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怯戰者斬
待到二更時分,呂文德正摟著姬妾,在大廳中宴席取樂。
“呂大人可真是雅興啊,蒙古人都快打到城門底下了,您還有空在這裏飲酒作樂?”葉辰緩步登上大廳出言譏諷道:“古之名將也不過這等風采啊。”
呂文德大驚失色,連忙大喊有刺客,將姬妾扔到一旁就要逃竄。葉辰隔空將他攝到身旁,攥著衣袖高聲道:“呂大人還是放鬆點比較好。”數十名兵卒手持刀槍氣勢洶洶的湧了進來,葉辰單手將呂文德按在座位上,慢悠悠的取出一方腰牌。
“禦賜光祿大夫。”呂文德輕聲念著腰牌上的字樣,匆忙跪在地上,“卑職拜見國師。”
堂下的兵卒麵麵相覷,他們本以為有刺客前來。但現在看來,這位所謂的刺客,似乎是比安撫使大人還要大的官。想到葉辰的手段,再看其相貌,有不少機靈的兵卒瞬間明白過來。
“我等拜見國師。”兵卒齊齊跪拜,神情恭敬不敢妄動。
“都退下吧。”葉辰輕聲道,諸兵卒躬身再拜,這才小心翼翼的退下。
“這個卑職……”
呂文德結結巴巴的說道,他想到葉辰視察襄陽城,而自己竟然沉溺於酒色,不知道這位國師大人要如何處置自己。呂文德慌忙說了一大堆阿諛奉承的話,時不時抬袖擦拭鬢角冷汗,並偷偷觀察葉辰的臉色。隻見這位葉國師麵色平淡如水,令呂文德更是沒有底氣。
“行了,不用說這麽多的廢話了。”葉辰厭煩的揮了揮衣袖,打斷呂文德的奉承,“我且問你,襄陽城的防禦如何?有多少帶甲之士,又有多少箭矢陷阱?城中糧草可堅持多長時間?”呂文德思慮片刻逐一道來,葉辰眉頭才舒展了幾分,看來這人也有幾分能耐。
“我且告訴你,蒙古諸部近幾日就將南侵,襄陽則是首當其衝。”葉辰冷聲道。
“這……這絕無可能……”
呂文德手腳發涼,前段時間大宋還與蒙古聯盟討伐金國,眼下蒙古為何又要攻宋?
“呂大人是懷疑葉某嘍?”葉辰眉頭一揚道。
“不敢,不敢,國師金口玉言怎會有錯。”呂文德連連說道:“卑職這就安排下去。”
呂文德連下命令,要諸將嚴加防範,修繕城防、囤積糧草,且將襄陽府內的百姓盡數遷入城內。這些百姓本都不情不願,但聽聞蒙古人將南下也就沒了怨氣。
安置完這些事情後,呂文德有心討好葉辰,連日宴請這位國師。葉辰倒是來者不拒,一連喝了數日,待到城外嚎哭聲陣陣,顯然是蒙古兵殺了過來。再看呂文德早就昏沉入睡,葉辰身形一掠來到城外。隻見遠處民眾帶著財物匆匆而來,身後煙塵滾滾足有十萬蒙古騎兵。
“國師,安撫使他醉酒不醒……”副將很是難堪的對葉辰說道。
“無妨,今日起也不用他負責戰事了。”葉辰隔空將郭靖與黃蓉攝來,簡單講述當前情況後,拿出了早就經過中書門下省核準的聖旨。敕封郭靖為安撫副使,專職襄州戰事。
眼見難民蜂擁而至,守城將士皆是躊躇的很。若是置之不理,這些民眾定會被蒙古人所殺,若是大開城門,蒙古人定會趁虛而入。
“請大人下令。”諸位守將向郭靖拜道。
“襄陽城若破,城中無人可活,挑選精兵隨我殺出去。”郭靖朗聲說道。
聽得郭靖這麽說,那守將很是猶豫,“大人,萬萬不可啊!若是……”
“陣前怯戰,當斬。”葉辰淡淡的說道。
郭靖一掌拍死北門守將,傳下命令要兵卒中二十歲以上、四十歲以下並非獨子者跟他來。緊接著大開城門,讓難民盡數湧入。
那些官兵見郭靖抬手殺死上官,皆是驚懼不已,心道這位副使大人深得國師信任絕非軟弱可欺之人。再加上難民情景實在淒涼,官兵中精壯之人全都聚集起來。郭靖拿過鐵槍,縱馬出城。這七千多人跟出襄陽城,縱是葉辰早就整頓保衛總部,令各地方守備保衛總部戰鬥力增強不少。但眼下倉促之時,這七千多人也發揮不出太多戰鬥力。
“放手去做即可。”葉辰背著手來到郭靖身邊,低聲說道。
郭靖定下心來,將三千名士卒安排到東邊山後埋伏,又安排三千人來到西邊埋伏,隻剩下一千名士卒跟隨在他的身後。目的在於虛張聲勢,將蒙古兵眾嚇退。
待到天明時分,蒙古數百名先鋒騎兵已來到城池附近。葉辰帶著郭靖、黃蓉和千名兵卒來到襄陽城前,那些先鋒騎兵見襄陽城門大開,隻有千餘人在城門前。
不僅如此,為首的三人更是奇怪,總有些心悸感覺。那先鋒的統領稟告萬夫長,那麽萬夫長來到陣前,頓時大驚失色差點落下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