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暴隱影 下

  幻彩斑斕的天空中一個被黑色占據的身影風馳電掣地降臨在了這顆星球。


  噗~

  降臨的衝擊力震蕩撅起漫天漂浮的塵沙,阿托克斯皺了皺眉,用巨大無比的手掌拂拭了下濺落在身體的沙礫,他討厭這些東西,沙子讓他看不清未來。


  阿托克斯站直了身體,左右環顧了下周圍,除卻麵前這個流沙漩渦,沒有任何其他可以引人注目的東西了。


  “雙日同天,黃沙將成為他的墓塚。”阿托克斯從背後取下自己的劍,緩步踏入通往地宮的入口。


  ……


  被流沙所掩埋所保護的地宮不過是乾鷹曾經掘鑿的一個立體空間而已,潘震曾經言傳身教於他馭沙之術,因此他構建這個流沙下的空間如同探囊取物。頂層,地麵,四壁都是湧動的流沙卻不會陷落墜落,空間安然無恙地存在,不存在任何可能坍塌的風險。隻不過不見光明的地方隻能是暗無天日,無獨有偶,地宮之中本應是彌漫的黑暗,而乾鷹前方流沙積聚而成的方台上靜靜佇立著一柄燃燒環繞著烈焰金光的神兵,龍紋獸理,壓世之金,如意金箍棒。


  乾鷹不敢稍作怠慢,取下如意金箍棒捆綁在了後背上,金箍棒牢牢地與飛齒合二為一,像是紮根深入。乾鷹手中提拿著長槍,時間不錯的話,惡魔應該來了。


  果不其然,乾鷹心心念念的惡魔正步步緊逼著他,地宮的階梯上投下高大的黑影,枯爛的翼羽。


  阿托克斯慢慢進入了地宮,黑白兩色的對立,體型方麵的壓製此時顯而易見,乾鷹在阿托克斯的麵前如此渺小。


  “你像一隻螻蟻,隻有被我踩在腳下的命運,哈哈哈。”阿托克斯猖狂地笑弄著乾鷹。


  阿托克斯猖狂地大笑讓乾鷹很是反感,握住長槍的力度不由自主地重了幾分。


  “我喜歡看到敵人驚慌失措瑟瑟發抖的樣子,而不是現在的鬥誌昂揚。”阿托克斯戲謔地嘲諷像是尖銳的蜂刺紮在皮膚上,雖是不疼不癢,卻也極為致命。


  “將軍可沒教過我退縮,我十分討厭與雙手沾滿鮮血的惡魔對話,尤其是你。”乾鷹旋即奮力將長槍從沙土中揚挑而起,激起蒙蒙漫漫的沙雨,以此來阻礙阿托克斯的視線。


  乾鷹便疾速掠過阿托克斯的身側奔出地宮,並且順勢毀滅了了地宮,流沙的漩渦開始掩埋了地宮,直至沙子不再晃動。乾鷹所來的目的可不是戰鬥,走而逃卻也許不是勇士之行卻一定是此時的明智之舉。


  合沙之力固然是薄弱的,對於身體素質極為強大的阿托克斯來說,衝破流沙的束縛如似探囊取物。阿托克斯揮舞利劍撕破了流沙的埋沒,衝破了薄弱的流沙網,淩止在空中俯瞰著地麵上的乾鷹,拂了拂盔角上積重的的沙子,“烈陽星的人和你一樣懦夫嗎!”


  乾鷹勃然大怒,“也許你認為我會是一個懷柔的人,沙子會蒙蔽你的眼睛,柔弱的沙子可以猛烈出銳利的鋒芒。”乾鷹右手握緊槍柄,左手開始從地麵上凝動整片沙海,整顆星球的沙海開始翻湧,起伏旋騰,不一會,大量的流沙逆空而升,細弱的沙環不斷擴增,整片大地沙霾四起,形成了一個粗暴巨大的沙環環繞在槍尖。


  “帶上一些火苗也許會讓你退而卻步。”乾鷹雙眼聚焦於槍尖,暗鐵色的槍尖燃起微弱的火苗,進而旺盛殘暴,似乎無法遏製它的桀驁不馴,燒進了沙環,烈焰灼燒著沙環滋滋作響,閃耀著寒芒的槍尖載持著狂沙的力量與烈焰的剛烈。


  “身為一個烈陽人居然不動用恒星能量。”阿托克斯有些驚愕,對此認真了起來,他還從未領略過麵前這位白衣將軍的能力,將血劍劃破眼前的滾滾濃沙俯衝向地麵的乾鷹。


  乾鷹淩躍而起,手持沙焰暗槍與阿托克斯進行對衝。


  力量的矛頭可以刺破生命與防禦,強烈的衝撞隻存在明顯壓製輕取性命與勢均力敵兩敗俱傷。


  砰!暗槍與血劍如同針尖對麥芒一般交擊在一起。


  環繞在槍尖的沙暴頓時潰散,如同燦爛的煙火悉數散落,璀璨耀眼,從半空中紛然垂墜歸落沙荒,暴怒的烈焰如同一條熒焰長蛇纏繞著長槍,刺出噴薄龐大的烈焰。


  阿托克斯居高臨下,掌握著對空壓製的優勢,而神體中的嗜血血脈卻在槍尖刺向劍芒時在一瞬間便血脈噴張,痛喝一聲便被擊退至地麵。阿托克斯根本難以置信以力量為傲的自己凝聚全身每一處力量的重擊竟然被乾鷹輕而易舉地化解抵擋了,胸甲承受了如龍長槍的刺擊。


  乾鷹落下地麵,麵色穩泰,槍尖環繞的火焰漸漸隱去,沙環也漸漸裂解分散,“我烈陽並不想與你們有瓜葛,休要再犯我烈陽,否則我可以讓你瞬間灰飛煙滅。”乾鷹在掌中凝聚起一顆微小的恒星能量球擲向自己的身下,恒星能量的磅礴在刹那之間爆裂,將流沙炸飛炸碎,開辟出了一個深達十米的圓形巨坑,坑中底部的沙礫濃黑,頂部的流沙如同瀑布一般滑落向底部。


  阿托克斯捂著胸前被刺出血渦的傷口,吃痛地接受著乾鷹的示威,對於自己而言,這是一次恥辱的戰鬥曆史。阿托咬著牙齒怒視著乾鷹,隻能在心底默默高吼:你永遠無法擊潰阿托克斯!!


  乾鷹微微鬆開長槍,準備離開這顆星球。


  忽然間,天空中緩緩飄現一隻巨大無比的黑色巨爪,“阿托,輸得有點不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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