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我跟你們講青葉靈異事務所超好看!
…… ,!一股寒意襲遍全身。
逐漸潦草的字跡,乃至到最後亂寫亂畫戳破紙頁都表明了書寫日記的人的精神狀況。
【感到疑惑的你拿起了報告,裏麵或許會有什麽線索。
透明橋應聲將報告拿起翻開。
……
嗤——
嘩啦——
牧蘇落到最後一層台階。
口中的吊燈搖晃,生鏽關節吱呀響著。
腳下不再是石質台階,而是偏軟的砂礫。
他聽到了日夜響徹的海浪聲與海邊獨有的味道,難以言喻。
正麵台階的牧蘇回身看了一眼,他出現在一片漆黑的沙灘上。
天是黑的,不見星空,也不見其他的。就像一個初學畫畫的兒童用黑色畫筆塗滿了天空。
理應看不見東西,但牧蘇可以一眼望去整個沙灘,籠罩在漆黑下的沙灘。
這很奇怪。
還有一點很奇怪。
在發現淤泥之後牧蘇又下了三十層台階,也就是將近八十米的高度。
可以確定的是,潮水絕對漲不到那裏。那麽問題來了,那潮濕的、來自海底最深處的淤泥從何而來。
牧蘇鬆口取下油燈,嫌棄地將把手上的口水擦掉,抖了抖震得發麻的腳掌。
油燈本該早就熄滅了,但仍保持著弱小的光亮照亮周圍,不見它消退。讓牧蘇嘀咕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核能油燈吧。
很快他轉移注意,望向幽暗籠罩下的海邊,
圖忽然發現,幾百米的海灘處立著一抹輪廓陰影。
是個木屋。
……
警方發現這起惡性事件是在一個星期後。
一名附近村落的村民報警,他的父親去山中打獵一個禮拜沒有歸來。警方與村民組成的巡山隊伍在搜便整座山後發現了位於山後海岸邊的這棟小屋。
在門外聞到強烈的腐臭味後警方決定破門而入。
現場情形慘不忍睹,小屋地板上是一具燒焦的屍體,口中被塞下一隻火把,在周圍發現尚未燒完的繩索碎絮,屍體有掙紮的痕跡,可以判斷被害人是在被束縛的情況下點燃。
對燒焦的屍體體型進行比對,確認為報警村民的父親。
床邊靠坐一具幹瘦屍體。男,年齡大致在三十歲上下。雙腿被一隻魚叉插住固定在地板。雙眼被扣出塞進鬧鍾裏。死亡時間與燒焦屍體相近。
因為雨季連日大雨,小屋潮濕發黴,這對警方搜集證物很不利。在警方仔細搜查現場後在位於牆角的衣櫃發現一具新的屍體。
屍體死亡時間較長已處於巨人觀狀態,無法分辨具體樣貌。男性,上身一件棕色毛衣。事後調查小鎮,有居民反映此人是流浪漢,已經消失了兩個禮拜。該言論無法核實,但失蹤事件與死亡時間大致吻合。
在將所有證物收集後警方確認床邊屍體就是犯罪嫌疑人。通過將被撕碎丟在垃圾桶的證件拚合後我們確認了嫌疑人的身份。並且找到位於小鎮上他的父母。
從嫌疑人的父親那裏了解,其兒子在兩周前,也就是案發一周前沒有任何異樣,曾經在郵局的同時也反映他性格很好,沒有精神問題。其家族也沒有遺傳史。但從兩周前撿到那本日記後就開始變得不對勁了。
到這裏,透明橋微微一頓。目光移動,焦距落在一旁的泛黃日記。
管家機器人打掃地麵的聲音順著敞開的門從樓下傳來,她微微呼出一口氣,繼續看下去。
那本泛黃日記是在嫌疑人從海邊小屋中取回,也就是凶案現場。具其父回憶,就在日記得那天晚上,他好像忽然看到幻覺,說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其父當時沒有在意,因為房間隔音不好。或許是隔壁的說話聲或收音機聲。之後的精神狀況開始急轉直下,經常會自言自語,並稱聽到海浪的聲音與低語聲。
第二天,嫌疑人失蹤。
因為嫌疑人在郵局上班,經常早早離開幾日不回來,因此其父並沒有太過擔心。直至警方找了上門。
案件再此停頓,沒有絲毫進展,表麵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發瘋,殺了一名獵戶與流浪漢。但警方不這麽認為,懷疑此事可能與邪教有關。
報告到此結束,最後麵還有一行記號筆寫劃的痕跡,並在結尾留下一道顏色很深的點,似乎寫它的警員正感到疑惑。
[奇怪,為什麽嫌疑人沒有巨人觀。]
報告後麵還有一頁附錄,是法醫拍攝的現場照片、嫌疑人照片以及解剖數據。
透明橋掃了一眼就把它蓋上放回原處。她現在感覺心跳很快,手心額頭有些虛汗,貿然看下去會嚇到自己,失去正常判斷的能力。
樓下的清掃聲已經消失了。臥房很安靜,隻有外界風沙拍打落地窗的細微聲響。平時這種聲音能讓她趕到安心的,不知為何現在讓她有些焦躁。
泛著藍色的夕陽已經消失在丘陵後,智能臥房自動亮起臥室燈光,隻是依舊昏暗。
她無法抑製自己對泛黃筆記的好奇,但因為低語久久沒有響起,而有些不安。於是透明橋又翻開白色日記,將日記與報告對照。
【你感覺更加疑惑了。
久違的低語聲來臨。
【那道聲音是誰?它讓我看這些東西的意義是什麽?這東西又是怎樣出現在我的家中?我究竟是在遊戲裏,還是現實?你的腦海被疑惑與恐慌塞滿。
透明橋手腳有些冰涼,僵在原地。
她被完全的看透了。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害怕與緊張隻能讓事情惡化。
【要冷靜。要冷靜。要冷靜。你這麽告誡著自己。然後你更加慌亂了,你無法理解這道聲音是怎麽看透自己的想法。
透明橋深吸口氣,果斷喚出了視界,準備聯絡警方。
無論是大腦出問題,還是視界中了病毒,現在都不是她能解決的了。
【你不知道,但你決定邁出一步。你翻開了最後一本日記。
低語再次響起,讓透明橋微微一頓,目光落在泛黃日記上。
想了想,她把日記捧起。
日記一指厚,帶著難以言喻的腥味。她不由又拿遠了些。保持一個可以看清字,同時不會被腥味熏到的距離。
昏暗照明燈中,日記被翻到第一頁。
突然,手中的杯子對她笑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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