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1章 生死一線
林初夏見她驚坐起,也被嚇了一跳。
我……我沒想幹什麽啊,你餓不餓,我剛剛削好的蘋果,想喝水嗎?我去給你倒。
她把蘋果遞了過去,可是在夫人眼中確實鮮血淋漓的。
她這分明就是恐嚇!
你放下,你想對我幹什麽!就因為我打了你一巴掌,你就敢對我這麽放肆嗎?
林初夏沒聽明白,以為她是周婷推她的事情。
周婷不是故意的,我代她跟您道歉,她還隻是個姑娘。婆婆,你對我怎麽樣都無所謂,你剛剛醒來,別太激動,我去給你找醫生。
她想過去按呼叫鈴,卻被夫人厲聲喝止。
放下,把東西給我放下,不然……不然陸厲不會放過你的。
林初夏無可奈何,隻好把東西都放下。
她剛剛把陶瓷刀放在床頭櫃上,沒想法夫人就緊緊地抓住,甚至把她剛剛削好的蘋果用力的丟了過來。
林初夏躲閃不及,額頭被重重砸了一下。
婆婆……
她剛想點什麽,沒想到夫人情緒激動的掀開被子下地。
她竟然雙手緊緊握刀,指著自己。
林初夏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她知道夫人討厭自己,但沒想到已經厭惡到這種地步。
竟然拿刀對著自己!
難道她們婆媳關係,就這麽僵持,不能有絲毫的緩和嗎?
婆婆……你這是要幹什麽?
你問我幹什麽?是你想對我做什麽才是。我知道你懷恨在心,但我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你想殺了我是不是?
我沒迎…
林初夏百口莫辯,不知道夫饒敵意從哪兒來的。
她哪來的膽子,敢去殺人?
她滿是無奈的樣子,落在夫人眼中卻宛若惡魔露出了殘忍的笑。
婆婆,你先放下刀,我們有話好好可以嗎?我怕你傷著自己!
她靠近病床,按了呼叫鈴,隻希望醫生趕緊過來。
她不過走近幾步而已,沒想到夫人就像是失去了心智一般,竟然主動出擊,拿著刀狠狠地刺了過來。
哪怕隻是削水果的陶瓷刀,但真的紮入血肉也不是開玩笑的。
她的手臂被狠狠刺了一刀。
因為疼痛,下意識的大力一揮。
夫人力不從心,被推倒在地,而刀也留在了她的手臂上。
刀尖沒入很深,鮮血汩汩的落了下來,打濕了衣服。
疼……
她疼的渾身顫抖,額頭冒出血汗,一直在倒吸涼氣。
她把刀拔了出來,鮮血染紅了白色的雪紡衫,向師生開了巨大的花朵。
而這一幕落在夫人眼中,林初夏手上沾滿鮮血,緊握著刀,朝著自己走來。
你別過來,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夫饒甚至越來越混亂,哪怕林初夏站在原地什麽都沒動,可她依然看到了幻覺。
她看到了林初夏逼近,看到她舉刀,看到她狠狠落下。
夫人下意識的格擋,雙手在空中亂揮。
雙手所能觸及的東西,都統統砸了過去。
花瓶、裝飾品、書本、空調遙控器。
林初夏根本無處可逃,隻能用力抱住了腦袋。
她隻想醫生快點來,夫人真的病的不清。
夫人漸漸徒了窗戶邊緣。
她瞪大眼睛,眼睛裏寫滿了恐懼,仿佛林初夏已經凶神惡煞的過來了。
別……別殺我……啊——
夫人一腳踩到了玻璃茶杯,腳下打滑,身子竟然在窗戶邊緣搖搖欲墜。
林初夏嚇壞了,立刻衝上前去。
夫人整個人側翻了出去,林初夏出現及時,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
夫人剛剛清醒自己得救,下一秒抬頭就看到林初夏嘴角陰森恐怖的笑。
啊——
她尖叫出聲,懸空的那隻手在林初夏的手背上留下了鮮血淋漓的痕跡。
你……你要殺我!
我沒有啊!
她本來就抓的很辛苦,雙手那樣用力,沒想到夫人還在她的手背上留下淋漓的傷口。
她甚至都顧不得疼,依然死死握著,胳膊被窗欞磨得生疼也管不了了。
她要是鬆手,這麽高的樓層,可真的沒救了!
夫人不想死,另一隻手勉勉強強拉住了窗戶。
可她卻看到林初夏在殘忍的關窗,不想讓她抓著。
你……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歹毒?我兒瞎了眼,才看上了你,你這個毒婦!我告訴你,我就算是死,也要變成厲鬼纏著你,我不會放過你的,林初夏!我不會放過你的!
最後一句話,一字一句都透露著狠毒。
這是個詛咒!
夫人目眥欲裂的看著她,仿佛和她有什麽深仇大恨一般。
而林初夏現在隻想救人,都來不及分心去回答她的問題。
你……你別亂動啊,我真的撐不住了,別動啊……
她竭力拉扯著,可是手越來越滑,漸漸要撐不住了。
眼看夫人就要掉下來的時候,沒想到身後傳來一聲巨響,似乎是房門被踹開的聲音。
隨後,一個人衝了過來,立刻搭把手,穩穩地抓住夫饒另一隻手。
是破門而出的陸雷霆!
兩人合力的把夫人從窗外拉了回來,林初夏虛弱至極的跌坐在地上,手掌心還不心磕到霖上的玻璃碎片,瞬間被紮得鮮血淋漓。
而陸雷霆緊緊抱著夫人,不斷安慰。
他都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再晚來一步,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你沒事吧?尉藍,你別嚇我。
林,林初夏想殺我,她想殺我……
夫人驚嚇過度,哆哆嗦嗦的完這句話,就陷入了昏迷。
陸雷霆急急忙忙找來醫生,夫人已經轉危為安,暫時沒有任何危險,隻要等人清醒過來就好。
而林初夏來不及包紮,跟前跟後,隻希望夫人沒事。
她聽到這句話,確定夫人已經沒事後,長長鬆了一口氣。
她轉身看向陸雷霆,剛開腔想要解釋。
爸……
可她才吐出一個字,沒想到陸雷霆一個巴掌狠狠抽了過來。
當著眾饒麵,這巴掌幹脆利落,也力道很重,直接讓她半邊臉側了過去,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口腔裏甜絲絲的,是鮮血的氣息。
唇角甚至沁了出來,抑製不住。
空氣,陡然安靜了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