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大結局前篇

  就在此刻我終於明白薄芷的用意,怪不得他想讓我生兒子,就是為了等著今天,大快人心地看到這個幕後黑手溫世雄一臉扭曲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溫世雄臉色大變,聲音都變得尖銳起來,“你是誰?!”


  “我是薄芷的妻子,而我懷裏抱著的,正是薄芷的兒子!也就是,薄家的繼承人!”


  等到我的話音剛剛落下,我聽到全場嘩然一片。


  畢竟我家薄毅和他親爹長得可謂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想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沒人會懷疑薄芷兒子的真實性。


  溫世雄的臉色愈發扭曲起來。


  我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各位!我想大家應該都知道,天行集團是薄芷的爺爺白手起家,一代代的發展到了現在,而薄老爺也立下了規矩,在薄家沒有繼承人的前提下,才可以將公司轉讓給其他人,那麽現在,這位姓溫的總經理說薄家沒有繼承人了,豈不是不把薄芷的親兒子放在眼裏?”


  “……”


  溫世雄吸了口氣,突然間冷笑了起來,“好啊,就算這是薄芷的兒子,不過那又怎麽樣?薄芷根本就不是薄家的孩子!”


  溫世雄大放厥詞之後,眾人的目光又紛紛投向溫世雄。


  然後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溫世雄已經恢複了冷靜,胸有成竹笑著又說,“當年薄家的第二代掌門人薄政行的原配是郝家的千金郝絹,這是在座的各位都清楚知道的事實,郝絹生了一兒一女,兒子因為先天性的肌無力去世依已久,女兒也因為心髒病突發去世,薄芷和薄驍根本就不是薄家的孩子,據我所知,薄芷和薄驍都是孤兒院的孩子,隻不過被薄老爺子收養了罷了!”


  一邊說著,溫世雄拿出了一份資料,赫然正是薄芷和薄驍在原先孤兒院的記錄。


  溫世雄看著我,誌在必得一般,“怎麽樣,你還有什麽話好說的?”


  我不怒反笑,平靜地同溫世雄對視。


  “話說,你又不是薄家的人,又怎麽可能知道薄家的恩怨?”


  我一邊說著,將事先薄驍拜托我做的三份親子鑒定,明明白白的擺在桌子上給大家看——


  “這是醫院的DNA鑒定,大家都看看吧!”


  薄芷和薄驍是親兄弟,而薄芷和薄驍也是薄老爺子的親兒子,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三份DNA被傳著來回看,最後落到了溫世雄的手裏。


  從我這個角度看到溫世雄陰狠到了極致扭曲的臉,“這不可能……肯定是你隨意捏造的報告罷了,老爺子都死了,你怎麽可能有他的DNA?!”


  “哦,老爺子生前的東西都在家裏好好放著,你若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以我們一起取證,反正老爺子還好好的在水晶棺材裏麵放著,您要是不介意驚動他老人家的話,我倒是無所謂。”


  我一字一句說著,因為說的是實話,所以我格外有底氣,說話的時候一點也不磕絆。


  我又看向那群半信半疑的股東,勾唇道,“大家可以自己想想,如果不是自己的親孫子,薄老爺子會甘願把公司給薄芷或者是薄驍嗎?薄芷和薄驍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我想大家也不用懷疑兩人是親兄弟的真實性,至於老爺子那邊,我可以拿我的性命擔保,這份DNA是真的,說薄芷和薄驍不是薄家孩子,這種話未免也太不著邊際了吧!”


  我說完了。


  很多人都附和著我點頭。


  其中一個股東說,“說得對,薄老爺不可能把公司傳給外人,再說了,其實薄芷和薄驍跟之前的薄總也很像啊,應該就是父子才對。”


  “即便是這樣——”


  溫世雄還是不死心。


  “當初薄芷是甘願把自己的股份轉讓給費風,費風又把股份轉讓給我了,就算薄芷和薄驍都是薄家的孩子那又怎麽樣,現在股份在誰手裏,誰就說的算!”


