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感動的要以身相許了
第259章感動的要以身相許了
“傻子,我嗎?”
“不是。”林錦瑟咳嗽一聲,“清許,我得回去了,你好好準備當你新娘。”
林別鶴被抓的時候,還在書房處理公務,不怪他沒聽到一點風聲,早朝什麽事都沒有,誰曾想回了家,突然來了這麽一遭,等他的人告訴他,大理寺的人已經到了。
大理寺趙大人親自抓的人,封了林府,所有人都不能隨意進去,等待查驗。
林別鶴被關進了大理寺,原本是大理寺查的,可禦史直接把證據呈遞給了皇帝,而且京城百姓也知道了,圍在大理寺門口,直接喊打喊殺,要嚴辦林別鶴。
事情的惡劣程度,遠超過之前所有的案子。
所以皇帝親審,由大理寺趙大人親自押送入宮。
林別鶴被關上囚車裏,百姓手裏的爛菜葉子,臭雞蛋全部砸在他身上。
林別鶴自被抓後,百思不得其解。
目光一撇,見人群中一抹身影,對上她雙眼,他瞳孔不自覺的放大。
林錦瑟!
可真是他的好女兒啊!
“聽說當初那場大火中,還僥幸活了一個孩子,那孩子被找到了,已經送進宮裏了。”
林錦瑟目光微微一閃,道:“走吧,回府。”
皇宮裏。
皇帝看了禦史呈遞上來的證據,臉黑的能下一場雨。
“好一個林丞相!”皇帝冷笑,“殺兄長,殺妻兒,殺嶽丈,貪汙受賄,陷害忠良,朕沒看出來啊,他那張人皮下披的竟是一張狼皮?”
喜公公也覺得毛骨悚然。
“皇上,林別鶴到了。”
“皇上,臣冤枉啊!”林別鶴跪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有人故意陷害臣!”
皇帝額頭上的青筋狠狠跳了兩下,把證據兜頭給他砸下去,“你冤枉?林別鶴,你有何臉麵說出這種話?朕都覺得替你臊的慌。”
林別鶴抓起地上證據,一冊冊看過,越看臉色越黑。
怎會這麽詳細?
詳細到他什麽時候殺的人,行的賄賂都一清二楚。
他手抖的厲害,“皇上,這些證據是偽造的,臣沒做過啊。”
簡直聽不下去。
皇帝捏著眉頭,叉著腰,“傳人進來。”
喜公公招了招手,小太監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帶了上來,男子一張臉布滿醜陋的疤痕,裸露出來的部分,似樹皮一樣,沒一處好的。
而且他雙腿不能走動,是坐在椅子上被抬進來的。
他跪地開口,聲音又粗又沙啞,很是尖銳,“草民叩見皇上。”
“林別鶴,不,朕該叫你林別選,你看看,認識嗎?”
林別鶴瞥見一雙冰冷,淬滿恨意的眼睛,他心猛的一沉,仍不改口,“不認識。”
男子冷笑了一聲,沙啞著嗓子,“你不認識我,我卻認得你,爹。”
林別鶴渾身力氣似被抽幹。
“忘記了嗎?忘記了,我幫你回憶回憶。”
“那天,本是個好日子,大伯高中,家裏都在為宴席準備著,你們回來後,似往常一樣,你和大伯秉燭夜談,大伯酒量不好,喝醉了,不省人事,到半夜,屋子著了火,我醒來時,火已經燒到了我身邊。”
“我大聲呼喊,拚命的去叫人,去喊爹,爹一動不動,我去抬他,發現他手腕上沒有胎記,他是大伯,我還發現,大伯穿著你的衣裳,而你沒在,我又去喊娘她們,可惜沒一個人應我,我才發現,她們都被下了藥,昏睡不醒。”
“即便那會,我也沒懷疑你,直到我看見站在門口的你,我喊你,想讓你救我,可你沒動,就那麽看著我,我才明白,是你動的手。”
“你以為我會被燒死,可是沒有,我還看見,你拿火燙了自己左手,正是自己胎記的位置,我那會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那麽做。”
“我活了下來,卻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我爬出去,爬到河邊,掉了進去,被衝到下遊,被人救了起來,我足足躺了一整年,才能下地走路。”
“我雙腿殘了,動不了,人人嫌棄,每天過著地獄般的日子,午夜夢回,我夢見的都是當初那場大火。”
“直到近日,我知道了一切,所以我來了,來揭穿你的真麵目。”
林別鶴臉蒼白的近乎透明,“皇上,臣不認識他,一定是誰想要陷害臣……”
“林別選。”男子厲聲道:“天理昭昭,你躲的過嗎?”
“皇上,臣冤枉……”
“滾開。”皇帝嫌棄道,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林別選作惡多端,證據確鑿,帶下去,押進天牢。”
男子也被送了出去。
“隱藏的可真深啊,連朕都被他騙了。”
“皇上,這事到底是誰查出來的?這些證據又是誰呈遞上來的,要不要查查?”
皇帝皺眉,“知道又如何?他揭出這麽大的秘辛,本就是大功,且背後之人秘密把證據給禦史,就算查,也無從可查,不必費心。”
他頭疼,頭疼至極。
他才提拔他當丞相多久?還讓他去查藥材失竊一事,簡直就是打他的臉。
可恨!
林錦瑟回了王府,進了寢殿,見墨淩景披了一件外袍,處理公事,走過去坐下,靠著他肩膀,道:“瞞著我做了那麽大的事,也不告訴我。”
墨淩景看了她一眼,“知道了?”
“全京城都傳開了,能不知道嘛,不過全京城都知道我是個沒爹愛的小可憐了。”
小姑娘眼巴巴的看著他,他心一軟,揉揉她腦袋,眼底含笑,“是個膽大包天的小可憐。”
“墨淩景,謝謝你。”
替她拿到了證據,還查的那麽清楚。
雖說她也能查到,不過是晚一些,可心意不一樣。
“感動的要以身相許了?”墨淩景眼底促狹。
林錦瑟正感動呢,一聽這話,看了一眼床,“那我們現在就過去?要不先去洗個澡?”
墨淩景,“……”
林錦瑟盯著他,眼底蒙了一層水霧,一顆心好似被雲朵裹著,軟的不像話,這個人,怎麽這麽能戳她的心呢?
心思一動,某個念頭抑製不住。
她臉頰飛了紅暈,眼神飄忽,神色也有點不自然,卻還是保持鎮定,
“其實,並不是圓房就一定有孩子的,若是避開那幾日,就很安全,我是大夫,我會算,今天就很安全,你若是想,我們現在就……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