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太初老莊主是被太初九殺的!
“就這樣?”
星落海問。
“還有啊,這次朝聖大比武您也親眼看到啦。他一鳴驚人,聲動大熵,就連過去連續三年蟬聯魁首的藍七都敗在了他的手下。而且您有沒有看到,他的武道修為竟然已經問鼎星空道強者領域!他如今才十六歲,十六歲耶!”
洛星羅蘭說這話的時候,雙眼直冒粉紅色泡泡。
“他可是有魔氣相助!”星落海提醒道。
“魔氣,這您也信?”
洛星羅蘭嗤之以鼻,“都說魔氣已然在大陸消失千年,太初九才幾歲?鬼都知道他是被栽贓陷害的啦。”
“如此信任,看來你是真得喜歡他。”星落海唏噓。
“此一戰,怕是大熵大多女子都會深深喜歡上他吧。”
此一刻,洛星羅蘭的腦海中竟然有太初魚的身影閃過,繼而,她的嘴巴便有嘟了起來。
剛才甜蜜的神情瞬間一掃而光,繼而變得沮喪起來。
“剛才還說的挺高興的,怎麽突然間變得黯然了?”
星落海當即發現洛星羅蘭的異樣情緒。
“可誰都知道,太初九的身邊有個黏人的小師妹。”
洛星羅蘭沮喪道。
“小師妹,太初老莊主的女兒太初魚?”
“對啊,好多人都說她是近水樓台。而且,看樣子,太初九好像也喜歡,她……”
“就為這事兒,你就不高興成這樣了?”
星落海揉了揉洛星羅蘭的頭發。
“爹爹,你要是真疼我,就幫我把太初九給搶過來啊!”
洛星羅蘭突然抬起頭,目光灼灼看向星落海。
星落海啼笑皆非,心想,這是搶的事情麽?
不過,他倒是真動了心思,於是準備逗一逗洛星羅蘭。
“你爹爹我大小也是大熵三公之首,位高權重,怎麽能去做這種事情。”
“爹爹!”
洛星羅蘭又開始撒嬌。
“嗯,好吧好吧,誰讓你是我的寶貝閨女,我是你的爹爹呢?這事兒吧,也不是沒有辦法。”
“快說,什麽辦法?”
洛星羅蘭即刻來了興趣。
“古往今來,婚姻都講究什麽?”
“當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對嘛。太初九現在可有婚約?”
“不知道耶,不過,應該還沒有吧。”
“肯定沒有啊,反正爹爹是沒聽說過,所以他一定未曾婚配!”
“爹爹您的意思難道是?”
“先斬後奏!”
“啊,爹爹,你不會是想讓我與太初九先將生米做成熟飯吧?”
“傻丫頭,想啥呢?這些邪惡的念頭你都是跟誰學的?”
“沒有,沒有,女兒是無師自通……”
“還無師自通?”
星落海差點一口老血噴將出來。
“爹爹的意思是,既然他未娶,你未嫁,那我們兩家就趕緊給他來個父母之命,這事兒不就成了嗎?”
“對對對,其實女兒剛才也是這個意思!”
星落海假裝一眼嚴肅看向洛星羅蘭。
“說吧,這些邪惡的思想,你是不是都是跟那個金家大小姐金朵學的?”
洛星羅蘭連連擺手。
“沒有,沒有,金朵人很好的,她是我最好姐妹好吧,我不許你這麽說她!”
“哼,沒心沒肺的家夥,虧得爹爹對你這麽好。這麽快就要閨蜜,不要爹爹了?”
“怎麽可能。不過爹爹,我們可說定了啊,你一定要盡快著人去六壬山莊提親,否則我跟你沒完!”
“你看,還說不可能,你都開始命令起爹爹做事了!”
洛星羅蘭已經向院子裏跑去,頭也不回道,“反正我不管,誰騙人誰小狗!”
“額……”
星落海哭笑不得。
自己的這個閨女,他還真是沒辦法啊。
可是,自古都是男方到女方家提親,又哪來的女方主動去男方家提親的規矩?
這不讓人覺得我真武劍派的姑娘愁嫁,迫不及待想要出閣麽?
這要是傳將出去,肯定是會惹下笑話的。
古往今來,但凡是真武劍派的姑娘,何曾愁嫁過?