  “股份當然不在你手裏了!!”


  門口,宋子昂穿著黑色的夾克,昂首挺胸地走了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集中在宋子昂的手上。


  宋子昂的手裏拿著兩份股份轉讓書。


  一份是真的股份轉讓書,另一份是仿造的。


  仿造的那份,正是當初費風逼迫薄芷簽字的那一份。


  宋子昂在文件的最後麵寫了一行小字——


  他直接給念了出來——


  “在薄家有繼承人的前提下,轉讓的全部股份將會轉在繼承人的名下。親愛的溫總經理,您該不會是沒看到這行小字吧?”


  溫世雄的臉立馬漲成了豬肝色。


  宋子昂笑著,繼續道,“所以,現在天行的大股東,也就是掌握公司百分之七十股權的人,不是溫世雄,而是薄總的兒子薄毅!”


  看到溫世雄眼睛瞪大,嘴唇蠕動著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此時此刻我心裏麵隻有四個字——


  大快人心!


  其中一個正義的股東站了起來,說,“我本來就不讚同溫世雄做天行的董事長,我還是比較相信薄總的管理能力。”


  此話一出,紛紛響應。


  溫世雄的人品很顯然不太好,在公司除了那幾個受他賄賂擁護他的人之外,其餘的股東都反對溫世雄。


  不一會兒幾個檢察院的人進來了。


  其中兩個上前架住溫世雄,舉著牌照看著溫世雄,“有人舉報你經濟犯罪,還有涉嫌謀殺,請你配合我們接受調查。”


  溫世雄被哭著嚎著帶走了,一邊嚎著一邊哈哈大笑跟瘋了似的,“薄芷你毀我溫家,害我名譽掃地,勢必有一天我要拿你天行陪葬!你等著吧,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哈哈哈哈哈!”


  這樣的溫世雄,像是一隻過街老鼠,雖然不足以人人喊打,不過也是遺臭萬年。


  就憑他雇人將費風撞死這一點,以及這些年暗中貪汙的天行的錢財,就足以他在監獄裏麵蹲到晚年了。


  我也是在昨天才知道,原來溫世雄是溫箏的哥哥。


  這是宋子昂告訴我的。


  商場就是這樣,少不了爾虞我詐,弱肉強食,你不強就會被人侵蝕。


  是,薄芷很有野心,也很陰險狡詐。


  可是他是個商人,商人有幾個不狡詐的呢?


  我和宋子昂對視一眼,宋子昂衝我點點頭。


  我也衝他點頭,禁不住熱淚盈眶。


  “薄芷……”


  眼淚順著我的眼眶簌簌滾落,我心頭百感交集,胸腔裏叮咚作響,洶湧澎湃如同海潮翻湧。


  我多麽希望能夠在這個時候跟他分享這種喜悅。


  “薄芷,我替你保住公司了!”


  “我等你回來啊!”


  ……


  薄芷不在,由董事會的人推選出一位新的代理總裁,在薄芷不在的這段時間,替薄芷打理公司的所有事情。


  連帶著宋子昂也回公司了,宋子昂現在可是大功臣。


  要不是有宋子昂的幫助,我也不可能替薄芷保住公司。


  期間我去看望了一次薄驍,同薄驍說了最近這段時間的事。


  “你可真是厲害,還好有你讓我做親子鑒定。”我說。


  薄驍微不可聞歎了口氣,語氣有些釋懷道,“就算是我能為他做的一點事情吧。”


  我知道,薄驍口中的他指的是薄芷。


  *

  兩個月後,我終於終於得到一次探監的機會。


  隔著厚厚的玻璃,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打落下一道長長的光影,我們兩個人明明靠的那麽近,明明觸手可及,卻隔著一道屏障。


  來之前我一遍又一邊告訴自己,要笑,要用力地開心地笑才行。


  可是看見他的那一瞬間,我的表情管理徹底失敗。


  我用力咬著嘴唇,嚐到了血腥味,這才勉強控製住自己如同泄洪般的眼淚。


  “你瘦了。”我吸吸鼻子。


  隔著一扇玻璃,薄芷衝我笑笑,沒說話。


  我用力吞咽了兩口唾沫,深呼吸,然後繼續道,“對了,你知道嗎,我替你保住公司了,你是沒看到溫世雄被帶走時的樣兒,真的特別解氣,你應該早點告訴我這些的,要不是宋子昂找到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我特別想為你做點什麽,你懂我的心情嗎?”


