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會見老頭子
“這是你們平常喝茶的地方啊？”歐陽藍邊觀賞著邊問道。
祁東斯大方地邀請道：“是啊，以後你想喝茶的話，隨時可以到這裏來。”
歐陽藍情不自禁地提起了劉辰，“我發現你和劉辰在某些方麵真的挺像，他也有一個專門的茶室，布局和你這邊也差不多。”
“是嗎？”祁東斯輕聲笑道。
歐陽藍很快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她捂著嘴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拿你和他比。”
“沒事，能和那麽優秀的人相提並論，也是我的榮幸，嗬嗬。”祁東斯放寬了心態，並沒有那麽介意這件事，他知道歐陽藍不會因為劉辰而忽略了他的愛，就算劉辰還在，他也不覺得自己會失去歐陽藍。
小插曲過後，兩人繼續往裏走，茶室後麵還有一道門，類似於機關一樣，如果不是祁東斯親自操作，歐陽藍根本不知道這裏麵還會有一間密室。
一按擺台上的開關，一麵牆壁忽然倒轉了過來，露出了一個側麵，一個通道通往裏麵，祁東斯看了眼歐陽藍，先走了進去。
“我來了。”祁東斯對著裏麵說道。
裏麵傳來了一個老人家渾厚的聲音：“你好像還帶了其他人來了？”
“是的。”祁東斯將歐陽藍拉到自己身邊，和她一起走了進去，隻見老頭子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右手把玩著兩顆水晶球，輕輕閉著雙眼，呼吸均勻，眉宇間透露出一種超強的自信，煙霧繚過，更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老頭子睜開了眼睛，看了眼祁東斯身邊的歐陽藍，說道：“這個女孩很眼熟啊。”
祁東斯向老頭子介紹道：“她是市局的歐陽藍，現在是我的女朋友。”
“市局的歐陽藍？你女朋友？現在她好像是市局的通緝犯吧？你怎麽會跟她在一起？”老頭子連發了幾個疑問，對祁東斯的這個選擇很是不滿。
祁東斯極力維護歐陽藍，他情緒有些激動地反駁了老頭子的質疑：“她雖然是通緝犯，但她是被冤枉的，再說了，我喜歡她，和她是什麽身份什麽處境沒有任何關係。”
“年輕人，一腔熱血，容易衝動上頭啊。”老頭子對著祁東斯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又轉而對歐陽藍說道：“歐陽警官，你說你是冤枉的，那你能證明清白嗎？”
“當然能，我沒有做過的事情，誰也嫁禍不了我。”歐陽藍態度異常堅定，昂首挺胸，絲毫不畏懼老頭子的質疑。
“那你為什麽不回市局，你的那些領導和同事，應該都會支持你，幫助你證明清白的，你為什麽要在外東躲西藏，像個老鼠一樣過日子呢？”老頭子的話說得非常尖銳和刺耳，看似關心，實則是羞辱，將歐陽藍比作老鼠，這讓祁東斯非常氣憤。
祁東斯大聲製止了老頭子的話：“別再說了，希望你能對我的女朋友保持起碼的尊重。”
老頭子愣住了，這是十多年來，祁東斯第一次對他這麽說話，還是為了一個女人，他心中的憤怒和失望頓時填滿了整個胸口，讓他的呼吸變得格外沉重。
他心想著，也許是祁東斯這孩子長大了吧，有了更強的自我意識，也許是太久沒有和女孩子相處了，遇到歐陽藍這麽一個美女，珍惜之情也可以理解。更重要的是，這個時候，他還需要利用祁東斯為他清除一些障礙，不能反目成仇，想到這裏，他心中的怒氣也漸漸降了下去。
“不好意思，歐陽警官，言語冒犯之處，還請你見諒。”老頭子突然對歐陽藍的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彎，主動向歐陽藍道歉，這讓祁東斯和歐陽藍都感到異常震驚。
畢竟對方是老人家，歐陽藍也不好繼續糾結於此，她笑著搖搖頭道：“沒事，沒事。”
祁東斯對老頭子的態度轉變很意外，很難想象固執和自負的老頭子也會主動低頭認錯，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至少可以看出他在意自己和歐陽藍的感受，祁東斯對這一點非常滿意。
老頭子平複了情緒之後，開始進入正題，他對祁東斯說道：“我這次找你，是想問你一件事，你為什麽還沒有終止跟星光酒吧的合作？”
這事早已過去了很久，老頭子舊事重提，祁東斯心頭依然是之前的疑惑，他反問道：“我不明白，我們跟星光酒吧合作得非常好，為什麽要終止合作？你之前說的那個理由，說星光酒吧的劉辰在調查我，可是現在他已經死了，就沒有必要終止合作了。”
