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針鋒相對
樓玉寧看著這個地方,她永遠也忘不了三年前的那一天,無論她怎樣苦苦的哀求,那個女人還是毫不留情的給了她一筆錢,把她給打發走了。
當時,她那氣勢高高在上,頤指氣使,好像是主宰別人命運的女王,
而自己則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想到這裏,樓玉寧心裏無限的恨意慢慢蔓延開來,那些有錢人他們有什麽了不起,他們為什麽永遠淩駕於別人之上。
這時,隨著服務員的一聲“歡迎光臨”,從門口處走來一個高貴優雅的年輕『婦』人。
這一聲,打斷了她的沉思,她抬眼往門口望去。
隻見許之愛一襲黑『色』高級麵料的裙子,肩上搭著同『色』的披肩,臉上皮膚白皙,妝容精致,她邁著優雅的步子款款而來。
樓玉寧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時隔三年,她幾乎一點變化都沒有,保養得當的她反而顯得比以前更加的氣質高貴,優雅從容了。
如果不是認識她,很難想像她現在已經是一個五十多歲的母親。
許之愛一進門就看到了靠裏麵位置坐著的樓玉寧,她的眼神稍微黯淡了一下,就邁著優雅的步子向這裏款款而來。
樓玉寧立即站起身子,微笑著向許之愛禮貌的打招呼。
“您來了。”她態度謙恭的說道。此時她不敢再稱呼她阿姨,也不敢和她再套什麽近乎,免得許之愛反感。
“你倒是來的很準時。”許之愛把手裏的包包放在了另一邊,看了一眼麵前的樓玉寧,不動聲『色』地說道。
“是啊,您請坐。”樓玉寧給她拉開了椅子,請她入座。雖然許之愛對她喜歡不起來,但是自己卻不能失了應有的禮數。
許之愛看了眼麵前的樓玉寧,優雅的坐了下來,舉手投足間盡顯豪門闊太太的風範。
“您要喝點什麽?”樓玉寧笑著,對麵前的許之愛極盡討好的說道。
“隨便吧。”許之愛語氣頗為隨意,不以為然的說道。
於是,樓玉寧招手讓侍者過來,給她點了一杯紅茶。
侍者端過來茶之後,就轉身離開了,把這一方寧靜的角落留給了她們兩個。
空氣裏是片刻的安靜。
兩個人都各自沉默著沒有說話。
樓玉寧攪動著自己麵前的咖啡,一時在尋找著適時的字眼,該怎麽開口。
片刻,她端起麵前的杯子優雅的抿了一口咖啡,首先打破了沉默,慢慢的開了口。
“請問,您找我要談些什麽?”
許之愛沒有說話,她沉默著,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麵前的樓玉寧。
她的模樣還是以前的模樣,依然那麽漂亮嫵媚,沒有什麽改變,隻是氣質上比以前顯得高貴多了,不愧是在法國那個浪漫的國度曆練了三年之久。
“好,既然你開門見山,那我也沒有必要繞彎子了,你能給我解釋下那個頭條新聞是怎麽回事嗎?”許之愛皺著眉頭,緩緩的說道。
“我想,我沒有什麽可解釋的。這件事,您更應該問一下您的兒子。”樓玉寧麵上帶著微笑,不急不緩的說道。
“我的兒子,我當然了解。不過,難道你對那件事不應該解釋一下嗎?”許之愛把身子往後靠了靠,語氣充滿疑『惑』地說道。
“恐怕要讓您失望了,我能解釋的,就是您看到的意思。”樓玉寧的語氣也不輕不重,不緩不慢。
“那好吧,換句話說,你想要得到什麽?”許之愛突然語鋒一轉,換了個說法。
“我想要得到什麽?您這樣說,不會是又要重蹈三年前的覆轍吧。”樓玉寧微笑著說,雖然她心裏已經氣得不輕。
“是又怎樣,我就是想問一句,要怎樣你才能離開他,或者說你才能不去破壞他們現在的生活。”許之愛見樓玉寧沒有回頭之意,索『性』直說了。
“您為什麽這樣說,為什麽說我破壞了他們。”樓玉寧心裏委屈地說道。
樓玉寧的心裏其實也沒底,隻不過她告誡自己,不要認輸。
“難道不是嗎?其實有沒有破壞,你心裏不是更加清楚嗎?”許之愛反問道。
聽到許之愛這樣說,樓玉寧抿著唇沉默著,不再說話,她在選擇合適的措辭。
“我沒有,我對行止是真心真意的啊。”樓玉寧低頭輕聲的說道。
這個女人說話,一步一步的緊『逼』,看來真是來者不善。
“你該知道,為什麽我把地方約在這裏吧。”許之愛看她不再說話,又盯著這個不怕輸的女人忽然提醒道。
“……。”樓玉寧聽到許之愛這樣提醒,她的臉『色』變得發白,什麽話也沒說,但心裏瞬間都明白了,她抿了一口咖啡,強做鎮定,來掩飾自己尷尬的神『色』。