  “對不起……你辛苦了。”


  “好啦,不辛苦,我來這不是聽你說對不起的,我就是單純想告訴你這個好消息哈哈,反正我是你老婆,我為你做點事情也是應該的!”


  我用力地吸吸鼻子,跟他開玩笑,“等你出來之後我和兒子可要群毆你,誰讓你還利用了兒子一把,現在兒子可是比你還有錢的人了啊,你就不怕我帶著兒子跟人跑了啊。”


  “怕,我每一天都好怕。”他每個字都是擲地有聲。


  也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真心話,聽得我心頭酸澀得要命。


  “不過我尊重你的每一個決定,二草。”


  薄芷的眼睛難得的明亮。


  忽閃著,裏麵的光亮像是能把人看得融化了。


  曾幾何時我一點不喜歡“二草”這個稱呼,總覺得很土,現在我多麽希望每一天他都能叫我一聲二草。


  “哈哈我逗你的笨蛋,我說過要等你出來,那我一定會等你出來,兩年又如何,十年又如何,二十年又如何,三十年又如何,我等你,我會一直等你。”


  我一字一句,“等你出來你得對我好,我不管,你得比之前對我更好。”


  “好,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給你摘。”


  “切!”


  我破涕為笑。


  ……


  希望時間能夠過得長一點。


  希望時光能將這個男人的臉印入我的腦海最深處。


  其實我迄今為止也做了不少錯事,不過誰能不犯錯呢?

  但是我感覺自己最欣慰的兩件事情,一件是幫薄芷找到了母親,另一件是幫薄芷保住了公司。


  有一次我又去探監,我把自己的這種心情跟他說。


  他嘴角扯動了兩下。


  “對我來說最欣慰的事情就是你在我身邊,我從來沒有後悔愛你,就算你壞,你嬌氣,你任性固執叫我頭疼,我也愛。”


  ——


  兩年後。


  “媽媽!”


  兒子撅著小嘴,衝我賣萌撒嬌,“今天不去幼兒園好不好呢,美麗善良溫柔可愛的媽咪?”


  我憋著笑,打量著兒子這張小臉,最後在他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不可以哦,上學是你的本分,你這才幼兒園,往後的路長著呢。”


  “哼,寶寶不開心。”


  他撅著粉嘟嘟的小嘴唇。


  薄毅三歲半了。


  我兒子很聰明,學什麽東西也快,說話挺利索的,平日裏是個小機靈鬼,話特別多,是個話嘮,不像薄芷那麽高冷,兒子隨了我的脾氣,時不時就賣萌撒嬌,跟個姑娘家似的。


  還有兩個月。


  我隻要再等兩個月,就可以天天看到薄芷了!

  這是我目前的動力和信心,我做什麽事情都要想想薄芷快回來了。


  送兒子去幼兒園,一路上我牽著他的小手手,到了門口才鬆開他。


  “媽媽……好媽媽,真的不想上學嘛!”


  兒子軟嫩嫩的小手摟著我的脖子,上下蹭了蹭。


  這個小動作也跟我很像的,我也特別喜歡蹭薄芷,然後薄芷就會特別寵溺地抱著我,摸摸我的頭發。


  他已經兩年沒摸過我的頭發了。


  真的,好想他喲。


  “為什麽不想上學?”我收斂了思緒,問兒子。


  “幼兒園不好玩,同學們都好傻,不好玩!”


