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2章 冷酷趕人
宮雨澤從季氏集團回到他的公司,他的心情有些凝重,季天賜跟他所說的一切,他也在考慮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季安寧。
他想了一路,終於,他還是做了一個決定,告訴季安寧真相,如果歐陽家族接受不了她,或者知道她的存在,想要對她做什麽,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攔下這些人對她造成的傷害。
他曾經說過,再也不會騙她,他必須做到。
到達公司,進電梯的時候,宮雨澤拿起手機拔通了季天賜的號碼。
“喂!”那端季天賜的聲音傳來。
“季大哥,我不想騙安寧。”宮雨澤朝他說道。
季天賜在那端輕歎一聲,“我意料到你不會聽我的,好,那你告訴她吧!晚上我會再祥細的告訴她一切,你好好安撫她的情緒。”
“好!”宮雨澤應聲,也掛斷了電話。
辦公室裏,季安寧處理完了手裏的工作,心弦便繃緊了,她一直在等,等著宮雨澤回來,等著他把她想要的知道的一切答案帶回來。
這時,門外傳來了輕敲門聲,緊接著,宮雨澤的身影從外麵推門邁入。
季安寧的目光充滿了期待和不安的看著他,但表麵上她沒有立即追問,隻是笑問一聲,“你回來了。”
宮雨澤看著她這副暗含期待的表情,他不由有些心疼。
“你找到我哥了嗎?你們聊了什麽啊!”季安寧假裝不知道他去找季天賜幹什麽。
宮雨澤伸手握起她的手,輕喚了一聲,“安寧,你想知道關於你父親的事情嗎?”
“想,我想,我大哥告訴你了嗎?”季安寧心生期待。
“嗯,他告訴我了,全都告訴我了。”宮雨澤點點頭。
“那我爸爸…”季安寧的眼淚瞬間湧上來,她最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馬上就可以得到結果了。
“他還在世。”宮雨澤把她最想知道的一個消息說出來。
季安寧頓時激動的捂著嘴,“什麽?他還在世上?他…那我可以見他嗎?可以嗎?”
宮雨澤看著她激動的樣子,卻一時不忍心告訴她更多,他點點頭,“隻要你想,當然可以。”
“我想見他,我很想見他。”季安寧點點頭,淚眼模糊。
“好,我會帶你去見他。”宮雨澤答應她,也許,他不該告訴她更多,他隻要讓她知道,父親在世就好。
季安寧伸手抱住他,埋在他的胸膛上哽咽道,“謝謝你,雨澤。”
“該謝你大哥,他終於說出你父親的下落了。”
“他在哪裏?他是誰,他叫什麽名字?”季安寧一臉激動的問出三個問題。
“他叫m國,他叫歐陽步榮,他手裏經營著一家m國有名的國際金融公司,你的父親,是一個商界名人,也是一個富裕家庭的人。”
季安寧微微瞠著眸,這一點,她還真得沒有意料到,在她的心裏,不管父親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她已經完全沒有要求了,隻要他還在世就好,隻要她有生之年還有見他一麵就好。
宮雨澤輕輕的抬頭拭去她臉頰處的淚水,安慰道,“別哭了,我會按排你們見麵的,開心一點,我帶你去吃午餐。”
“嗯!好,我很開心。”季安寧也伸手抹了一把臉,內心裏不知道有多開心。
季氏集團,季天賜坐在辦公室裏,神色透著沉思,他原以為可以守住季老爺子臨終前的秘密,原來,他還是沒有辦法做到。
“老爺子,對不起,我失言了,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安寧受到委屈的。”季天賜喃喃出聲,想到一件事情,他歎了一口氣,繼續自言自語般的出聲,“我答應你,我會和歐陽家族的人保持距離。”
說完這句話,季天賜的眼底閃過一抹冷酷之色,他是時候該讓歐陽夢悅離開這裏了。
即然季安寧遲早會找到歐陽家族,那麽歐陽夢悅就沒有必要再糾纏他了。
季天賜按下內線,拔通了歐陽夢悅辦公室的號碼。
“喂,你好。”歐陽夢悅清甜的聲音傳來。
“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季天賜的聲線已經冷淡了下去。
辦公室裏的歐陽夢悅微微一怔,她有一種,她是不是哪裏又惹到這個男人的想法,為什麽他的聲音聽起來毫無感情一般。
歐陽夢悅走到總辦室的門口,敲了敲,裏麵傳來了一聲低沉的嗓音,“進來。”
歐陽夢悅推門進來,看著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她先微笑了起來,“季總,您找我有事嗎?”
季天賜長睫一掀,劍眉冷冷的橫呈著一抹銳利,他聲線冷沉道,“歐陽小姐,從今天起,你不必再來我公司上班了,我們之間的約定結束了。”
歐陽夢悅看著男人麵無表情的臉色,她的心狠狠的擊打了一下,她目光微瞠道,“可是…我們不是說好一個月的嗎?這才半個月不到…”
“歐陽小姐,你這是你的遊戲,我不參與,我想什麽時候讓你走人,你就什麽時候走人。”
“為什麽?”歐陽夢悅的俏臉有些漲紅,不知道是生氣,還是什麽。、
“沒有為什麽,你現在可以直接離開,離職手續不用辦,走人就是。”季天賜並沒有抬頭看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正在翻看著一份文件。
歐陽夢悅呆了幾秒,眼眶驀地一紅,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悲傷,但她還是保持冷靜的看著他,“我可以走,但我們之間的約定沒有完成。”
“我會選一個時間,帶安寧回你們歐陽家,見你的父親,隻是這是我季家的事情,不用你來參與。”季天賜最後這句話,更是透著無情之色。
歐陽夢悅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她的心更不知道為什麽情緒,緊緊的揪著,發緊,發疼。
“真得嗎?你會帶她來見我爸?”歐陽夢悅確問一聲。
“會。”季天賜低沉的應她一聲。
歐陽夢悅明白了,隻是,她沒想到,季天賜會用這麽無情的方式,直接驅逐她離開。
好像他們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