“我想你也會明白的。你一定還清楚地記得,三年前的那一幕。”許之愛看了看樓玉寧微變的臉『色』,慢慢地說道。
樓玉寧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果然,許之愛是故意把地方約在這裏,是來讓她難堪的。
“我不明白,您為什麽千方百計的不讓我們在一起。”樓玉寧這會兒也不再顧忌什麽,她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三年前是那樣,三年後也是如此。”
“可是,你心裏難道不明白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什麽,我怎麽會讓我兒子身邊的女人有任何居心不良的想法。”許之愛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反問道。
“你以為,行止他隻會信你的話嗎?我對他可是一心一意的。”
“你對他是否一心一意,你心裏最清楚。我想,你不會告訴他,你的那些事,畢竟那也不是你什麽光彩的事。”許之愛的神『色』從容,胸有成竹的說道。
“何以見得?如果,我一定要告訴他呢?如果,我讓他知道了,三年前那一幕都是他最親愛的媽媽『逼』走了他最愛的人,以至於讓他這幾年痛苦不堪,你覺得他會怎麽想?”樓玉寧徹底的抓狂了,她不信景行止就那樣一點都不在乎他們以前的感情。
“如果,你真要執意那樣做的話,那你就等著從他麵前消失吧,我還是他的母親,而你卻什麽都不是。到那時,你會後悔得不償失。”許之愛看著自己麵前這個因為嫉妒而變得麵目全非孤注一擲的女人,
慢慢的一字一句的從嘴裏說出來。
說完,她優雅的端起麵前的紅茶,淺淺的啜了一口,不動聲『色』的盯著樓玉寧。
“既然你走了,你就不該再回來,即使回來了,也不該再來打擾他的生活。”許之愛又繼續說著。
終於,樓玉寧在許之愛的話語和眼神下,她有點氣餒了。
時隔三年,她還是鬥不過她,三年前如此,三年後還是一樣。
隻是,她沒有告訴許之愛,她還有一絲的勝算的砝碼,那隻是不久以後的事了。
“好吧,讓我們拭目以待吧。”最後,樓玉寧還是有點不甘心,她輕輕的說道。
“好,那就等著瞧,看誰能笑到最後。”許之愛笑了笑,優雅的邁著步子走了。
“忘了告訴你,景家兒媳『婦』,我隻認我家小白,所以,你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最後,許之愛轉過身來,臨走時也沒忘記給她致命的一擊,直讓她毫無還手之力。
樓玉寧聽了許之愛的話,心裏滿腹的,她瞪著遠去的許之愛的身影,被恨意完全蒙蔽了眼睛。
是,她此刻的心裏是完完全全的嫉妒和恨,他們都那麽親熱的稱呼那個女人,稱呼她小白。而自己,在他們眼裏又算什麽。憑什麽,那個女人會那麽輕易的得到她費盡心力也得不到的東西。
她憑什麽。
她一下子呆坐在那裏,恨恨的想著。
她告訴自己,不能輕易的認輸,即使自己什麽也沒有。
…………
白慕凝的腳經過了這幾天精心的護養,已經消腫很多,慢慢的好轉了。
她現在已經能慢慢的試著下地走路了。
這時,她想起來前幾天自己老爸的擔心,心裏想著去看看爸爸。等腳好了,就回公司上班去。在家裏呆的時間太久了,感覺無聊的不行。
於是,周末這天,她下樓去和許之愛說了一聲,要回白家去看看。
許之愛看了看白慕凝的腳,關切地說道,“你的腳不礙事吧,不然讓行止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媽,他忙,我還是自己去吧。”白慕凝委婉的回絕了許之愛的好意,她隻是回家看看爸爸去,免得他擔心自己的事,不用那麽的興師動眾。
“那好吧,那就讓家裏的司機送你去,免得別人說我們景家虐待我的兒媳『婦』。”許之愛點著白慕凝的眉頭笑著打趣到。
“媽,看您說哪裏去了,您對我這麽的疼愛,我開心都來不及,怎麽是虐待,我都受寵若驚了呢。”
白慕凝的鼻子酸酸的,真心地說道,她是打心眼裏過意不去。景家人都對她這麽的好,有一天她走了,該何以為報。
不知為何,白慕凝最近幾天感覺自己特別的脆弱,別人一句簡單的話就讓她心裏感觸頗多,直想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