  我哭笑不得,“別這樣,我之前是怎麽教你的?……要保持微笑,要有禮貌問老師同學好,要尊重每一個同學,尤其是女孩子,不能隨便觸碰人家女孩子,不能強迫女孩子做她不喜歡的事情,這些你都要記住了,嗯?”


  “嗯……”


  薄毅還是攬著我的脖子不撒手,軟軟糯糯地又說,“我想爸爸了,我感覺爸爸肯定不會跟媽媽一樣,強迫性讓寶寶我上幼兒園的。”


  “嘖,你這小子又拿你爸當擋箭牌。”


  我輕輕打了他屁股一下,板起臉來,“聽話哈,不去幼兒園的話,爸爸就不回來了嘍!”


  “唔不要嘛。”


  薄毅揉搓著眼睛,問我,“那爸爸什麽時候能回來呢?”


  “除去雙休日的話,你再需要來40次幼兒園,爸爸就回來了。”


  兒子點點頭,扒著小手指很快進去了。


  我一個人往回走,現在正是秋天,秋風蕭瑟,道路兩旁的梧桐樹的葉子紛紛落下來。


  不一會兒遠遠地就看到一個熟人。


  韓博銘。


  他穿著黑色的風衣,整個人都滄桑了不少,嘴角留著兩撇小胡子,在他身旁有個女人攙扶著他。


  女人看上去同韓博銘差不多高,穿著軍綠色的毛呢大衣,不知在跟韓博銘說著什麽話,韓博銘點點頭,看起來很乖順地聽著。


  我覺得恍惚。


  曾幾何時他還是一副唯我獨尊,處處要求我順著他的樣子,他給我那幾巴掌我到現在都依然記著。


  現在,倒也是一副順毛樣兒,感覺整個人都溫柔了許多。


  這種溫柔不是對著我的,我不嫉妒,當然我也不稀罕。


  我正打算轉身就走,畢竟這樣碰上麵了,其實也有點尷尬。


  韓博銘叫住我。


  “蕭茴!”


  這一聲蕭茴,更是叫得我心頭感慨萬分呐。


  我慢吞吞轉過身來,用最平靜的語氣問他,“請問你有什麽事?”


  在身旁女人的攙扶下,韓博銘朝著我這邊走來。


  一邊撓了撓頭發,看著我的眼睛,說,“對不起。”


  我一愣,隨即便暗自發笑,“真難得,有生之年我還能聽到你說對不起。”


  “我是真心跟你道歉,是我不懂得珍惜。”


  “都過去了。”


  我歎了口氣,“這位是?”


  “我是博銘的女朋友,你好。”


  女人長相一般,不過笑起來的時候挺溫柔的。


  我想她應該是知道我和韓博銘是什麽關係,因為她臉上一點訝異的表情都沒有。


  “好好珍惜眼前人吧,祝你們幸福。”


  我衝兩個人點點頭,韓博銘又叫住我,舔了舔嘴唇,“那個,也祝你跟薄芷幸福。”


  “謝了。”


  我走了幾步,隱約聽到身後的女人問韓博銘——


  “老天,她該不會是天行集團的總裁夫人吧?據我所知整個瀝城姓薄的不多呀。”


  “……”


  說什麽都與我無關了。


  不過畢竟夫妻一場,我自然也是希望他能安好。


  每個人都應該有一次得到救贖的機會,在你的生命還未結束之前。


  兩天後,蕭苛來找我。


  我以為他是來給我看孩子的,他打趣,“想得美,我要結婚了。”


  我無語,“你什麽時候談的戀愛啊,身為你老姐我竟然都不知道。”


  “哎呀這種事也沒必要告訴你不是哈哈!”


  蕭苛說他半年前認識了一個江南水鄉的女孩,柔柔弱弱的,很嬌小的那一種。


  蕭苛跟人家談了半年,覺得是自己想要的那個人,最近在籌備婚禮,希望我當證婚人。


  “父母都不在了,俗話說得好,長嫂如母不是?”


