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倔脾氣的段譽

  160;鍾靈與段譽二人並肩來到西北角的山坡，段譽告訴鍾靈自己是從家中逃出來的。四處遊蕩時，到普洱一帶身邊沒錢了，聽聞茶商馬五德很是好客，就去了他家與他一到上了無量山來。又說起自己為何要逃出來，是因為其父要教他學武，他卻不肯學逼得緊了隻能逃出來。


  鍾靈睜著一對圓圓的眼睛，向他上下打量，正要好奇發問。卻聽一旁葉辰冷聲道：“你小子不肯習武，多半是嬌生慣養，忍不得那個苦楚吧！”


  “我隻是想不通而已！”段譽忽的直起身，向著葉辰方向高聲道：“我從小學得都是儒家仁義的道理，還有佛家慈悲為懷、普度眾生！世間隻有這些道理是對的，我爹突然間非要我學什麽武功，我覺得天下間沒有這樣的事情，就和他爭論，他根本說不通……”


  “儒家講仁義，佛家講慈悲？”


  葉辰神色古怪的瞧了段譽一眼，似笑非笑道：“誰告訴你？”


  “自然是夫子。”段譽理所應當的說道：“孔子教化世人憑的是仁義，佛陀度化蒼生憑借的是慈悲。這兩位手無縛雞之力，便可令天下人心悅誠服，才是大大的神聖。像什麽殺人打人求來的聖賢，我才不屑一顧。”


  先不說孔子，佛陀手無縛雞之力？佛陀純以慈悲服人？葉辰若不是見過西方教那幾位的德行，隻怕還真被段譽給糊弄過去了。


  “孔丘逼迫齊公退還魯土，為變法誅少正卯，難道憑的是仁義？”


  葉辰咄咄逼人，段譽未想到這一層，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說什麽是好。


  “釋迦牟尼以大力金剛伏魔，難道隻是憑的慈悲？”


  葉辰言語間帶著無上道音，每字每句直指人心，令段譽愣在當場發現自己先前諸多錯誤。


  “修行成聖之路漫漫無邊，若真向你這樣隻講仁義慈悲，縱是天大的聖賢也被人斬殺了。”葉辰瞧著段譽冷笑著說道，言罷再度垂下眼簾不再言語，心中暗中推演進程。


  段譽望著遠處，出了一會神，才勉強說道：“你這話說的有理，但……”


  “不是有理，是大大的有理。”葉辰言語間帶著不容置疑。


  段譽為之一滯，結結巴巴的反駁道：“總不能隻仗著打人殺人的法子行走天下。”


  “你也不能總仗著慈悲仁義的法子處理事務。”葉辰嘴角一揚，反唇相譏，“這天下間還有個道理叫中庸。”


  葉辰話音剛落，憑空生出一道氣勁擊打在段譽身上。霎時間段譽全身仿佛有千蟲萬蟻叮咬不斷，雖不是劇痛卻令人難受致死，好像要發瘋一般。


  “你原來是我爹爹請來抓我的高手！”段譽倒在地上，神情古怪的叫嚷道：“不然怎麽會跟我爹爹一樣的手段，隨便點了我兩處穴道就讓我難受的要死！”


  “你若是將來遇到惡人，他抬手之間便將你穴道點住，以你來要挾你父母和伯父，那個時候你又該如何來做？”葉辰看也不看段譽，徑直說道。


  “你果然是我爹爹派來的，連說話的語氣都一樣！”段譽梗著脖子，衝葉辰說道。


  “你怎麽知道是我動的手？”


  葉辰輕笑道，他可連手都沒有抬一下，如何點段譽的穴道？話音剛落又是一道氣勁擊在段譽身上，當即替他解除了身上的穴道。段譽粗喘了幾口氣，半晌才勉強從地上爬起來。他整個人麵色蒼白，已然被汗水浸濕了衣衫。


  鍾靈呆呆的將葉辰上下打量一番，突然間大聲道：“原來你這家夥會隔空點穴！我聽人說過這世上有隔空傳勁的功夫，想不到你這人竟然會！”


  段譽奇道：“哪又有什麽奇怪的地方？跟我爹爹相比，也就是省些事情而已。”


  “點穴已經是很高深的武功了，更何況隔空點穴？若是有人知道他學隔空點穴，即便是付出再大的代價都有人願意來學。”鍾靈很是驚奇的瞧著葉辰，恨不得將其拆開來仔細研究一番，“你這個人年紀不大，竟然會這等功夫也是奇怪。”


  她又別過頭看著段譽，更是好奇，“你這傻子實在是也是莫名其妙，你爹爹會這麽高深的武功，旁人求也求來的東西，你卻不屑一顧，也不知道究竟想著些什麽。”


  段譽出言便要反駁，兩人年齡相近又遭遇這麽些的事情。一時間愈聊愈投機，不經意間關係又貼近了幾分。這會東邊升起淡淡的青煙，鍾靈嗅了嗅，發現有些淡淡的腥臭味，似乎是神農幫的人在熬製毒藥。鍾靈打算偷偷溜過去，段譽卻又表示要與神農幫諸人理論。鍾靈辯不過他隻得依了段譽，回頭去找葉辰發現其竟消失的無影無蹤。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怪人，武功這般高，脾性有偏生的如此古怪。”鍾靈口中嘟囔幾句，她瞧著段譽的背影眼角忽的掠過一抹狡詐。


  待段譽走出數丈，她縱身躍去，右手一抓段譽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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