“不過,這事兒要是定了,就真得抓緊時間辦了。”
“畢竟現在,太初潤德還在六壬別苑,見麵也簡單。一旦等他回了六壬山莊,就難免大費周章。”
星落海當即決定挑選一個良辰吉日,著媒人先去六壬別苑探探風聲,之後盡快將此事定下來。
聖儒亭。
金聰及太初魚四人急匆匆來到愚鶴住處,欲向他打聽太初潤德下落。
剛好這時,愚鶴及洛星雲剛從無垢殿回來沒多久,正坐在一起商量如何營救太初九之事。
經過一番禮遇寒暄之後,太初魚直接切入正題。
“愚鶴聖人,學生想麻煩您一件事情,不知道您方便不方便?”
愚鶴對太初魚的印象一直很好,當即道,“什麽事,你但說無妨。”
太初魚當即含淚道,“我爹爹,他好像是被國師大人給抓去了極寒宮,現在也不知道情況如何。學生肯定聖人能不能幫忙打探一下爹爹的消息?我實在是太擔心爹爹的安危了。”
說著說著,太初魚就哭了起來。
“太初老莊主也被國師大人給抓走了?”
愚鶴聖人當即看了洛星雲一眼。
他們很顯然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不過他們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聖儒亭和鳳凰樓相對封閉,並不太理會朝政大事。
太初魚點頭道,“已經被抓去三天了。”
“三天,那可是有些日子了。”
愚鶴當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若是平常小事,問個話,或是走個過場,也就當天去,當天就回了。
三天沒回,肯定就是留在了極寒宮,問題肯定就大了。
“那就是與太初九被抓的是同一天。”洛星雲道。
“應該是的。”
太初魚哽咽道。
“此消息確切嗎?”
愚鶴聖人確認道。
金聰篤定道,“我經人打聽過,太初老莊主的確在極寒宮,不過再詳細的消息,就問不出來了。”
愚鶴當即吩咐龍罡道,“你趕緊親自跑一趟極寒宮,看能不能問到什麽消息。”
龍罡當即去了。
極寒宮與聖儒亭離得並不太遠,龍罡飛簷走步,幾盞茶功夫之後很快就回來了。
“什麽情況,趕緊說說。”愚鶴迫不及待問。
龍罡麵向太初魚,神色肅穆道,“太初小姐,你怕是要有個心理準備。”
太初魚當即傻了,道,“什麽,什麽心理準備?”
龍罡仔細斟酌語言道,“我聽極寒宮裏的獄卒說,你的爹爹,也就是太初老莊主,昨夜好像已經被處決,屍體扔在了亂葬崗。”
“什麽?”
太初魚頃刻一愣,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請節哀順變。”
龍罡安慰道。
愚鶴聖人趕緊過去扶住太初魚問龍罡,“這消息準確嗎?”
龍罡點頭,“有獄卒親眼看見星落海星大人將太初老莊主的屍體杠出了極寒宮,還與屠隆總長史說,要把屍體扔到亂葬崗。”
太初魚直接傻在了原地,連哭都忘了。
愚鶴看著太初魚木楞的樣子,很是擔心,“丫頭,你可一定要挺住。”
“我沒事兒。”
太初魚突然變得冷靜異常,眼淚卻“啪嗒啪嗒”隻掉,伸手推開愚鶴聖人,她徑直朝院子外跑去。
所有人都趕緊跟了出來。
太初魚已經瘋狂朝極寒宮的放行跑去。
“快跟過去看看!”
愚鶴聖人當即腳下輕點,人已經在屋簷上。
其他人很快全部跟上。
眨眼工夫過去,太初魚已經身在亂葬崗。
其他人隨即抵達。
“爹爹,爹爹!”
太初魚瘋狂地在亂葬崗裏翻找。
一邊翻找一邊哭,一邊哭一邊喊。
然而,亂葬崗屍橫遍野,卻是白骨多,剛死之人的屍體甚少。
幾經翻找,卻一直不見太初潤德的屍體。
“這裏沒有爹爹的屍體,這裏沒有!”
太初魚開始嚎啕大哭,驚慌失措。
愚鶴聖人回頭看了龍罡一眼,意思是你確定太初老莊主的屍體被在扔在這兒了?
