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路上太滑
尹誌平見葉辰身著道袍,心道這人究竟是何身份。看他身著道袍乃是道門中人,這等武功本該名震天下,為何自己從未聽過。
但尹誌平生性謹慎,向著葉辰打了個道稽,“尹誌平見過葉前輩。”
這會江南六怪盡數過來,將尹誌平牢牢圍住。他們先前聽到郭靖住處附近傳來打鬥的動靜,便急匆匆趕來卻沒想到已被葉辰製住。尹誌平環顧周遭,見到江南六怪等人也不突圍便抱拳朗聲道:“小道尹誌平,奉師父丘處機之命給江南六俠送信。”
隨後尹誌平便起身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雙手呈給朱聰。這封信無非是告訴江南六怪,丘處機已在九年前找到了楊家的後人,隨後對張阿生的去世表示哀悼,又提醒六人還有兩年當初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來了。
“這封信的確是丘處機所寫。”當初在江南比鬥之時,朱聰曾經在丘處機懷中得到一張紙,在上麵寫有丘處機得意的詩作,與這封信的筆跡一模一樣。
“你認識楊康?他可是你的師兄?”柯鎮惡對尹誌平說道。
“啟稟前輩,楊康是小道的師兄。”尹誌平答道,楊康比他早入門兩年。
江南六怪心中有些不快,尹誌平武功尚是如此,那楊康的武功自然更是了得。非但如此,自己的行蹤丘處機竟知道的一清二楚,柯鎮惡愈發覺得己方已處於下風。尹誌平同江南六怪說了幾句話後,心中俱意愈發濃厚,便向幾人行禮道:“弟子告辭了。”
葉辰將尹誌平送到蒙古包前,尹誌平心道對方定是道門長輩,又向他行了一禮。
“路上太滑,你注意點便摔跤。”葉辰輕描淡寫的說道。
尹誌平隻覺得一頭霧水,神色尷尬的向葉辰打了個道稽,便轉身離去。哪裏想到剛走了兩步,便腳下發軟猛地摔倒在地上。葉辰自然做出很是關切的模樣將他扶起,尹誌平歇息一會,又往前走了幾步,卻又摔倒在地。如此這般重複了數十次將尹誌平摔得鼻青臉腫。
“知錯了沒有。”葉辰單手將尹誌平拎起,漠然說道。
“弟子知錯。”尹誌平背後滿是冷汗,囁嚅著說道。從一開始,尹誌平便明白是葉辰施展的手段,但他摸不清對方脾性隻能老老實實摔上這十幾次等葉辰開口。
“丘處機讓你來試探郭靖武功,本是要查看故人之子近況如何。”葉辰望著尹誌平說道:“結果你這般傲氣,卻讓人覺得這是在挑釁,以後記住與人相處要中正平和。”
“弟子明白。”尹誌平畏懼的說道。
“那麽走吧。”
葉辰猛地一拋,竟將尹誌平拋出數十丈,卻是穩當當的落在地上,沒有半分痛苦。尹誌平很是狼狽的爬起來,向葉辰再度施了一禮,跌跌撞撞的離去了。
“多謝葉老板替我等教訓這小道士。”柯鎮惡向葉辰一抱拳說道。
但六人卻心生黯然,卻又想到即便打不過也要打,他們江南七怪從未退縮過。
“欲速則不達啊,他們六個人的性子太急了。”葉辰搖了搖頭,卻也不便參與旁人師徒之事,就此緩步而去了。
果真從此之後,六人教導郭靖愈發嚴苛。然而學武之事在於循序漸進,郭靖悟性又差了些,見到六人這般嚴苛更是亂了手腳。
這日韓小瑩教導郭靖越女劍法中的兩招,然而郭靖下盤功夫不穩,試了兩三次卻始終隻能達到一半的效果。韓小瑩想到他們七人為郭靖在漠北熬了十多年,張阿生更是葬身異域,郭靖卻是這般蠢笨,忍不住將長劍一扔掩麵而去。
郭靖追兩步沒有追上,當下呆立在當場,心中格外迷茫。葉辰曾與他說,自己如今這般符合天道,但郭靖難以理解何為天道。他總是想著,自己總是苦練不成,讓師父們傷心。
郭靖正暗自神傷,忽的聽到華箏在身後喊道:“郭靖,郭靖,你快過來瞧瞧!”
他回過頭去,發現華箏騎在青聘馬上,望著自己一臉的興奮與焦慮。原來懸崖長期居住著兩隻白雕,毛色已是稀奇的很,其體型更是龐大。蒙古部族中的人將他們視作神鳥,更有愚昧之人向著它們頂禮膜拜。
但今日有著一群黑雕正在圍攻這兩隻白雕,縱是兩頭白雕很是神武,當下也有些支撐不住。聽到這裏,郭靖再也忍耐不住,與華箏共騎一馬奔馳到懸崖之下。果真見到十來頭黑雕與那兩頭白雕相爭鬥,拖雷已在那裏等候多時,郭靖和華箏見到急忙奔上前去。
三人緊攥著拳頭,在山崖之下為兩頭白雕加油鼓勁。
爭鬥良久,黑雕死了兩頭,兩頭白雕身上也傷痕累累。這會這群黑雕變換陣型,令兩頭白雕周轉不及,轉眼間就有一隻身受重傷墜落在地上。轉眼間另一隻白雕也被引到一旁,重傷的白雕在地上掙紮終究被這群黑雕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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