過這個地方。
好在現在的情況已經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了,張鋒又看了看山坡下麵,土著村民已經完全撤離,但還能夠透過枝葉瞧見不少藏匿在樹幹上的土著村民哨兵。
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張鋒不得不抬起狙擊射器,他瞥了一眼羽天曉,羽天曉會意抬手用食指推了推眼鏡,低聲道:“開射器吧,隻要我們離開這裏,這些土著村民就不會追上來了。”
張鋒也明白,這山巔部分,很可能是狼群的地盤。
張鋒看了看地麵上的殘屍,深吸一口氣,他們往後必須更加的謹慎起來,因為根據查爾斯的資料來看,繼續前進的話,還會遇到更為野蠻的野人。
眼見天色漸晚,張鋒卻也明白他們必須更換地方休息,因為這個地方有這麽多的屍體,晚上指不定還會吸引多少的生物過來。
剛這般想著的時候,天空之中就傳來一陣陣的烏鴉叫聲。
“開射器吧,除掉這幾個哨口。”張鋒低聲吩咐著,緊接著便此起彼伏的射器聲響起。
三人等待了一會兒,這才小心翼翼地下了大樹,跨過血糊糊的屍體,打算離開這裏。
他們繼續朝著查爾斯給的資料路線往前走,很快天便漸漸的暗了下來。
周遭是白色霧氣越來越多,張鋒三人迫不得已,再度選擇合適的大樹枝幹上棲身。
天便最後一抹驕陽站綻放著光彩,司馬清舒吃著壓縮肉感幹。
陽光灑落在她*嬌媚的脖脖頸上,她半張側臉沐浴在落日餘暉之下,張鋒微微有些發呆,卻不由抿了抿唇道:“明天等霧氣散去,務必離開這裏,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司馬清舒點了點頭,她看起來很是愜意,表情像是在回憶著什麽事情一樣。
她唇角抿著一絲笑,歪了歪頭,看著張鋒低聲道:“看著我幹什麽?”
“陽光有些刺眼。”張鋒心中微微一緊,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躍著,低聲道:“在想事情。”
張鋒說話的聲音很輕,仿佛是沒有什麽底氣一樣,好似為了給自己證明什麽,他幹咳幾聲,放下了手上的淡鹽水瓶,拿出了查爾斯給過來的文件,將裏麵的地圖地形等等給羽天曉與司馬清舒講解了一遍。
張鋒值守上半夜,月色悠揚而起,羽天曉已經靠在樹叉邊上眯上了眼睛。
他聆聽著周圍的環境聲音的變化,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銀色月光渡著地司馬清舒的白皙麵頰上。
他看著看著回過神來,似乎是想起了什麽,隨即猛地搖了搖頭,那眼神與模樣好像透著幾分驚恐,仿佛是在說著,這怎麽可能?
心中雖然千般糾結奇怪的情緒,但張鋒好似無法控製自己的眼神一樣,竟情不自禁地朝著司馬清舒看過去……
要說這個女人有什麽好的?張鋒不由地想到了她的張簫子的人,而且是諸峰會武的05號,身上更有很多的秘密……僅僅隻是因為她一兩次的相救與不曾背棄,自己就要相信她嗎?
張鋒搖了搖頭,那神情實打實地說著——不可能。
這種情感帶來的後果,實在是太過可怕,以至於讓張鋒不能夠再輕易的相信任何人。
有道是說,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張鋒現在對自己心中占有一點點地位的人,都會保留一絲絲的懷疑,不會全盤交付。
這是記憶給他的一種保護,更是曾經無法忘懷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