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他算個什麽東西
徐富貴的視線最終落在了金聰和龍淵二人身上。
用手指著店小二已經腫起來的臉,徐富貴問龍淵、金聰二人,“他臉上的鞋印是你們留下的?”
“不是他們還能是誰?老板,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店小二又開始賣慘。
徐富貴目光一寒,甩狠話道,“別怕,我一定替你做主。若是連自己的夥計都保護不了,我這生意也就別做了。”
龍淵卻是對二人的話充耳不聞,心想以這樣的陣仗,光說恐怕是解決不了問題了。要徹底解決問題,也絕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如此,隻能先將老嫗穩穩放下,推到硯青和太魚身邊,自己這才轉身與徐富貴道,“恐怕不隻是鞋印,還有巴掌印,看不見是吧,怕是被鞋印給蓋住了。”
剛才店小二一嗓子吸引了不少人過來看熱鬧。有剛好經過附近的食客和遊人,亦有附近酒樓鋪子的店家老板。全都眼巴巴看著碗碗香門前所發生的的一切。
龍淵此話一出,立刻掀起一大片的哄笑聲。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你做惡心事不嫌丟人是嗎,那就讓你丟人丟到底。
金聰本來很嚴肅的,一下子也沒憋住笑,“噗嗤”一下就笑出了聲音。
太初魚和硯青更是笑得前俯後仰,讓店小二瞬間囧得無地自容。
店小二當即瘦臉一紅,跟個熟了的大腳蝦似的,捂著臉,恨不得將龍淵分而食之。
“你你你……”店小二直接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龍淵道,“你你你,你什麽你,就你這張臭狗嘴,用腳踹我都嫌髒鞋。”
太初魚也乘機用力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道,“哎呀,真臭,這隻拳頭怕是沒法要了。簡直是天大的失誤,早知道你臉這麽臭,我就該用腳的。臭了鞋子還可以扔,這手臭了,又該如何是好啊。”
硯青倒也配合,趕緊掏出自己的絲巾遞於太初魚,二人跟說對口相聲似的你一眼我一語道,“手可是吃飯的家夥,萬萬不能扔啊。剁手就更不行了。疼。你還是趕緊將就將就,擦一擦吧。哎呀,我都聞著臭了。”
太初魚接過絲巾裝模作樣擦手,之後湊到硯青鼻子前問她,“你聞聞,還臭嗎?”
硯青連忙捂鼻子道,“還是臭。我的天,那張臉該是得有多臭啊。”
太初魚假裝委屈道,“這可怎麽辦呀,我都替我這雙手痛心。它何曾受到過這種虐待?”
太初魚本來就可愛,加上這一頓奚落,更是讓一眾看客哄堂大笑。
徐富貴也真沉得住氣,他家的夥計被人捉弄至此,他竟在一邊半天沒說一句話。
等眾人都笑夠了,徐富貴才環顧四周一眼,繼而轉向龍淵,冷眼道,“說痛快了?”
龍淵哪能如他所願,立刻道,“沒有,對於厚顏無恥之人,我怕是罵他一天也不會痛快。”
龍淵油鹽不進,倒像是個故意找茬兒的。
徐富貴又看周圍人越積越多,就想速戰速決,迅速挽回麵子,徹底滅掉龍淵的威風。
“他嘴角不幹淨的確不對,但打人,你就有理了?”徐富貴開始反攻了。
“打人對不對,這個問題說簡單簡單,說難也難。要不你問問他?”龍淵卻乘機將矛盾引向金聰那邊。
誰才是這場“戰爭”的殺手鐧?金聰啊。
在整個美食一條街,在整個奇珍坊,乃至整個易經城,金聰就是鬥地主裏的王炸,麻將裏的海底撈啊。
有王牌在手,不用白不用嘛。
龍淵心裏隻想著,“接下來怕是你哭都沒地方哭了。”
“問他?”徐富貴很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
所以說今天金聰這身裝扮給力啊,簡直是把扮豬吃虎這招發揮的淋漓盡致。
龍淵點頭道,“對,天下恐怕再沒有比他更好的公證人了。”
“他算個什麽東西?”徐富貴看著金聰那一身打扮就來氣。渾身上下總共恐怕也沒二三十兩銀子吧?
金聰瞥了徐富貴一眼,又看了他身後的店小二一眼,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你還敢對我瞪眼睛?”徐富貴仿佛這才明白龍淵的意思,難道金聰這個家夥才是他們這些人的老大?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既然金聰是他們的頭,徐富貴自然就將矛頭對準了他。
太初三趕緊將之前放下的小孩又重新抱了起來。怕一會兒動起手來誤傷。
以金聰和徐富貴現在兩人的架勢,怕是很快就要打起來了。
老嫗被眼前的陣仗嚇著了,但此事又是因她而起,心裏頓時愧疚驚慌不已,一直對太初魚囁嚅道,“真是造孽,給你們帶來這麽大的麻煩,要不這飯我不吃了。我這就走。”說著就真要去太初三懷裏拉小孩的手。
太初魚卻拉住她寬慰道,“奶奶,您千萬別怕。這事兒與您沒半點關係。非要說有,那也是他們狗眼看人低。您放一千個、一萬個心,狼生哥哥他們絕對不會有事兒。不但不會有事兒,我還敢保證,一會兒這酒樓老板還會跪下來給我狼生哥哥賠不是,您信不信?”
老嫗精神恍惚道,“怎麽可能呢?他們真不會有事兒?”
老嫗卻還不知道金聰的真實身份,對金聰並沒多大感覺,到是真擔心龍淵和太初魚,怕他們吃虧。
太初魚扶住老嫗道,“您就踏踏實實的,安安穩穩的等著看好戲吧。今天這家的飯啊,我們是吃定了。而且我還敢與您打個賭,待會兒我們就算不吃他家的飯,他還會求著我們吃。他不光求著我們吃,而且連銀子都不會收我們一分。他不但不會收銀子,怕是還要給我們銀子花呢。”
老嫗心裏直道,“天底下就沒有這樣好的事情。”
嘴上卻道,“真是如此,姑娘你可就成了神仙一般的人物了。”
太初魚道,“奶奶,您是在誇我像神仙一樣漂亮嗎?”
老嫗道,“要真如姑娘說的,你就比那天上的仙子還神通廣大,還漂亮。”
“是吧。”太初魚已經開始得意了。
太初魚和老嫗的一番話在徐富貴聽來不像是調侃,反倒更像是挑釁。
什麽叫絕對不會有事兒?
什麽叫我還求著你吃?
還不收銀子?
還倒貼銀子?
還下跪?
我徐富貴是跟銀子有仇啊,還是跟自己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