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長生不死者

  葉辰眼角漾起一抹笑意，成吉這是捏準了葉辰會答應他的要求。


  “大汗說的不錯。”葉辰把玩著玉杯，感觸著花紋，看向成吉玩味的說道：“但，我大宋為何要出兵？”成吉笑容一滯，手中的杯子慢慢放了下來。


  “我大宋這段時間剛剛扶持了完顏洪烈父子，若是出兵攻滅金國，隻怕會寒了遼東百姓的心啊。”葉辰不急不慢的說道，他看向成吉嗓音壓低了幾分：“您說可是如此？”


  成吉明白葉辰的意思，大宋自然會出兵，畢竟宋金兩國有靖康之恥在前。但如果不說清楚有什麽好處，大宋的兵馬可就要晚一些時日了，或許是晚半年亦或者晚一年。這半年或者一年的時間，大宋朝自然可以等，但蔓古卻等不起。


  眼下蔓古西征，需要大量的兵力投入。隻有將金國殘部剿滅，才能將全部的力量集中於西域。現在每晚一日，就會有上百名蔓古士卒死去，到時即便打了勝仗也會元氣大傷。


  “葉先生，滅亡金國後，這一帶還給你們。”


  成吉猛地起身，將身後的地圖扯下來鋪在桌上，他用刀在上麵劃了一個大圈。正是鳳翔府到大元府一片兩千多裏的疆域，為昔年北宋丟失的北方疆域的一半。


  “好。”葉辰看也不看地圖一眼，霍然起身向著成吉抱拳道：“既是如此，葉某就多謝大汗之恩，我大宋自此與蔓古永為盟友，三日之內就遣人將國書送來。五日之內，大軍出征，為大汗滅掉金狗！”言罷，葉辰伸出手與成吉連擊三掌。


  夜半，四匹快馬自西麵狂奔而來，徑直往王帳掠了過去。距離王帳尚有數十丈，當中一匹馬頹然倒地，掙紮半晌也沒有爬起來。那騎士慌忙從地上躍起，一路往王帳奔馳。這人正是蔓古派往花刺子模國的使者，見到葉辰和郭靖、黃蓉在這裏，那使者不禁一愣。


  “沒有外人，速速道來。”成吉朗聲說道。


  那使者這才將事情盡數道出，原來花刺子模將蔓古的使者打了一頓，還將這些使者的胡子燒的一幹二淨。蔓古武士最珍貴的就是胡子，被旁人觸碰都是莫大的侮辱，花刺子模國的人將這些武士的胡子燒光可謂是奇恥大辱。


  “葉先生，見笑了。”成吉陰沉著臉說道，隨後走出王帳大聲喝道：“召集諸將！”


  隻聽得營帳之間鼓聲陣陣，不少武將翻身上馬往營帳急趕而來。成吉端坐在主位，開始屈指數數，待到第八指的時候諸將已然齊聚王帳。成吉指著幾名鼻青臉腫、沒有胡子的使者，怒吼著將事情的緣由告訴在場所有人。


  一時間王帳之內怒吼不斷，全都捶胸頓足恨不得親手砍殺花刺子模王。


  “金狗聯合了這旁人，以為前後夾擊就能勝了我們？”成吉怒吼道：“咱們蔓古人打了這麽多仗何時不是以少勝多！”諸將放聲高呼，將王帳內的燭火閃爍即滅。


  猛地抽出長刀，成吉奔出王帳，翻身上馬。他一路狂奔來到一處山坡，向著諸將宣布兩日後就派兵征伐花刺子模，隻留下五萬精兵與宋朝一道攻滅金國殘部。隨後成吉縱馬返回王帳，一入大帳就要管理官為他寫戰書。那管理官囉囉嗦嗦寫了一長串，就要遞給成吉，葉辰卻一把將那戰書掠過來，看了幾眼後焚成灰燼。


  “國師，您這是……”管理官驚懼不已，弄不明白葉辰的意思。


  “與摩柯末這等不識時務的賊寇寫戰書，哪有那麽多話。”葉辰拿過紙筆，在上麵揮灑而下六個大字，“你要戰，便作戰！”那管理官為之咂舌，心中暗道這等戰書實在不成規矩。


  “葉先生，這六個字說的不錯。”


  成吉掀開帳簾，望著外麵整齊而立的數萬精兵，一時間有些出神。他轉過身，接過葉辰遞給的戰書，不由得連聲讚歎，“這狗王要同我們開戰，那我們就奉陪到底！”他叫過木華黎，讓其在上麵蓋上金印，連夜送給花刺子模國。


  待到諸人皆散去，王帳中隻剩下葉辰與成吉兩人。成吉坐在黃金龍椅上，想到多年來的諸多事情，思緒愈發深遠。忽然間想到生死之事，饒是他南征北戰多年，見慣了沙場。這一瞬間，心中也生出了淒涼的心思，這世間豈有長生不死者？

  “長生不死者？”成吉望向葉辰，心中湧出諸多情緒，這麽多年過去了，這人始終沒有衰老，不禁如此他更擁有無上的神通。即便成吉是掌控了如此遼闊的帝國，對待葉辰也要無比客氣。他為何可以如此？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