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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收拾東西滾蛋

  紀婆子跟諾雅唾沫橫飛地講完這一切以後,忿忿不平地做了總結:“這樣的套兒老婆子聽得多了,大戶人家裏的賤婢子,但凡想爬上主子床的,都會設這樣的齷齪圈套,她安平郡主覺得自己棋高一著,其實我們這些婆子已經見怪不怪,心裏都亮堂著呢。這將軍府少夫人的位子早晚也是她的,她心焦什麽,這樣迫不及待的。”


  諾雅當然知道她心焦什麽,除卻皇後懸在她頭頂的那把刀,百裏九背地裏從來沒有放棄過調查那幾個綁匪的下落,一朝事發,她想要進將軍府的大門也就難了,不若趁熱打鐵,隻要聖旨一下,板上釘釘,她就肆無忌憚了。


  而且,就她那個身板,莫說半裸了,就算是脫個精光,給閱盡千帆的百裏九看,他估計都沒有什麽興趣。


  不說為什麽,反正她林諾雅就是相信。寶典上說,女子善妒,但是分寸一定要掌握好,既要讓男人知道你心裏在乎他,還又不能胡攪蠻纏,讓男人有一點被管束得不能喘氣的感覺。所以,林諾雅在百裏九跟前裝作前所未有的大度,那份信任幾乎令百裏九都有點感動得無以複加。


  百裏九說,他背地裏問過安平那日發生的事情。安平終究年紀還小,隻推脫她那日在路上遭遇劫匪以後,心裏驚慌想逃,被劫匪從身後打暈,就再也不省人事。直到醒來,就已經在那個地窖裏了,才發現手腳被縛,眼睛上蒙著黑布,嘴裏也發不出聲音。


  當時她能感覺到身邊一直有一個劫匪看守著自己,並不說話,隻有在被救之前,外麵有人進來,說是東西已經得手,可以撤退了,兩人一起出了地窖,倉惶逃竄,將她自己丟在那裏。


  百裏九問起地上的血跡,安平明顯並不知情,頗為驚愕,卻掩飾說是自己在掙紮的過程中,抓傷了其中一個匪徒。


  百裏九手下的士兵夜以繼日地在外麵追查此事,揚言絕對要殺了那些劫匪,給安平解氣。他甚至召集了天然居的所有姑娘和夥計,詢問初五那日,後院裏可有什麽陌生人來往,有誰曾經靠近過地窖,有沒有發現什麽疑點?

  他還大張旗鼓地在土地廟附近,找附近鄉民盤查,那兩日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在附近出沒,拿著鎬頭一類的工具?


  百裏九的認真嚴謹,明顯是令安平有些驚慌的,尤其是隨著調查的深入,她的話漏洞百出。


  她開始給林諾雅求情,斬釘截鐵地說相信諾雅的人品,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並且極心疼地撫摸著百裏九胡子拉碴的臉,勸他不必過於勞累,反正人已經安全回府,金銀不過是身外之物。


  百裏九這次很偏執,他問她在地窖之中可曾聽到外麵有人說話,畢竟雖然地窖是廢棄的,但是後院人來人往,卻是熱鬧。


  安平驚慌搖頭,說自己當時六神無主,的確是聽到外麵有人說話,隻以為定然也是土匪一夥,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們在說什麽。


  百裏九懷疑地看著她,那眼神令她心驚膽戰。一頭撲進百裏九的懷裏哭哭啼啼,渾身嬌顫,一副驚恐未消的樣子。


  他方才長歎一口氣放過了她:“最近北城的劫匪猖狂,自己又數次帶人剿匪,應該是惹惱了那些亡命之徒。”


  安平忙不迭地點頭,好像猛然想起來一般,說那兩人走的時候,好像就是說向北山撤退呢。


  百裏九立即指揮著北營的將士一鼓作氣,端了那些劫匪的巢穴,這些雷厲風行的作為,都令安平如驚弓之鳥。


  轉眼過了初十,快到上元節,聽說鎮遠侯與夫人就要啟程回雲南了,差人過來接安平,安平郡主表示不想走。一個姑娘家,還未成婚,就這樣堂而皇之地住進男方家裏,傳揚出去總是不好聽。


  侯爺夫人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實在不行的話,就先請旨,將兩人的婚事定下來,待他們回了雲南籌備好嫁妝,再擇一個黃道吉日,為安平與百裏九完婚。


  老夫人再也拖延不下去,把百裏九叫進海棠灣商議。


  林諾雅躺在一念堂的躺椅上,隻冷笑不說話,桔梗急得好像熱鍋螞蟻,紀婆子也低聲啐罵,對於侯爺府這樣上趕著嫁女兒表示鄙夷。


  到了應該抉擇的時候,究竟是捍衛百裏府正室的位置,還是除去她林諾雅,安若兮必須做出決斷了。


  晚飯時分,一家人正其樂融融地吃晚飯,突然有士兵緊急來報,當眾呈給百裏九一錠黃金。


  百裏九不解其意,舉起來,對著燈光看,猛然變了臉色,急聲問:“這元寶哪裏來的?”


