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命皇後不可違
沒有配樂，沒有舞技，沒有掌聲，在萬眾矚目裏，我從容不迫的漫步登台，舞台很大，主角是我。腳尖輕輕的抬起，翩翩然的起舞，動作細膩，恰到好處。眼睛雖是望著台下，但是我心無旁騖，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心中燃燒著活力，用我全部的激情投入進去。全場的氛圍寂靜，眾人的目光凝聚，這是我能察覺到的。鳳冠霞帔，熟練跳步，盡情的舞動，身上的血液沸騰，我騰空一躍，一連向上，衝天旋轉，舞出九個接連而踵的飛狐步，達到了鳳舞朝陽的最高境界。是上官秀的玄狐舞和任何女人的舞姿不能相姘的。最後落幕，我單腳向地旋轉十二個左右螺旋圈，結束了舞步。從頭到尾的氣氛凝重，所有人的呼吸屏息，我一眼便對上詢墨深不可測的目光，看不出是喜是怒。
“啪，啪，啪”，詢墨連拍著一連串的巴掌，“朕的皇後，舞技精湛，至尊至絕，冠壓群芳。”，詢墨揚聲的謬讚道，隨後是詢飛和詢墨的掌聲，再是滿朝文武的掌聲讚聲，再是奴才們的掌聲，再是以四妃為首群妃們的不甘心的敷衍掌聲。鳳舞朝陽，我的一舞，才是真真正正的豔驚四座。
“謝皇上稱讚”，詢墨親自的上台，在眾目睽睽之下，牽起我的手，帶我入座。
“皇上，恕臣鬥膽，敢問皇後娘娘的此舞之名是不是鳳舞朝陽，皇上再封後大典時並未提及皇後娘娘的芳名，而且臣等也好奇是什麽樣的女子能舞出當年先皇後的鳳舞昭陽？。”，眸光驚變的瞧著剛才開口的那位大臣，他竟會知曉鳳舞朝陽。我正道；“沒錯，你的眼裏很好，本宮的舞正是鳳舞昭陽。”，直言不諱的告訴他等於告訴全天下，在場大臣和妃子的倒抽氣聲雖然輕，我仍舊處聞到了。“聽聞當年先皇後的鳳舞昭陽，是她的絕世舞蹈，敢問皇後為何也會跳出這絕世的鳳舞昭陽。”，又有一位大臣奪聲問，我望了下詢墨，他倒是麵容平靜，我還沒想好該如何回答，又有一位大臣起身敬聲的問；“相聞當年的先皇後容貌是國色天香，微臣當年有幸目睹過一回風采，不過距離隔得太遠了，但是微臣的記憶裏皇後娘娘的容貌和身影都酷似了皇上的先皇後，微臣愚昧，還望皇後娘娘能做出解答。”，未料到，竟還有大臣目睹過三年前我的樣貌風采。
“相傳先皇後國色天香，傾世美貌，才識淵博，能歌善舞，皇上特賜親筆題名的昭陽殿，作為金屋藏嬌。隨著先皇後的甍逝，皇上故此封鎖昭陽殿，後位一直虛設，無人能像先皇後似的擔當皇後的職位，臣鬥膽冒昧的敢問皇上，如今的這位皇後，究竟是哪一點讓皇上把皇後的寶座賜給她。”，是上官海公然開口的問道，我想他是在為自己的女兒上官秀抱不平吧。
“皇上，臣等在冊後大殿時都是疑問重重，一個進宮不久，身份不明的女子，僅僅憑美貌，竟能得到皇上如此憐愛，實在是有為常理。”，這次的宴席，無法避免的把我牽扯進來，重臣的心中都不服從我，憑什麽貴為皇後。
這一位那一位的疑問，使得後妃們各懷心思的揣測不安，而我鎮靜自若的對著詢墨；“皇上，您認為呢？群臣們等著聽解釋呢？”，這種場合，我不便自報身份，怕引起更多的麻煩，而是問詢墨，要他應付。
“朕的皇後，不是別人的皇後，而是朕一人的皇後。朕冊她為皇後，寵愛皇後，也是朕的事情，輪不到你等擅自妄加議論。”，詢墨慢條斯理的語氣裏透漏著無比的威儀，使人聽了恕不敢怒，生起威敬。隨後詢墨衝著在場的所有人道；“朕在重申一遍；朕有佳麗三千，卻獨予一人為皇後，朕的萬千寵愛，卻給予皇後一人，昭陽殿是朕給皇後的歸宿。今後誰在敢妄加非議朕的皇後，不論是誰，定當嚴懲不貸。後宮大小之事，皇後全權處理，可以無需稟報於朕，皇後的決策就是朕的命令。”，詢墨氣若有詞，怒氣八分，威嚴表表，聲音洪亮的每說一句，就深情的觸望我一眼，她不但給我萬千的寵愛，還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我聽罷，這一瞬，確實動容了。
“都聽清楚了嗎”，詢墨喝道，“臣等聽清楚了”，大臣們彎身行者拱手禮，群妃們起身向起敬聲禮，詢飛和詢詢玉也悠哉的拍著手恭祝我。我看著詢墨，欣悅的慰藉笑了，詢墨你為何突然待我這般好，縱然迷戀我的身子和美貌，也不至於給我至高無上的權利。當初是你滅情絕義的賜死我，被人救活的我重回宮裏，是你信誓旦旦的折磨我要將我碎屍萬段，一切恍然如夢。而今我又是你貴寵後宮，母儀天下的皇後。可是我們之間始終有難以祛除的血海深仇，對待這樣一個恨意滔天的仇人，我不能在感動的陷進去。
當晚在昭陽殿裏，我靠在詢墨的懷裏，喃喃的疑問道；“你向所有人隱瞞著我的身份，又給我至高至榮的權耀，你不該對我這般的好的，這是為什麽？”，話至於此，後麵的咽在心裏，他能聽懂的。“因為你是沐昭陽，你是朕唯一的皇後，你更是命定的皇後，朕無法逆轉天命。”，詢墨捧著我的臉，信誓旦旦的慷慨道。
“天命，天命，又是天命，我不信命。”，潮落的搖頭自言的告訴他，這句話，我也曾在三年前親口告訴過父親。要真的是天命，我命定為皇後，也躲不過禍福，更應該躲不過天命天將，我該是詢浩的皇後。想到了詢浩，觸感悠然生起。
“這就是你的命，無法改變的皇後命，也隻能是朕的皇後命。”，詢墨重申一遍天命的鄭重道。可是詢墨，主宰我命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