劉辰死了這件事情整個江下的人都知道，但老頭子仍有自己的顧慮和擔憂：“劉辰雖然死了，可是保不準他還有同夥，那個經常跟他在一起的武勝，還有星光老板的弟弟，他們都是劉辰的人。”
“難道終止合作了，他們就不調查我們了嗎？他們忙著收拾劉辰留下的攤子都忙不過來了，哪有心思來對付我們。我換個角度說吧，終止合作對星光幾乎沒有什麽損失，但對現在的叢林部落來說，卻很有可能是致命的，我不懂你為什麽非要自尋死路。”
這才是祁東斯最關心的一個問題，他選擇星光作為合作夥伴，和紀霖淵的私人因素隻占了很小一部分，讓叢林部落借著星光的力量起死回生才是最關鍵的一個目的。外人看來叢林部落是個實力雄厚，有著官方背景的酒吧，但隻有祁東斯等內部人員知道，這隻是釋放給外界的一個假象。
老頭子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仍然在努力反駁和說服祁東斯，他點了點指頭，說道：“我們跟星光合作得越深入，他們對我們的了解就越深，到時候要對付我們就非常容易，這才是在自尋死路。”
“如果他們真的這麽幹了，我們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同樣的方法反擊他們，對吧？但是，我覺得現在沒有必要將他們想得那麽壞，從我跟星光的人接觸的經驗來看，他們對這次合作是非常真誠的。”相比於老頭子謹慎的敵對情緒，祁東斯對星光酒吧的人反而多了幾分善意，畢竟他是親身打過幾次交道的，紀霖淵的人品不用多說，劉辰也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合作夥伴。
老頭子歎了口氣後直搖頭：“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行吧，既然你覺得可以繼續合作，那就繼續合作吧，不過我們需要修改一下合作協議，盡可能多地為我們爭取利益。”
老頭子眼中最大的釘子劉辰已經被拔掉了，所以他也就不再執著於跟星光終止合作，但他想要更多的利益，他覺得沒有了劉辰，星光就不值得他們害怕和妥協。
“要改什麽？”
“合作後的新產品，我們需要掌握主動權，按照我們的方式進行推廣，到時候的利潤分配，我們七，他們三。”
新產品是一個之前沒有在市場上出現過的品牌，老頭子希望能夠按照他們的方式進行推廣，這樣就可以更多地在叢林部落的主市場進行投放，這樣的推廣風險更小，也更容易打出品牌價值，賺取更多的利潤。
這個方式必然會讓星光酒吧那邊的利益受損，祁東斯想也沒想就否決了這個方案：“這個，沒必要吧，他們一定不會同意的。”
“不同意那你就去說服他們同意，既然你說他們對這次合作充滿了誠意，那麽就請他們拿出些誠意來，我們在之前的合作中犧牲了太多了。”
祁東斯心想，老頭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之前確實因為他對紀霖淵有心動的感覺，所以在合作過程中，也盡量依著紀霖淵，作出了比較大的讓步，但他始終拉不下麵子去和紀霖淵重新談判，他不想做這個惡人。
見祁東斯猶豫不決，老頭子長歎一口氣，說道：“不願意？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終止合作，反正我們是不能再犧牲自己了。”
“好吧，我試試。”祁東斯艱難地答應道。
祁東斯和老頭子兩人在聊商業上的事情，歐陽藍始終沒有插一句話，在一旁默默地聽著，等到他們談完了，她才開口道：“老爺子，我有些事情想請教您，不知您是否願意賜教？”
老頭子對歐陽藍主動請教的態度有些意外，他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哦，嗬嗬，賜教倒談不上，有什麽問題，你隻管問吧。”
歐陽藍臉上露出一絲難解的笑容，輕輕咳了一聲，說道：“好，那我就直接問了，您之前為什麽會認為，龍虎特戰隊會是殺害祁東斯父親的凶手？”
老頭子猛地抬起頭盯著歐陽藍的臉，他很震驚為什麽這個小丫頭會問出這個問題，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祁東斯的女朋友，那一定是祁東斯和這丫頭說了些什麽，他們倆的關係親近得很啊，這個時候閃爍其詞可能會適得其反，他想了會兒，微微眨了幾下眼睛，簡短有力地回答道：“不是我認為，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