  老將軍也驚詫地拿過來端詳:“是贖金!”


  “是鴻賓樓的田掌櫃差人送過來的,說是今日有兩個漢子到酒樓吃酒,還請了幾個青樓的頭牌花娘,出手頗為闊綽,一揚手就賞了一錠金子。姑娘拿著金子向田掌櫃炫耀的時候,他立即注意到了上麵的印記,所以趕緊差了夥計過來,問將軍,這是不是前幾日的贖金?”


  百裏九哪裏還顧得上吃飯:“那兩人現在何處?”


  “還在鴻賓樓,田掌櫃找人盯著他們呢。”


  “事不宜遲,召集諸位兄弟,火速去鴻賓樓。”


  安平也慌忙站起身來,丟了手裏筷子:“九哥哥,我也要去。”


  “乖,好生留在府裏,等我的好消息。”百裏九拍拍安平的肩,勸說道。


  安平緊拽住百裏九的衣袖,手心裏一片汗濕。


  “我不放心。”


  “不過兩個蟊賊而已,這次務必將他們一網打盡,給你好生出這口氣。“百裏九掰開她顫抖的小手,衝著侍衛揮揮手,轉身就走。


  安平追出門去,站了片刻,目送著百裏九一行人離開,飯也顧不得吃,轉身迫不及待地回了院子。


  她的窗口掛了一盞風鈴,窗戶打開的時候,風鈴就會叮鈴作響,然後,一隻灰色的鴿子悄無聲息地飛進來,落在她的手上。安平焦急地從袖口裏掏出一小截竹管,係在鴿子的腳上,然後一揚手,鴿子瞬間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中。


  安平很滿意,這種鴿子飛得高,而且警惕性很強,不同於普通的家鴿,任憑是再好的輕身功夫,再好的目力,想要夜裏追蹤它,也是難如登天。


  百裏九縱然再迅速,也抵不過飛鴿。她早就叮囑過那匪首譚六,得來的贖金千萬不要動,但是,鳥為食亡,人為財死,誰知道他們竟然會偷偷地拿來花銷,若是被百裏九順藤摸瓜將他們一鍋端,豈不壞了自己的大事?


  幸好,一直以來負責與自己接頭的隻有那匪首譚六,她仔細叮囑過了,務必嚴格保密。隻要那匪首不被百裏九捉住,一切還不會敗露。至於那兩個貪財的家夥,也是活該!

  希望隻是虛驚一場。


  鴿子飛得悄無聲息,神勇將軍悄悄地跟蹤在後麵,不遠不近的距離。


  百裏九一夜未歸,安平心驚肉跳忐忑了一夜未眠。


  第二天天剛亮,老侯爺就敲開了將軍府的門,老將軍剛剛練劍回來,滿頭大汗,蒸騰著熱氣,熱情地將老侯爺往待客廳裏讓,連聲吩咐下人備好茶。


  老侯爺麵色略有尷尬,連連擺手:“不了,不了,老弟,我來隻是為了接那不肖女回府,再跟老弟道個別,今日入宮謝過皇恩。我們一家就啟程回雲南了。”


  老將軍很是驚詫:“不是說好三日以後,方才啟程嗎?如何這樣倉促?”


  老侯爺滿臉愧色:“家中有急事,再說小女今日在府上多有叨擾,委實不好意思。”


  “看老侯爺這是說的什麽話,你我兄弟二人的交情,那是出生入死換來的,怎麽這樣客氣?”


  老侯爺長歎一聲:“都怪老夫教女無方,愧對老弟,不說也罷。”


  老將軍見他欲言又止,好像有難言之隱,就不好再勸,命人將安平郡主請到前廳來。


  安平郡主一夜沒有睡好,到天亮時方才朦朧入睡,就被下人叫醒。不知道老侯爺這樣早到將軍府裏來做什麽,迷迷糊糊地起來,簡單洗漱了,到了前廳,見侯爺陰沉著臉,心裏就是“咯噔”一聲。


  “父親,你怎麽這樣早過來了?”安平詫異地問。


  老侯爺麵沉似水,開門見山道:“收拾東西,跟我立即回雲南。”


  “我不要回去!”安平跺腳不依道:“雲南好無聊,哪裏有京城好玩?”


  “回去!”老侯爺顯然隱忍了極大的怒火。


  “侯爺息怒,安平她一個小孩子,有什麽話好好說。”老將軍急忙勸道。


  安平見有人撐腰,立即眼眶裏的眼淚就滾落出來,委屈道:“你答應我,可以留在九哥哥這裏的。”


  不說還好,一句話令侯爺頓時雷霆大怒,一巴掌狠狠地摑在她的臉上,白皙嬌嫩的臉蛋頓時腫起老高。


  安平一時間呆愣住了,這是她長這樣大第一次挨打,打她的還是最寵溺她的父親。


  “你嫌丟人丟得還不夠嗎?我這張老臉都被你丟盡了!”老侯爺恨恨地一跺腳,心裏又是氣怒又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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