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這就不是牌子的事兒！
蘇凝霜也急著過去拉著龍淵的手問，“剛才發生了什麽事，他們沒對你怎樣吧？”
一邊上下打量龍淵的身體，看有沒有受傷的痕跡。
“沒事，我好著呢。”龍淵答。
“沒怎麽，回去喝酒，你也來。”愚鶴說。
“對，回去喝酒，今兒索性喝他個日月無光才好。”洛星雲說。
正說話間，之前消失的兩名武士突兀出現在雲門中，對兩位聖人及崔護抱拳行禮道，“不知二聖及護佑將軍大駕光臨雲門宗，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二聖回頭看兩名武士，歎氣。
“二聖為何歎氣？”右手邊武士問。
“哎，對咯！”愚鶴突然轉身朝雲門走了回來。
“愚鶴聖人有何指教？”右手邊武士恭敬垂首問。
“紙筆伺候！”愚鶴直接伸著手道。
“是。”右手邊武士頃刻原地消失，繼而再次出現，手中卻多了一支筆，一張紙。
將紙筆雙手遞於愚鶴，垂手而立，武士靜待下文。
愚鶴大筆一揮，很快在紙上寫下幾個字，之後順手將毛筆插在了身邊雲門巨大而堅硬的石頭門柱上。
迅速將紙折疊整齊，愚鶴對武士道，“即刻給你們宗主送去，一刻也別耽誤。”
武士接過道，“遵聖人命。”說完再次原地消失，留下左手邊武士與愚鶴大眼瞪小眼。
愚鶴看左手邊的武士，再看龍淵、蘇凝霜，突然很是生氣對左手邊武士道，“你盯著老夫作甚？”
武士趕緊低頭道，“小的是在靜候聖人指令。”
愚鶴指著龍淵對武士著急道，“眼力勁兒！你沒看見有人前來拜師嗎？還不趕緊迎進去？”
崔護下巴“啪”的一聲掉地上了。
武士的下巴也掉到了地上。
龍淵和蘇凝霜也頃刻滿臉震驚之色。
不過最終，龍淵心中卻是感激與內疚之情愈來愈濃。
武士為難道，“可是，我們宗主已經下過命令，這兩日已經暫停宗族所有事宜。”
愚鶴知道此事或許不假，於是努力抑製內心的情緒道，“剛才我已經給你們宗主捎過信了，相信你很快就會收到宗主的命令。不過在這之前，你先將他二人迎進去好生安置，我保你無事。”
武士如釋重負，立刻道，“遵命。”說完就對龍淵和蘇凝霜做出一個請得姿勢。
愚鶴走到龍淵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哥啊，著實遺憾，你我緣分未到！老夫也不糾結。不過老夫能為你做的也就這麽多了。今後就好好待在雲門宗，跟著葉無名那個老頑固好好修行武道，雲門宗著實不錯。不過你一定記得，今後有機會到帝丘，一定上聖儒亭找老夫喝幾杯。”
龍淵鞠躬道，“感謝聖人垂青，也感謝聖人為初九所做的一切。今後有機會，初九一定專程去聖儒亭拜見聖人。”
愚鶴搖頭道，“葉無名惜財如命，就算老夫不做這些，他照樣會收你為徒，老夫隻是做了個順水人情，你大可不必言謝。隻是必須記得，有時間一定來聖儒亭看看我這個糟老頭子。”
蘇凝霜瞬間粉臉一紅，心想原來他還是聽見了。
龍淵道，“初九已銘記在心。”
愚鶴說著從懷裏掏出一件東西交到龍淵手上道，“這是聖儒亭的通行令牌，你且收下，以後來聖儒亭用得著。”
龍淵接過說，“是，初九收下了。”
那是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玉牌，上麵刻著幾個遒勁有力的大字，“聖儒亭”。
愚鶴又對洛星雲招手，“星雲兄，還愣著做什麽，你的令牌也丟過來吧。”
洛星雲這才如夢初醒，趕緊三步兩步跑過去，同樣掏出一塊黑色的玉牌遞給龍淵道，“這時鳳凰樓的通行令牌，你也收著，以後來鳳凰樓就可以暢通無阻。小哥有時間也一定去鳳凰樓坐坐，順便和我喝上幾杯。”
龍淵收下，再謝。
愚鶴最後對武士揮舞著拳頭道，“回頭替我轉告葉無名，對這位小哥好點，否則我愚鶴跟他沒完。”
洛星雲道，“也算我洛星雲一個。”
武士應下。心裏卻道，“轉告，我是沒膽子轉告的，反正我今後不惹他就是了……”
“這次真走了。”愚鶴說完毅然轉身，頭也不回踏上千級長階。
“我也走了。”洛星雲朝龍淵揮手。
“兩位聖人好走。”龍淵深深鞠躬。
“初九公子請，這位姑娘……”武士伸手對龍淵二人道。
“蘇凝霜。”龍淵介紹道。
“凝霜姑娘也請。”武士道。
在進入雲門之時，龍淵回頭，正看見崔護與二聖說著話漸行漸遠。
至於說的是什麽，已經聽不清了。
崔護說，“兩位恩師，那可是您二老的通行令牌，而且還是大內的通行令牌！”
愚鶴說，“老夫知道。”
洛星雲說，“對啊。”
崔護，“那兩塊令牌豈止在聖儒亭和鳳凰樓通行無阻，就算在大內也無人敢攔。”
愚鶴，“沒錯。”
洛星雲，“就是。”
崔護，“他都不做您二老的徒弟，您二老就這樣給他了？”
愚鶴，“不是給，那可是他花三兩銀子買的。”
洛星雲，“三兩銀子太貴，所以我們買一送一。”
崔護，“您二老就沒想著什麽時候也送學生一塊？”
愚鶴，“你牌子還少？”
洛星雲，“你見我們還需要牌子？”
崔護吐血，“這就不是牌子的事兒！”
武士迎龍淵和蘇凝霜來到雲門宗的教場上。
教場是所有雲門宗弟子修行武道，研習刀槍劍戟及騎射弓箭的地方。
教場很大，方圓百十丈大小。周圍綠水青山環繞，天高雲淡。四角擺滿了各色武器。西邊角地上豎著幾十個一人高低的箭靶。北角放置著幾十架丈餘高的虎皮大鼓。東邊角有一個十幾丈寬、四五丈高的十幾級高大看台。看台邊有一個大馬棚，裏麵圈養著幾十匹身強體壯、毛色鮮豔的駿馬。
雪過新晴，天高氣爽。教場最外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標槍一般站立著數百名英姿颯爽、著裝整齊劃一的持劍青少年。同是潔白的長衫、藏青的綸巾及腰帶；手中同持雪白長劍，青碧的劍穗隨著潔白的長衫一起隨風飄搖；在長衫的胸口，同樣用碧綠的青絲繡著遒勁有力的“雲門”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