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傅柏庭從沒有這麽恐懼過
“嗯。”唐寧初點頭,打電話給蘇柔,讓她去接人,“已經兩個小時了,時間拖得越久,宋暖就越危險,如果真的是許建,他抓宋暖不是綁票,而是打擊報複。”
葉斯年眉心緊蹙著,唐寧初的話很有道理,如果是綁票倒還可以拖延對方,但如果是單純的報複。
那麽,宋暖落在他手中,隻怕就毀了。
“宋暖失蹤還沒有過二十四小時,按道理是不能報警的,即便報了警,依靠警方的力量,想要找到宋暖,怕也需要個幾天時間。”
可是,別說幾天,哪怕是幾小時宋暖都等不了。
“葉斯年,你想想辦法啊?暖暖不能毀了,絕對不可以的。”唐寧初情緒失控的抓住葉斯年手臂。
這三年來,她早就將宋暖當成了自己的親人,是妹妹,雖然有時候會因為工作上吵架,但是一點兒都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葉斯年一聽這話,眉頭蹙得更緊了些,青州並不是他的地盤,不是他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
在這裏想要動用青州這邊的力量,隻怕除了傅柏庭,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反正宋暖也是他的老婆,讓他出點兒力,也不冤枉。
“葉斯年,要不我們打電話給傅柏庭把,反正他是暖暖的前夫,就算不愛,那麽他聽到暖暖出事,是不是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暖暖?”
葉斯年沒有說話,隻是微微蹙眉,隨後走到了電話胖,撥通了傅柏庭的電話。
而此時,宋暖已經被帶到一個廢棄的爛尾樓中,冷風從沒有玻璃的窗框灌進來,讓她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眸中閃過片刻的茫然。
第一反應,是脖頸後的疼痛,然後是身體很熱,是那種不正常的熱。
她的雙手被繩索反鎖在鐵欄之上,身旁圍著幾個男人,站在前麵的男人正是許建,他看著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宋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目光清冷的仰頭看向他,平靜開口,“許建,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難道沒聽說過綁架是要坐牢的嗎?受賄,越獄,綁架數罪並罰,我看你是一輩子都不想從監獄出來了。”
許建冷笑著,惡狠狠的吐了口吐沫,早已沒了往日的溫文爾雅,麵部變得十分猙獰。
“我變成這個模樣還不是你害的,宋暖,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你墊背。”
宋暖沉默不語,因為和一個沒有理智可言的人,無論說什麽都是浪費口舌,倒不如省些力氣,看看能不能夠逃跑。
她用眼角餘光掃視四下環境,荒廢的建築,圍在四周的男人,被束縛的自己,她所麵臨的幾乎是一條死路。
“呦,這女人倒是夠冷靜的,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撐多久,等到你藥性發作的時候,可別求著我們兄弟要你。”一個長相凶狠的男人哈哈的大笑著,一臉笑意的盯著宋暖,目光很不正常。
宋暖緊咬著唇片,失去血色的唇,幾乎被她咬的血肉模糊了。
她又不是單純的女人了,何況,在酒吧那種地方呆過,她隱隱已經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怎麽一回事了,一旦沾了那種藥物,基本就會毀於一旦。
一張小臉慘白的幾乎失去了血色。
她是害怕的,隻是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她微弱的掙紮,手腕被勒出一道道深紅的血痕。
她盡量的保持清醒的頭腦,試圖去拖延時間,哪怕是一分一秒,都可能是她獲救的機會。
“許哥。”
突然,一個氣喘籲籲的男人跑上來,在許建耳邊嘀咕了幾句,隻見他臉色一變,帶著幾個男人匆忙的離開了。
而他們離開的理由,自然是傅柏庭帶來的人已經找到這裏來了。
厲少琛手下的人通過手機定位係統,檢測到了宋暖手機定位,在這周圍出現過,所以他們就直接已經開車過來了,但是卻看見了宋暖的香奈兒手拎包丟在了一邊的草叢裏麵。
傅柏庭雙眼都是血紅的,作為男人,他懂得什麽叫做危險,如果姓許的存心報複。
那麽宋暖落在他們手中會有怎樣的下場,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因為清楚,所以更恐懼。
“傅少,這裏都是一些爛尾的樓盤,如果現在這裏找下去,隻怕會耗費很多的時間,你還是要做好打算才是……”
傅城低聲說道,明知傅柏庭會發火,他還是不怕死的說出這句。
畢竟,宋暖的處境不樂觀,如果宋暖出現一點兒差錯,隻怕傅柏庭會直接殺了那群人。
“傅城,你什麽時候廢話這麽多了,趕緊去給我找人。”傅柏庭雙眼都是血紅的,直接冷聲嗬斥道,“如果暖暖出了任何的問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傅城低著頭,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趕緊就帶人去找了。
他們找了很久,這一帶都是廢棄的工廠,找起來會比較困難,但是他們還是帶了大批的人去找,終於他們再一個爛尾樓中,發現了幾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傅柏庭接到消息,第一時間趕了過去,車子開的飛快。
沒有路的地方,他不要命的奔跑,傅城等人緊跟隨在他身後,生怕有什麽意外發生。
不過幾個烏合之眾,他們倒不是怕傅少受傷,而是怕傅少失手打死人,那可就麻煩大了。
大批的警察很快將許建幾人抓獲,此時的傅柏庭幾乎是失控的。
當著所有人的麵,對許建拳打腳踢,血紅的雙眼裏是傾天的怒火,身旁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傅城視而不見,隻是輕咳了幾聲,壓低聲音對身旁的負責人吩咐道,“今晚的事兒,不準對任何人說,明白嗎?”
許建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大口的吐著鮮血,連呼喊救命的力氣都沒有了。
傅城看著再不阻攔,隻怕是要出事了。
“傅少,還是先去看宋小姐,這個人渣交給警察吧。”
好在傅柏庭還有一點點的理智,慢慢停下了動作,狠戾的看了那男人一眼。
可他也不敢走進去,心裏滿是恐懼。