龍罡篤定點頭,說,“獄卒就是這麽說的。”
正在此刻,有兩名獄卒抬著一具屍體走了過來。
走到亂葬崗邊緣,他們便將肩上的屍體囫圇扔下,之後轉身就走。
太初魚上前查看,仍然不是自己爹爹的屍體。
所有人目送兩名獄卒離開。
“初九公子好,給初九公子請安。”
不遠處突然傳來兩名獄卒恭敬的聲音。
“初九公子?!”
愚鶴聖人頃刻驚愕。
“他不是被國師大人抓取未央宮了嗎?”
洛星雲聖人也很是詫異。
“狼生哥哥?!”
太初魚耳朵尖,當即聽得清清楚楚。
她此刻心中悲痛,卻無人傾訴,加之爹爹屍首沒找到,更是急得六主無神。
聽說龍淵來了,當即跑出亂葬崗,哭著朝龍淵跑了過去。
“狼生哥哥,爹爹他死了,他被國師大人給殺了!”
太初魚一頭紮進龍淵的懷抱,瞬間哭得像個淚人兒。
龍淵之前從摘星閣回六壬別苑,看整個別苑空無一人,於是想到太初潤德可能還在極寒宮,就直接過來了。
他本來是想去極寒宮探視太初潤德的,卻意外碰到太初魚一行,及愚鶴洛星雲兩位聖人,龍罡和墨雨竟然也在。
聽到太初魚的話,龍淵立刻僵硬如石。
同時心裏震驚道,“不可能啊,我那一刀明明錯開了心髒,絕不致命。難道是師父當時命懸一線,自己一刀雪上加霜,所以斷送了師父性命?”
另外一邊,愚鶴聖人卻是在思考一個問題。
心細的太初一及硯青也在思考同一個問題。
那就是,獄卒為何要給太初九請安?
太初九無官無權,獄卒跟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怎麽可能給他請安呢?
而且,請安必須是下級官員對上級官員的禮數。
太初九什麽時候成了獄卒的上級了?
太初魚的話卻給了龍淵一些提示。
她說,“是國師大人殺了太初潤德。”
也就是說,太初潤德不是自己殺死的。
難道玄冥那日離開極寒宮,後來又回來補刀了?
那之後,玄冥的確乘著夜色離開過未央宮,而且還不止一次!
“玄冥老匹夫,我要跟你沒完!”
龍淵當即心頭火氣,繼而撫摸著太初魚的脊背努力安慰道,“小師妹,我這就去殺了國師玄冥,替師父報仇!”
太初魚悲憤道,“我跟你一起去!”
二人剛要走,一邊看戲的兩名獄卒卻還沒走。
其中一名獄卒這時更說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都驚駭莫名的話。
“你們搞錯了,太初老莊主並不是國師大人殺的。”
“不是國師大人殺的,那是誰?”
太初魚震驚莫名。
“是他,太初九啊。”
說話的獄卒用手指著太初九道。
“你不要血口噴人!”
太初魚瞬間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要打獄卒嘴巴。
說國師玄冥殺了她爹爹,她一點都不懷疑。
太初九卻是萬萬不可能,絕無可能!
其他人更是震驚的無以複加。
這個變化,未免也太駭人聽聞了些。
殺太初潤德的人怎麽不是玄冥,而是太初九了?
太初九可是太初潤德的愛徒啊。
就在眾人都莫名之際,先前那名獄卒卻繼續說話了。
他問太初魚,“你就是太初老莊主的千金太初魚小姐吧?”
太初魚怒目圓瞠道,“我是,你是不是還想誣陷我,說我爹爹是被我殺死的?”
獄卒極力分辨道,“太初小姐,你開什麽玩笑,我親眼所見,太初老莊主就是被他當胸一刀給捅死的,用的就是我們極寒宮的刑具。”
“你不要瞎說!”
太初魚幾乎要瘋了。
她絕不相信是太初九殺了她的爹爹。
獄卒好似生怕她不信,甚至拉過身邊的另外那名獄卒作證,“你說,我有沒有瞎說,太初老莊主到底是不是被他殺死的?”
另外那名獄卒點頭連連,“當時可不止我們兩個看見,其他人也看見了!”
“是吧。”
先前說話的獄卒即刻信心滿滿,“當時是國師大人命令他殺了太初老莊主,而他,則認了國師大人做主人,對國師大人言聽計從,聽話的不得了。”
“是是是。”
另外那名獄卒道,“他要不是國師大人的人,我們也不至於對他如此恭敬。”
龍淵的冷汗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