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這是要行刑了嗎
莫菲道,“還真是。”
老人略微思考道,“如此,我大概就能做個決斷了。”
莫菲道,“大大,你想怎樣處置他們?我想,即便金家公子再慷慨,那也是他家本來就財大氣粗,我覺得這並不能抵消他家與我族的恩怨。即便您答應,恐怕其他族人也不會答應。”
老人道,“人之秉性,與其家族貧富無關。此事我自有決斷。”
說完,老人自行離去。
稍時過去,天慢慢地放晴了,太陽出來了。
“哎,狼生哥哥,你有感覺到暖和一點嗎?”太初魚問。
龍淵抬起頭,透過蒙在眼前的黑布往上看去。
然而,什麽都看不見。這種不知是布還是其他什麽材質的東西一點不透光。
龍淵也感覺到半個身子變得暖和了些,於是回太初魚道,“好像是出太陽了。”
“是嗎?”太初魚的身子往前湊去,“好像真出太陽了。”
“抓緊時間曬曬吧,以後恐怕是沒機會再曬了。”硯青突然出聲道。
“師姐,你要有信心。”太初三好像往硯青那邊湊了湊,道。
硯青道,“滾!光我有信心有屁用?我再有信心,再幸運,也禁不住兩個笨蛋在這兒拚死揮霍。”
龍淵和太初魚知道硯青在說他們倆,也知道她並非真心責備,隻是單純地想過過嘴癮而已。
但龍淵不好說什麽,畢竟事關生死,而且是自己拖累大家。
太初魚卻替他辯解道,“師姐,你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倆。不過我覺得狼生哥哥做的沒錯,我也做的沒錯。換做是你,都不用想,我也知道你會做出同樣的決定。這麽一想,你是不是就開心多了?”
硯青能沒如此想過?她要沒如此想,即便硬扛,也早將太初魚帶離這個又臭又冷的鬼地方了。
但硯青是個嘴上從不認輸的女人,依然嘴巴一翹道,“別跟這兒說我好話奉承我,老娘不吃這套。總之,這次若能回去,我一定要去莊主那裏告你的惡狀,讓莊主好好收拾你一頓!”
太初魚嘻嘻笑道,“你去唄。你去了我就告訴爹爹你在我麵前自稱老娘。那我就要問問爹爹,你究竟是我的第幾任老娘啊。”
“噗!”太初三直接笑噴了。
龍淵也好不容易忍住,這才沒噴出來。
硯青突然啞火了。臉上的表情想都不用想,此刻一定十分精彩。
好半天過去,硯青才咬牙切齒道,“小妮子,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讓你好看!”
太初魚道,“好呀,好呀。那我就等著。不過這是否就說明師姐你還是有信心的,否則怎麽會說來日方長的話?”
硯青,“沒有,狗屁信心都沒有。”
二人嘴皮子架打得正歡之時,突然幾陣猛烈的勁風撲麵而來,緊接著,便聽見“嘩啦啦”的開鐵鎖鏈的聲音,及柵欄門大開的“咣當”聲。
“哎呀,來人了。”太初魚道。
但話還沒說完,人已經在空中。
同樣,其他所有人此刻也都感覺瞬間身體離地,然後就“飛”了起來。
隨之耳邊便是呼嘯的風聲急刺刺閃過。
“放開我,你們這是要幹什麽?”太初魚驚聲大喊道,一邊全力掙紮。
龍淵心道,“這是要行刑了嗎?”當即憤懣喝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你們如此藏頭露尾,未免也太失英雄行徑!”一邊奮力掙紮。
可是,對方仿佛在他們身上下了捆身咒語一般,即便龍淵他們再怎麽掙紮,也掙脫不了對方的束縛。
“完了完了,這下真得完犢子了。大小姐,你說,我以後該怎麽去向莊主交代啊。我們就這樣死了,即便到了黃泉路上,我也閉不上眼睛啊。”耳邊傳來硯青驚慌失措的聲音。
“師姐,別害怕,即便到了黃泉路上,我也一樣陪著你上刀山,下油鍋。到時候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是你孫子。”是太初三的聲音。
太初魚這時候突然變得異常冷靜道,“我說行刑的大哥還是大姐啊,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兒?”
對方沒有回答,耳邊依然是獵獵的風聲依舊。
太初魚也不管對方回不回答,隻是自顧繼續道,“我求你待會兒行刑完,一定記得幫我把我的屍體和狼生哥哥的屍體扔一塊兒行不?你們若是再好心把我們埋了,也一定要把我和狼生哥哥埋在一起。最好呢,也幫我把硯青師姐和太初三師兄埋到一個地方。當然了,他們倆的墳墓最好離我們不要太遠,這樣今後我們至少還有個串門兒的……”
太初魚說說著就哭了,邊哭邊喊,“研青姐,我對不起你呀。是我太任性,才害得你跟三師兄有情人天涯相隔,到死都不能在一起。三師兄,我也對不起你。下輩子若是有緣,我們還是好兄弟、好姐妹。不過到時候我們一定要掉個個兒,我來當師兄師姐,你們來當我的小師妹、小師弟,你們也再這樣禍禍我好了。”
硯青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眼淚霎時又縮了回去,哽咽著道,“滾,有多遠滾多遠。要是還有下輩子,我還當你師姐,你還當我的小師妹,你還是可勁兒的禍禍我吧。被你禍禍,我願意。”
太初三乘機大著膽子喊道,“師姐,我也願意被你禍禍。下輩子若是還有機會相遇,你就可勁兒地禍禍我一輩子吧。”
“滾。”硯青再次道。
龍淵卻想,“這回怕真要喂狗了,到時候有沒有屍體還說不準呢。”
一邊又傳來金聰的聲音,“諸位好漢聽我說一言,你們要打要殺,衝我一個人來就好,他們真是無辜的,他們本就不是金家的人。你們要什麽我給什麽,隻要是我有的,隻求放過他們幾個。”
然而,對方還是全無聲息,隻是悶頭狂奔。具體奔向哪兒,卻是不知道。
據龍淵的感知及判斷,對方的速度極快,早超出之前去哪個古怪建築的距離。這就奇怪了。
對方究竟要帶他們去哪兒呢?
又是福是禍?
大半個時辰過去,耳邊的風突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