  “嗯懂,我老弟的婚禮我肯定得去,婚禮還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這倒沒有,我自己和月月都籌備好了,你就去喝酒席就好,帶著我大外甥一起哈,還有我姐夫——啊抱歉抱歉,我姐夫應該那天來不了,因為婚禮就在下個周。”


  這種話我已經見怪不怪了,有的時候聊天時不時就能戳著我的痛處。


  ……


  索性也不差這幾天了,還有兩個月,我再忍耐忍耐便是。


  婚禮那天,蕭苛很精神,穿著黑色的西裝,一身落拓,腰板挺得備直。


  新娘子也很漂亮,比蕭苛矮了一個頭,看著小巧玲瓏的,說話的時候甕聲甕氣,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我打趣蕭苛說,“你嗓門大,結了婚之後可別嚇著我弟妹哈。”


  “哎姐你放心吧,我跟我媳婦兒說話都得卡著嗓子。”


  蕭苛笑著說,“可別說啊,我們男人為你們女人犧牲了不少呢。”


  “嘖嘖,那你們男人生個孩子試試?”


  “哎不是那種犧牲,我的意思是男人總得為女人改變點什麽。給我印象最深的那會兒,就是你失蹤,我去找我姐夫的時候,他胡子拉碴,衣服也都是邋裏邋遢的,眼睛通紅通紅,我說你的名字,他就一下子能哭出來那種。”


  “故意的啊你?”


  我吸吸鼻子,又打趣,“你信不信我現在一下子哭出來給你聽啊?”


  “哈哈哈不逗你了!”


  蕭苛爽朗大笑。


  嗯,今天心情好,不能哭的。


  不過我看到蕭苛握著女孩兒的手宣誓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哭了。


  其實我和蕭苛是姐弟,但並不是親姐弟,他自己並不知道這個事實,我也不打算告訴我,就讓這小子一輩子以為我是他親姐姐吧,有些善意的謊言,其實說一輩子挺好的。


  兒子拉扯著我的袖子,嘴裏咬著棒棒糖歪著腦袋瞧我,“媽媽你為什麽要哭啊?”


  “感動,難受。”


  “那媽媽為什麽感動呢?”


  “你舅舅結婚,我當然感動啊!”


  “那媽媽又為什麽難受咧?”


  “你舅舅是我自家人,他結婚,我當然難受啊!”


  “哼,不懂。”


  兒子撅起小嘴來。


  我歎了口氣,笑話他,“怎麽說,以後你結婚,媽媽也難受,因為代表著你長大了,不屬於我了。”


  “那寶寶我會屬於誰?”


  “你會屬於你的老婆呀,就像你爸爸屬於我一樣。”


  兒子看著愈發不懂了。


  我也沒指望他能參透多少大道理,他現在還這麽小,以後長大了他自己親身經曆之後,什麽就懂了。


  辦完喜事是開心的事情。


  不過隨之而來的,就是我婆婆杜小雅被檢查出了肝癌晚期。


  我婆婆住院之後,我一邊照顧兒子,一邊照顧婆婆,可謂是三天兩頭的跑。


  想請個保姆照顧兒子,但是兒子不喜歡保姆。


  婆婆那邊,我也不放心請個護工,畢竟婆婆年紀大了,護工可能照顧不周。


  “蕭茴啊,你就不用照顧我了,照顧小毅毅就行了,我都是晚期了,醫生也說我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不是?”


  我一愣,“……媽你都聽到了??”


  前幾天醫生告訴我說,我婆婆這種情況就算是做手術,成功的幾率很小很小,並不介意做手術,還是讓老人家安享晚年吧。


  我並不打算告訴我婆婆這件事,本想著一直瞞著她,誰知道她竟然知道了。


  “唉,我聽到了,其實我自己也知道我的情況,我能活到現在,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我的兒子,還能看到我孫子,我已經很滿足很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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