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逃殺
牢區的中央空地上,緊跟著就傳出幾十聲歇斯底裏的慘嚎聲。紅亮的鐵水滾滾流下,葉楓揮手打出一團寒氣,晶瑩的冰晶包裹住了尚在熔化中的鐵門。
從極熱到極寒,就在一瞬之間。這扇就連三顆穿甲彈都沒能破開的巨門已經足夠脆弱了。
葉楓打了個響指,洶湧蛇潮以浩瀚之勢拍打在那扇巨門之上。
轟隆隆,傾雪山倒玉柱,整座大門被撞成無數碎塊,洋洋灑灑從天而降。
典獄長被嚇得差點一頭鑽到桌子底下去,真的,被他給擊破了?!
這······
典獄長使勁兒搓了搓眼,把眼幾乎貼在電腦屏幕上。
監控中,葉楓端坐在一頭蒼天巨蟒頭頂,馭使滾滾蛇潮,居高臨下俯視眾生。赫赫凶威鋪泄開來,光,從門上的窟窿中穿過。
這一刻,那個端坐在蛇頭上冷若冰霜的男人,像極了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渾身浴血的凶神。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八個字,從葉楓嘴裏蹦了出來。
他坐在背光中,在他座下,一對燈籠般大小獰亮的蛇瞳陰惻惻的盯著眾人。
牢區一片死寂,從極亂到極靜,也在一瞬間之間。
赫然凶威壓猶同巨石般壓在眾人心頭,在場的眾人毫不懷疑,隻要他們說出個不字,下一秒就會變成這地上的白骨。
陸陸續續的,有人跪在了葉楓麵前,高舉雙手,示意臣服。有人帶頭,自然就有人跟隨。多諾米骨牌般,不一會兒地上就跪了一片。
那種掌控天下的充實感又回來了,葉楓眯縫起雙眼,張開雙臂,似是要擁抱滾滾時光長河中,那個不世殺神,不世帝君。
“殺!”
他五指握拳,重重揮下。
胡天在路上就眼皮直跳,越是靠近水磨盤農場,他的心就越不安。就在這時,最前麵的那輛車突然打信號燈,用不了多久,整支車隊陸陸續續停下。
“去問問,怎麽回事?”
“是蛇,好多的蛇。”司機放下電話,簡短的回複胡天的問題。
“蛇而已,能有多少?”胡天推門下車,披著大衣,快步朝車首走去。等到了近前,他冷不丁看到鋪天蓋地的蛇潮,差點癱在了地上。
見過角馬遷徙嗎?幾千頭乃至幾萬頭角馬拉成一個方陣,延綿數米,你追我趕在曠野上奔馳。地麵隆隆不已,遠遠望去,黃塵彌天。
此時此刻,數以千計合抱粗的蟒蛇衝在最前麵壓前陣,兩米多長乃至三米多長的毒蛇占據中軍。蛇潮的最後麵,跟隨著一頭猶如擎天柱般的巨蟒。那龐大的蛇身,在雲霧中若隱若現。
這場突如其來的蛇潮比那場轟轟烈烈的角馬遷徙來得更為震撼,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堵在每個人心頭。胡天這時表現出他作為老大果敢的一麵。他馬上決定放棄水磨石農場,車隊前排變後排,以最大馬力,返回城區。
葉楓沒想到這地方竟然會有這麽多的蛇,從水磨石農場脫身後,他在路上又唱了一遍《萬蛇朝聖曲》,沒成想,就地拉來了一支軍隊。
早知道這裏能召出這麽多蛇,他就不搭上功夫去解救各勢力的內奸了。完全沒必要,靠著這支大軍,他可輕易的踏平極樂商貿城。
胡天趕在蛇群抵達極樂商貿城之前,回到他的住所。
他徑直的去了地下室,地下室燈火通明。
一紫發少女盤膝坐在正中央靜心冥想,一團霧氣在她四周圍繞,時而消失不見,時而出現在掌心。古老而又原始的低語充斥著這個空間。胡天僅僅在這地下室裏待了一會兒,眼前就出現幻象:一頭劍齒虎衝他張開血盆大口,發出猶如雷鳴般的咆哮。
胡天打了個激靈,差點癱坐在地。
“我都看到了。”紫發少女幽幽睜開雙眼,一對金黃獰亮的眸子一瞬間壓過了地下室中所有的光源。“近十年來,你的供養隻夠我出手一次,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請幫我抹去蛇群,聖母,擺脫了。”
“好,如你所願。”
她的背後忽然張開一條裂縫,紫發少女一個後仰,落入那裂縫之中。
紫色的雷霆在地下室中爆響不已,胡天臉上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
小子,你猖狂不了多久了。
胡天從地下室裏走出來,不由神清氣爽。
摘星樓外圍
數以萬計的蛇群湧入街道,將摘星樓圍得水泄不通。摘星樓安保經理發出警報,卻發現自己的命令沒有一個兄弟響應。
安保經理內心升起一個不祥的預感,也就是在這時,七八道黑影出現在他身側。
都是老熟人了,安保經理退居二線前,這些人中,有一半是他送進水磨石農場的。
“別來無恙啊,今天這次相遇,我可期待很久了。”
“我的那群兄弟嗎?”安保經理攥起雙拳。
此時此刻,保安值班室內,七八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他們都是被人從背後一刀割喉,其手法之利落,令人聞之膽寒。
今夜,對於在摘星樓入住的客人來說,已經是紙醉金迷的一晚。
不過,對於胡天的那群手下而言,卻是血腥之夜。
安保人員,廚房,前台,服務生,酒店保潔人員,還有些今晚歇息的特殊職業人群,都被那些內奸們暗殺。摘星樓外,群蛇聚集,門前那條路,都被蛇群占滿。
再也沒有人,比那些內奸更了解摘星樓的內部結構了。四大樓的生意外麵可有不少勢力眼紅,為了複刻這種生意模式,不少家族都派出手下精兵強將到四大樓臥底潛伏。
葉楓徑直的去了他們賣銷魂湯的場所,葉楓率人浩浩蕩蕩殺進去時,一個開叉車的裝卸工迷迷糊糊從成堆成堆的銷魂湯飲料走了出來。
看他這樣子,一準是監守自盜了。不過正好,從這裝卸工嘴裏能審出很多東西。
葉楓屏退了身邊人,優哉遊哉圍著那裝卸工走了一圈。那裝卸工漸漸緩過神來,一看到有個陌生人極不禮貌的打量著他,他暴脾氣一下子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